【文(wen)/观察者网专栏作者 田飞龙】
2024年6月21日，大陆发布《关于依(yi)法惩治“台独”顽固(gu)分子分裂国家、煽动分裂国家犯罪的意见》，将“台独”分裂行(xing)为(wei)纳入国家刑事规制范围，对犯罪认定、诉讼程序(xu)、量(liang)刑指南等进行(xing)了细致规定。这是一份具有法治里程碑意义的司(si)法解释文(wen)件，是具有直接(jie)法律拘束力的操作性规范文(wen)件，标志着(zhe)大陆对台管治进入了一种“法治新常态”。
从地缘政治和法治层面来看，首先(xian)明确的一点是，大陆对赖(lai)清德当局(ju)及“台独”本质认知已(yi)经锁定，综合性斗争态势基本形成——2024年台湾(wan)地区选举(ju)，民(min)进党赖(lai)清德当选，其(qi)“520演讲(jiang)”坐实了其(qi)“台独”本质，此次司(si)法解释可视为(wei)对赖(lai)清德“台独”行(xing)为(wei)的法律回应和严厉反制。
联合发布会现(xian)场（图片(pian)来源：央视新闻）
新时代党解决台湾(wan)问题的总体(ti)方略锚定于“反‘台独’、反干预、促统一”的完整(zheng)逻辑(ji)链条，其(qi)中反“台独”是首要任务。反独促统是大陆对台长期政策方针(zhen)，面对外部(bu)干预之危害性，近(jin)些年又(you)凸显了“反干预”斗争。就在这一司(si)法解释文(wen)件出台同时，外交部(bu)宣布了对美国军售企业及其(qi)高管的制裁决定。“台独”分裂势力和外部(bu)干预势力都(dou)是两岸统一的敌人和障(zhang)碍，本次司(si)法解释重点针(zhen)对“台独”分裂势力，同时关联威慑(she)外部(bu)干预势力，明确了勾结外部(bu)势力从事“台独”行(xing)为(wei)的要从重处罚。
长期以来，大陆对台工作较为(wei)倚重政策调控和利益引导，在法律规制方面有较大欠缺(que)，近(jin)些年随着(zhe)全面依(yi)法治国及涉外法治的理论与实践发展(zhan)，法治思维(wei)和法治方式逐(zhu)步成为(wei)主(zhu)导。对台斗争需要争夺(duo)法理话语权和法律主(zhu)动权，此次司(si)法解释是这一转变(bian)的显著标志。
本次司(si)法解释是以《刑法》中危害国家安全罪一章的分裂国家罪、煽动分裂国家罪作为(wei)解释对象(xiang)，将“台独”行(xing)为(wei)纳入上述罪名范畴(chou)并列明具体(ti)罪状和构成要件。在对分裂国家罪的具体(ti)罪状化过程中，所(suo)谓(wei)“法理台独”、“倚外谋独”、“以武谋独”之类(lei)的典型“台独”行(xing)为(wei)均(jun)被纳入刑事规制范畴(chou)，基本堵死了“台独”行(xing)为(wei)的法律空间。
在刑罚配置上，最高刑是死刑，这要比针(zhen)对香港分裂分子的法律规制更严。根据香港国安法与《维(wei)护国家安全条例》之规定，危害国家安全犯罪没有死刑，最高是无期徒刑。但“台独”行(xing)为(wei)最高刑罚是死刑。这显示出国家在法律立场上对“台独”行(xing)为(wei)的零容忍与严厉性，也警示了“台独”的特殊(shu)危害性。
此外，本次司(si)法解释的一个亮点是明确了对“台独”案件管辖程序(xu)上的缺(que)席审判机制。这一点很关键。“台独”分子的犯罪活动大多在台湾(wan)岛内或国际空间进行(xing)，大陆刑事司(si)法程序(xu)无法直接(jie)将其(qi)羁押和进行(xing)常规的庭审，但“台独”行(xing)为(wei)的危害性却持续存在。本次解释文(wen)件将缺(que)席审判机制引入，确保在事实证据确凿和法律规范清晰的条件下进行(xing)审理和判决。这对于“台独”分子具有强大的威慑(she)力和惩戒(jie)性。
解释文(wen)件还同时规定了“台独”案件立案后存在逃(tao)避侦查或审判情形时的终身追责机制，追诉程序(xu)不受诉讼期限限制。有关全球通缉令机制及其(qi)他的国际刑事司(si)法合作程序(xu)机制，可有效支撑大陆对“台独”行(xing)为(wei)的法律管辖。
司(si)法解释还否(fou)定了“法理台独”包括公民(min)投(tou)票形式的合法性，有效阻断了“台独”利用台湾(wan)自身民(min)主(zhu)与法制程序(xu)寻求独立的制度(du)通道。统一还是独立，既是实力较量(liang)，也是法理博弈(yi)。解释文(wen)件将改(gai)变(bian)台湾(wan)法律地位的所(suo)谓(wei)“立法”行(xing)为(wei)或公民(min)投(tou)票行(xing)为(wei)归入“台独”行(xing)为(wei)加(jia)以惩治。
赖(lai)清德在就职演讲(jiang)中大谈特谈所(suo)谓(wei)“台湾(wan)民(min)主(zhu)，世界之光”，但忽视了台湾(wan)民(min)主(zhu)的宪制前提是“一个中国”，也忽视了从联合国第2758号决议到中国宪法关于台湾(wan)的“两个神圣(sheng)”条款的规范约束力。台湾(wan)的民(min)主(zhu)选举(ju)是地方选举(ju)，不是主(zhu)权国家的选举(ju)，不具有改(gai)变(bian)“一个中国”地位的正当权利。台湾(wan)民(min)主(zhu)选举(ju)不构成对赖(lai)清德“台独”的任何(he)正当合法的授权。
赖(lai)清德搞“台独”，本质上是违反“一个中国”原则的违宪行(xing)为(wei)。公民(min)投(tou)票也不能构成“台独”的合法性基础，因为(wei)这种投(tou)票不能代替全体(ti)中国人民(min)做出任何(he)有关台湾(wan)法律地位改(gai)变(bian)的决定。当然，“法理台独”的风险仍然是存在的，此次解释文(wen)件充分意识到并加(jia)以明确规制，是一种积(ji)极反“台独”和运用日常法治程序(xu)打击“台独”的理性制度(du)安排。
司(si)法解释凸显了大陆对台湾(wan)事务的主(zhu)权和直接(jie)管辖权，是主(zhu)场统一逻辑(ji)和国家制度(du)自信的直观体(ti)现(xian)，也是对爱(ai)国统一力量(liang)的全力支持和对两岸统一与和平稳定的强大制度(du)保障(zhang)。
“一个中国”原则具有充分的国际法基础和宪法基础，可以为(wei)大陆对台事务的直接(jie)管辖提供合法性依(yi)据。今年初金门暴力执法事件中，大陆对台有关海域实施直接(jie)管辖并登临检查有关船只和人员，就是管治新常态的体(ti)现(xian)。大陆对台湾(wan)地区有关海域和空域的巡航与管制也是同样的法理基础。从国家刑法的属地管辖和属人管辖来看，台湾(wan)地区和台湾(wan)居民(min)适用中国法律统一管辖。台湾(wan)地区有关规定和治权事实不能对抗主(zhu)权权威性和国家具体(ti)管辖制度(du)。
此外，解释文(wen)件明确禁止对爱(ai)国统一力量(liang)的制度(du)打压(ya)，这针(zhen)对的就是民(min)进党当局(ju)以国安五法和反渗透(tou)法打击爱(ai)国统一力量(liang)的非法行(xing)为(wei)。对爱(ai)国统一力量(liang)的打压(ya)就是在分裂国家，就是在为(wei)“台独”准备条件，故司(si)法解释将其(qi)纳入规制范围。有大陆的法律做支撑和保护，爱(ai)国统一力量(liang)就有了底气和斗争的可持续动力。
同时，司(si)法解释也将引导更多台湾(wan)民(min)众看清“台独”本质，积(ji)极进行(xing)政治切(qie)割和斗争，有助于最大化地孤立“台独”势力。司(si)法解释多个条款提及对悔改(gai)表现(xian)的司(si)法宽宥，有人戏称之为(wei)“绣红旗”条款，如解释第15条。这体(ti)现(xian)了宽严相济(ji)的刑事司(si)法政策，富有政治智慧和法治理性。
图片(pian)来源：ICphoto
总之，这份司(si)法解释文(wen)件是依(yi)法反“台独”的制度(du)里程碑，是大陆追求主(zhu)场统一和运用法治方式掌控两岸关系(xi)主(zhu)导权与主(zhu)动权的积(ji)极表现(xian)。司(si)法解释出台后，预期会有相关案例和司(si)法审判，“台独”分子将面临政治前途和法律责任的严厉压(ya)制，两岸完全统一的进程将由此加(jia)速。
至于外部(bu)干预势力，根本不具有法理正当性介入，且国家的涉外法治本身就具有针(zhen)对外国干预制裁的法律安排，反干预斗争同样在路上。在司(si)法解释开辟的反独促统的新战场上，国家的法治自信和追求完全统一的制度(du)智慧将得到充分展(zhan)现(xia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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