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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家婆一码一肖资料大全一-专访|周婉京:像造房子那样写一本小说,结构,剧场,建筑
2024-06-02 04:53:59
管家婆一码一肖资料大全一-专访|周婉京:像造房子那样写一本小说,结构,剧场,建筑

对于(yu)周婉京来说,写小说像是一场从生活到纸(zhi)上(shang)的实验,在文字里,她不断地去探索和验证(zheng)最近(jin)的思考,试(shi)图去厘清自(zi)我与世界(jie)的关系。在最近(jin)出版的小说《造房子的人》里,周婉京写了关于(yu)建筑(zhu)的故事,而建筑(zhu)对她而言,也是从内向外的求索。

在《造房子的人》里,建筑(zhu)专业毕业的于(yu)晓丹陪同未婚夫张铎赴哥伦(lun)比亚大学深造,在纽约街头(tou)偶(ou)遇青年建筑(zhu)师廖世奇(qi)。异国他乡,两人陷(xian)入(ru)隐秘的情感,而另一个女(nu)孩Kira的出现又使故事的天平(ping)发生了摆动。在纽约分别后(hou),于(yu)晓丹和张铎回到北(bei)京,却又一起踏入(ru)了廖世奇(qi)和豆田(tian)广智在北(bei)京开的建筑(zhu)事务所工(gong)作。北(bei)京方家胡同的东方剧场,成都(dou)青城山(shan)上(shang)的禅画美术馆,几个人处理着事务所繁杂(za)的项目,以及彼此之间更为棘手的关系。而在周婉京精心搭建的结构里,因为嫉妒和爱失去自(zi)我的女(nu)性,最终(zhong)成为了互相救赎的整体。

《造房子的人》

近(jin)日,周婉京接受了澎(peng)湃新闻的专访。她直言,写《造房子的人》很大程度上(shang)受到了她的建筑(zhu)师丈夫柯卫(wei)的影响(xiang),在男主角身上(shang),也能(neng)找到他的一部分影子,比如两个人都(dou)对路易斯·康以及他提出的“静谧与光明”兴趣颇深,身为建筑(zhu)师,他们(men)都(dou)像读“光”那(na)样去读诗(shi)。不过,周婉京说,她听(ting)过柯卫(wei)讲(jiang)述自(zi)己从海外回到中国的从业经(jing)历,以及他对于(yu)建筑(zhu)界(jie)女(nu)性处境的理解,认定他可以是一个好伴侣。

“东方剧场”平(ping)面图

翻开《造房子的人》,最开始(shi)的折页里有柯卫(wei)为这本(ben)书画的图,一幅是古希腊神(shen)殿遗址的立柱,另外两幅画的是东方剧场的平(ping)面图。周婉京说,古希腊立柱相当于(yu)小说的大结构,八个章节对应着立柱之间“无光、有光、无光、有光”的变奏,在两百多页的行文里,夹杂(za)着另一半没有道明的留白(bai)。而在剧场的平(ping)面图上(shang),观(guan)众被于(yu)晓丹和Kira领着走了一圈(quan),或许会意识到,前后(hou)正反旋(xuan)转的能(neng)剧舞台(tai)也是两个人彼此身份(fen)的交织与互换。

如同那(na)些反复(fu)修改的建筑(zhu)图纸(zhi),周婉京写《造房子的人》前后(hou)一共改了17版。她像造房子那(na)样去“造”小说,而在这种建造里,空间自(zi)然地成为优先于(yu)时间的叙事线(xian)索,“光”的方向成为了故事的走向。对周婉京而言,空间叙事也许是她在讲(jiang)故事的时候天然会选择的方式。去年,她的另一部小说《半玉抄》刊登在《收获》长篇小说2023秋(qiu)卷,故事从日本(ben)明治时代艺伎(ji)的视角讲(jiang)述了20世纪的历史。线(xian)性历史被切(qie)碎,碎片被放大,处于(yu)历史边缘的女(nu)性浮出表面。在非(fei)线(xian)性的时空里,光从内往外发射(she)出来。

周婉京

【专访】

在小说里“造房子”

澎(peng)湃新闻:《造房子的人》是一本(ben)非(fei)常重结构的小说,开头(tou)到结尾,好像被框定在同一个空间,同一个取景框里面,从空间的重合来讲(jiang)时间的流动。另一方面,小说围绕着“造房子”,以不同的空间结构来命名每个章节。能(neng)否先介绍一下这样的一个结构是怎样形(xing)成的?

周婉京:这部小说一共改了17稿(gao),最后(hou)的成稿(gao)和第一稿(gao)有很大的区别。我最初想的是写五章,就像五根柱子的结构,做一个空间叙事的实验小说,然后(hou)从结构看这个小说能(neng)自(zi)然生长到什么程度。我和吴亮老师聊了这种实验的可行性,他告诉我,不必去限定“柱子”的奇(qi)偶(ou),不管是五根柱子还是六根柱子,其实你还是藏着另外一根;他说作为艺术的小说,真正能(neng)够打动我们(men)的一个点就在于(yu)它既真也假,既是也不是。让读者在阅读过程中,能(neng)够自(zi)然而然地发现隐藏着的其他柱子,吴亮老师的建议给我很大的启发。

古希腊建筑(zhu)立柱

小说最终(zhong)的结构对应了古希腊神(shen)殿的立柱,实写了八个章节,在章节和“柱子”之间的部分是虚的,特意做的留白(bai)。这是大的外部结构,内部结构则是那(na)张剧场的平(ping)面图。想在结构上(shang)造一个房子,必须要下苦功,把(ba)每一个章节甚至(zhi)每一个人物之间的关系,对应到空间平(ping)面图上(shang),让平(ping)面图的每个部分,比如入(ru)口和玄关、玄关和观(guan)众席(xi),它们(men)之间的比例都(dou)是恰(qia)如其分的。

在我的小说里,人物好像没那(na)么重要,但(dan)是人物的关系、尤其是女(nu)性人物之间的关系很重要。从短篇《在雨天放一把(ba)火》到《造房子的人》与《半玉抄》,我一直想写的是女(nu)性成长和女(nu)性友谊,最后(hou)总会表现成两个女(nu)主互相帮助、构成一个人物的故事。在《造房子的人》里,于(yu)晓丹和Kira两个人本(ben)身是同一个人,就像《半玉抄》里的初子和阿玉互换了身份(fen)。于(yu)晓丹和Kira的关系也投射(she)到剧场平(ping)面图中的入(ru)口和出口,两者是相呼应的。

澎(peng)湃新闻:如果把(ba)写小说和造建筑(zhu)对比起来看的话(hua),建筑(zhu)里有关于(yu)先有功能(neng)还是先有结构的讨论,对你的小说来说,结构和内容哪一个在先?

“东方剧场”立体图彩绘图

周婉京:小说里具体是造了两个房子,一个是北(bei)京东城区方家胡同的东方剧场,它的甲方是名叫阿照的日本(ben)表演艺术家,另一个是成都(dou)青城山(shan)伽(ga)蓝寺后(hou)的禅画美术馆,寺庙的原型是普照寺。这两个建筑(zhu)都(dou)是有功能(neng)的:剧场要上(shang)演能(neng)剧和昆曲,美术馆要展示老贾的收藏,但(dan)是它们(men)和功能(neng)性过强的大型商业建筑(zhu)不同,我自(zi)己本(ben)能(neng)的偏好和故事里主角们(men)的选择是合一的。

回到小说的问题,我本(ben)人更偏向建筑(zhu)和形(xing)而上(shang)的结构。最近(jin)我在写一本(ben)新的小说《福(fu)禄寿》,讲(jiang)1927年的北(bei)京故事,用的是四合院的结构,讲(jiang)一个家族的起承转合,把(ba)时间压(ya)薄(bao),聚焦于(yu)一瞬间在空间中突发的巨变。我在写小说和处理材料的一个习惯就是我的时间是点性的而不是线(xian)性的,这样我就能(neng)在空间上(shang)尽(jin)可能(neng)多地去实现延展。时间在我写作的“阁楼”里是凝滞(zhi)的,一瞬间突发的事情在空间中延展。从这个意义上(shang)来说,可以说我的小说是空间叙事,对我来说,空间叙事本(ben)身自(zi)带跨文化或者跨语言的特征,它是在空间中排列的事物。我在写小说的时候不是为了塑造经(jing)典(dian)角色或是强调人物背(bei)景,而是去触达某种直观(guan)的感知。某种意义上(shang)我的小说消解了功能(neng)性,我不注重叙事,尤其是线(xian)性叙事。

小说中有空间小说这一类。哲学家、小说家安·兰德(Ayn Rand)写过一本(ben)大部头(tou)《源泉》(The Fountainhead),这是一部非(fei)常个人主义甚至(zhi)有点美国梦的建筑(zhu)小说,讲(jiang)述了一个理想主义者的毁灭。还有阿兰·罗(luo)伯-格里耶(Alain Robbe-Grillet)写的《嫉妒》(La Jalousie),他是哲学家,也是作家,《嫉妒》写的就是一个人在空间中的自(zi)白(bai),嫉妒的对象没有出现,只有主体和空间的关系,我觉(jue)得这更像是我的小说想去做的事情。我可能(neng)会走向安·兰德和罗(luo)伯-格里耶的方向。我也希望华语文学有更多实验性的土壤。

澎(peng)湃新闻:你在小说里选择空间叙事打破了线(xian)性时间的叙事,可以联想到《空间的诗(shi)学》里面说到的,空间才是人类意识的居所,人在思考过去的时候实际(ji)上(shang)是基于(yu)空间而非(fei)时间上(shang)的定位。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(hua),是否可以说空间叙事的小说其实也符合我们(men)本(ben)来对事物的感知?

周婉京:我读康德的《纯粹理性批判》,讲(jiang)到先验感性的时候,他先讲(jiang)空间再讲(jiang)时间,他讲(jiang)到空间不是从外部经(jing)验中抽引出来的经(jing)验性的概念,而是一个先天的表象,空间其实是先天直观(guan)的,我们(men)把(ba)除了内心深处之外的一切(qie)都(dou)预留给了空间,所有空间有了无限给予的量。我们(men)可以把(ba)我们(men)的家作为第二层身体,在此之外还有层层往外的外部空间,我们(men)能(neng)想得多远,或者我们(men)和世界(jie)是怎样的远近(jin)关系,这在康德看来是先天直观(guan)的,它不是概念。而时间在某种意义上(shang)是内化的东西:如果我不在空间上(shang)产(chan)生位移,我的内部就感知不到时间,对于(yu)时间的直观(guan)认识是需要空间带动的。我在写小说的时候,也想去论证(zheng)康德说得对不对(事实证(zheng)明他是正确的),所以我先写了《造房子的人》,后(hou)写了《半玉抄》,先有空间的小说,再有时间的小说。

从内向外的“理想之城”

澎(peng)湃新闻:虽然是时间的小说,但(dan)是《半玉抄》的叙事也是反线(xian)性的,穿插着复(fu)杂(za)的时空。在上(shang)一次采访的时候,你聊到了主要是由(you)男作家们(men)构建而成的寻(xun)根文学,以及女(nu)作家面对历史叙事时候的“次要”地位,但(dan)是在《半玉抄》里,能(neng)够很明显地看到女(nu)性视角对于(yu)历史的追索,包括在《造房子的人》里,也有女(nu)性对于(yu)时代变迁的见(jian)证(zheng)。在讲(jiang)述历史的时候,你觉(jue)得非(fei)线(xian)性的叙事方式和女(nu)性视角有关吗?

周婉京:是的。在《半玉抄》里我本(ben)来想写的是老年初子的回忆(yi)录,有点像是对《艺伎(ji)回忆(yi)录》的一种回应。我想从东亚女(nu)性的角度去分析(xi),为什么从近(jin)现代开始(shi),女(nu)性一直处于(yu)被动的位置?我在想是什么样的社会、历史和结构,决定了我们(men)当时的处境,而那(na)一刻的处境对我们(men)现在有什么影响(xiang)?《半玉抄》的叙事的确是有些碎片的,一开始(shi)我也想写一部规矩的家族小说,关于(yu)几代人的生老病死,写着写着我发现,碎片化的故事其实更符合初子和阿玉本(ben)身的叙述模(mo)式,两个人角色的互换在这种叙事中也是合理的。《造房子的人》里也是如此。

从《取出疯石》里的《字幕》到这两部长篇小说,都(dou)有关于(yu)女(nu)性身份(fen)的反转,这种反转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,我想让大家知道,女(nu)性的故事是不断在重复(fu)的,而且没有被好好地观(guan)看。启蒙运动之后(hou)奠定了以白(bai)人男性视角为重的经(jing)典(dian)叙事,这种叙事是线(xian)性的。近(jin)五十年的女(nu)性运动以及后(hou)人类运动中出现了那(na)么多重要的女(nu)性哲学家,就是要消解以白(bai)人男性为中心的权力机构的话(hua)语体系。身为女(nu)性,我们(men)在写作的时候多少都(dou)有这样的考虑,不仅是去回应西方的这种经(jing)典(dian)叙事,也是回应中国传统家族血缘的父权结构。

澎(peng)湃新闻:包括写作在内,女(nu)性对于(yu)这样的现状可以做些什么?

周婉京:我觉(jue)得最重要的一个点就是,无论是建筑(zhu)行业还是教育行业等等,女(nu)性需要联合起来,建立一个紧密的社群,互相支持和照顾,大家的声音在一起,就会更多地被听(ting)见(jian)。我觉(jue)得女(nu)性关系是家庭式的,彼此共情,相濡以沫,有时候甚至(zhi)是相依为命,女(nu)性是以隐秘的情感相互连接和共享人生的。回到写作,我们(men)身边的女(nu)性遭遇只是一个碎片,但(dan)如果能(neng)从碎片激起更多人的反馈,就可以得到一个更广阔的世界(jie)。在这种联系里,重要的是发现“我不是一个人在遭遇”,我可以去找到我的Kira或是于(yu)晓丹,就像故事的最后(hou),于(yu)晓丹救了Kira,也是两个人互相救赎,Kira也意识到自(zi)己需要新的生活。我希望大家能(neng)够去寻(xun)找自(zi)己“另一半”的女(nu)性,把(ba)自(zi)己摆在一个和世界(jie)平(ping)等的人的位置去审视自(zi)我,莫向外求,从自(zi)我的力量往外发出光。

澎(peng)湃新闻:关于(yu)光,从路易斯·康的光,到欲望的光,再到能(neng)剧的无光,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“光”这个主题的?

路易斯·康设(she)计的索尔克生物研究所(SalkInstituteforBiologicalStudies),周婉京拍摄

周婉京:路易斯·康的光讲(jiang)的就是古希腊的立柱,也决定了这部小说最外层的结构。欲望的光和小说中的叙事更有关系,讲(jiang)的是莫向外求,是大家内向的驱(qu)动驱(qu)使他们(men)去做事,无论是好是坏。能(neng)剧的无光是和东方的古老传统有关,日本(ben)的能(neng)剧以娱神(shen)为目的,重视神(shen)祇多过现实世界(jie)的观(guan)众,它向虚空发出光;而中国的昆曲是以娱人为己任,哪怕是唱给神(shen)听(ting),也要有人的精气和美感。从路易斯·康开始(shi),慢慢发展成了多维度的光。

意大利西西里岛看古希腊建筑(zhu)群,周婉京拍摄

澎(peng)湃新闻:怎么理解“向内的建筑(zhu)”?

周婉京:我觉(jue)得“内向”还挺像我真实的性格。写作对我来讲(jiang),就是一个从内向外发光的情况。而且我意识到,建筑(zhu)是可以向内开窗户的,这和我们(men)把(ba)窗户推开,让光洒进来,看到外面的世界(jie)不一样。当我们(men)往内开一个窗户的时候,我们(men)也能(neng)从内往外发光。写作对我来说是这样,我对这个世界(jie)的思考都(dou)是一个由(you)内向外不断打开的过程。

澎(peng)湃新闻:《造房子的人》和你的前作《取出疯石》一样,关乎跨文化背(bei)景中的人,而这一次有更多的部分是与中国传统文化以及日本(ben)文化相关,能(neng)剧、禅修、物哀等,对你的影响(xiang)是怎样的?

周婉京:我一直在进行跨文化和跨语言的实验,2020年写《取出疯石》的时候,我在美国布朗大学做访学,所以对纽约的故事比较着迷,也在思考纽约和北(bei)京的联系。这种联系在《造房子的人》第一章里也有体现,但(dan)后(hou)面的七章完全是关于(yu)北(bei)京的故事。这七章里还有两个重要人物,豆田(tian)先生和阿照,他们(men)都(dou)喜欢(huan)中国文化,但(dan)区别在于(yu),豆田(tian)先生就像日语里的平(ping)假名,主要书写本(ben)土用语,阿照更像是片假名,是洋派的。他们(men)就像“礼物”这个词,可以用“お土産”,一听(ting)就是日本(ben)本(ben)土的,也可以用“プレゼント”,是外来的。

我研究的是中日对比美学,无论是《造房子的人》里的能(neng)剧和昆曲的关系,还是《半玉抄》里的宋教仁、明治历史与艺伎(ji)传统,都(dou)是从中国的视角和中国文化中去思考和日本(ben)文化的关系,尤其是日本(ben)文化的小而博而精与中国文化的大而美而幽(you)深的区别,以及文化中的词源。比如苹(ping)果在日语里念作“lingo”,写作“林檎”,这个词最早是从中国文化传到日本(ben),又回到中国。禅宗(zong)也是南(nan)宋时由(you)两位四川(chuan)僧人,无准师范和兰溪道隆在京都(dou)和附近(jin)地区传播后(hou),在日本(ben)开始(shi)兴盛。我在教学的时候,很多学生也关心中国尤其是唐宋文化,如何影响(xiang)了现代的日本(ben),比如他们(men)的物哀和侘寂。去年为《半玉抄》做地图考证(zheng)的时候,我特意去了京都(dou),有一个天台(tai)宗(zong)延历寺,我发现上(shang)面所有的日语背(bei)景板(ban)都(dou)是先写中文,写受到了怎样的中国影响(xiang),认真地写清楚文化是从哪里来的,正本(ben)清源,我觉(jue)得这是做人做事的道理。

澎(peng)湃新闻:你在小说里想要描绘的“理想之城”是什么样的?

周婉京:我觉(jue)得我的理想之城,以及我的写作想要再往前走的一个方向,就是和自(zi)然有更多的关系。之前余华老师点评我说,我是纯粹写“超级(ji)大都(dou)市”的作家,没有乡土经(jing)验,这和我的经(jing)历有关。但(dan)我现在处理城市的时候,已经(jing)在有意识地融入(ru)自(zi)然的成分了。这种自(zi)然对人的改变就是把(ba)人放回人本(ben)身的位置,而不仅是超级(ji)大都(dou)市里被异化的形(xing)象。《半玉抄》《造房子的人》里有很多自(zi)然的描写,这和我在写《取出疯石》的时候已经(jing)不一样了。都(dou)市开始(shi)向自(zi)然转变,这是我想要的城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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