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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盟(meng)将(jiang)于6月(yue)6日至9日举行欧洲议(yi)会选(xuan)举，这是全世界规模最大的一(yi)场跨国(guo)选(xuan)举。届时，欧盟(meng)27个国(guo)家近3.73亿选(xuan)民(min)将(jiang)投票选(xuan)出720名(ming)议(yi)员，从(cong)而影响到欧盟(meng)未来五(wu)年的重大决策。
中国(guo)现代国(guo)际(ji)关(guan)系研(yan)究院副院长兼欧洲研(yan)究所所长张健在接受新(xin)京报记者专访(fang)时表示，此次欧洲议(yi)会选(xuan)举是在关(guan)键时期举行的一(yi)次重要选(xuan)举，可(ke)以视为(wei)欧洲未来一(yi)段时期政治(zhi)生态的风向标(biao)。
“欧洲政治(zhi)是否更(geng)加碎片化、激进(jin)势(shi)力是否在上升、欧洲社会会不会进(jin)一(yi)步分化、欧洲是否还在走向一(yi)体(ti)化等，都可(ke)以从(cong)此次选(xuan)举中看到一(yi)些端倪。”张健指出，欧盟(meng)当前面临诸(zhu)多内外(wai)风险，包括经济领域、安全领域以及战略自(zi)主方面，这让欧洲的未来不确(que)定性加剧。但张健认为(wei)，不管是从(cong)内生动力还是外(wai)部压力来看，欧洲都需(xu)要进(jin)一(yi)步走向一(yi)体(ti)化。
明年是中国(guo)和欧盟(meng)建立正式(shi)外(wai)交关(guan)系50周年。此次选(xuan)举会对中欧关(guan)系的未来发展产生何种影响成为(wei)备受关(guan)注的一(yi)个议(yi)题。对此，张健表示，中欧关(guan)系发展自(zi)有其逻(luo)辑，欧盟(meng)政治(zhi)生态变化或许(xu)会给中欧关(guan)系带来一(yi)些影响，但不会对中欧合作的大方向造成根本性的影响。
中国(guo)现代国(guo)际(ji)关(guan)系研(yan)究院副院长兼欧洲研(yan)究所所长张健。受访(fang)者供图
欧洲未来发展的风向标(biao)，政治(zhi)右倾化或不可(ke)避免
新(xin)京报：欧盟(meng)将(jiang)于6月(yue)6日至9日举行议(yi)会选(xuan)举，此次选(xuan)举有哪些值(zhi)得关(guan)注的点(dian)？
张健：我觉得这次选(xuan)举有三个方面值(zhi)得关(guan)注，首先是欧洲的极端激进(jin)势(shi)力在这次选(xuan)举中表现会如何。过(guo)去几年欧洲的极端势(shi)力明显(xian)增加，有些开始在一(yi)些国(guo)家执政，有的进(jin)入了议(yi)会，民(min)调显(xian)示这部分势(shi)力的支(zhi)持率也在上升。在此次选(xuan)举中，大家都认为(wei)激进(jin)势(shi)力可(ke)能会获得更(geng)多的席位(wei)，但到底能获得多少席位(wei)、极端势(shi)力能上升到何种程度，是非(fei)常(chang)值(zhi)得关(guan)注的一(yi)个方面。
第二个值(zhi)得关(guan)注的点(dian)是，欧盟(meng)成员国(guo)尤其是主要国(guo)家的执政党在选(xuan)举中会有怎样的表现。欧洲议(yi)会选(xuan)举虽然是欧盟(meng)范围内的一(yi)场选(xuan)举，但实际(ji)上还是在各个成员国(guo)内来进(jin)行投票，因(yin)此各成员国(guo)执政党在选(xuan)举中的表现一(yi)向被认为(wei)是观察其执政效率和民(min)意支(zhi)持率的一(yi)个重要风向标(biao)。
如果(guo)成员国(guo)执政党在欧洲议(yi)会选(xuan)举中表现不佳，其在国(guo)内的执政能力可(ke)能会受到更(geng)大的限制(zhi)。譬如法(fa)国(guo)和德国(guo)，若是法(fa)国(guo)极右翼政党国(guo)民(min)联盟(meng)、德国(guo)极右翼政党选(xuan)择党领先于本国(guo)执政党，无(wu)疑会给两国(guo)执政者带来比(bi)较大的压力，他们(men)未来的执政也会受到更(geng)多掣肘。因(yin)此，这些主要国(guo)家执政党在选(xuan)举中的表现是需(xu)要关(guan)注的一(yi)个点(dian)。
第三个值(zhi)得关(guan)注的点(dian)是此次选(xuan)举的投票率。欧洲议(yi)会选(xuan)举向来不太受选(xuan)民(min)的关(guan)注，投票率也一(yi)直比(bi)较低(di)，而投票率低(di)可(ke)能会引发外(wai)界对欧洲议(yi)会这一(yi)机构所谓民(min)主性、代表性、合法(fa)性的质疑。因(yin)此，这一(yi)次欧洲议(yi)会选(xuan)举投票率是一(yi)如既往(wang)的低(di)，还是会有所上升，这也很值(zhi)得关(guan)注。
新(xin)京报：许(xu)多欧洲媒体(ti)称，这是欧盟(meng)近几十年来最重要的一(yi)次选(xuan)举。你(ni)认为(wei)这次选(xuan)举对欧盟(meng)来说意味着什(shi)么？
张健：这次欧洲议(yi)会选(xuan)举对欧盟(meng)来说非(fei)常(chang)关(guan)键。首先，此次选(xuan)举是观察欧洲当前政治(zhi)社会发展和欧洲一(yi)体(ti)化前景的一(yi)个风向标(biao)。
最近几年，欧洲政治(zhi)、社会以及一(yi)体(ti)化等方面都出现了比(bi)较大的变化，欧洲未来何去何从(cong)成为(wei)一(yi)个引发许(xu)多人讨论的话题。而此次欧洲议(yi)会选(xuan)举我们(men)可(ke)以看到很多端倪，譬如欧洲政治(zhi)是否更(geng)加碎片化、激进(jin)势(shi)力是否真的在上升、欧洲社会会不会进(jin)一(yi)步分化、欧洲是否还在走向一(yi)体(ti)化等等。
从(cong)时间点(dian)上来看，这次选(xuan)举也是欧盟(meng)在一(yi)个关(guan)键时期举行的选(xuan)举——欧盟(meng)目前面临着俄乌冲突这一(yi)关(guan)键性问题，未来欧盟(meng)如何应对这一(yi)场冲突也是此次选(xuan)举会聚焦的一(yi)个话题。
总之，通过(guo)此次选(xuan)举，外(wai)界可(ke)以观察到欧盟(meng)内外(wai)政策的未来走势(shi)。因(yin)此，我认为(wei)此次选(xuan)举对欧盟(meng)来说是非(fei)常(chang)重要的。
资料图：当地(di)时间2023年7月(yue)12日，法(fa)国(guo)斯特拉斯堡，欧洲议(yi)会对欧盟(meng)《自(zi)然恢(hui)复法(fa)》进(jin)行关(guan)键投票。图/IC photo
新(xin)京报：最近几年，许(xu)多欧盟(meng)国(guo)家的政治(zhi)右倾化趋势(shi)非(fei)常(chang)明显(xian)。此次选(xuan)举后，欧洲议(yi)会也会出现明显(xian)的右倾吗？欧洲议(yi)会右倾会带来什(shi)么具体(ti)影响？
张健：欧洲政治(zhi)右倾化是外(wai)界普遍认可(ke)的一(yi)个发展趋势(shi)。为(wei)什(shi)么会右倾化？一(yi)个重要原因(yin)就是，欧洲所谓的中间派政党难以解决当前欧洲面临的诸(zhu)多问题，包括生活成本危机、难民(min)问题等。在这种背景下，欧洲极右翼势(shi)力逐渐崛(jue)起，而欧洲议(yi)会也无(wu)法(fa)避免。
如果(guo)极右翼势(shi)力进(jin)一(yi)步发展，首先它会对欧盟(meng)各成员国(guo)政府的政策形成影响。在欧盟(meng)层面，这也会牵制(zhi)欧洲一(yi)体(ti)化的进(jin)程。此外(wai)，欧洲议(yi)会有权批准下一(yi)届欧盟(meng)委员会的构成，包括欧盟(meng)委员会主席和其他委员。若是极右翼势(shi)力进(jin)一(yi)步扩大，欧洲议(yi)会投票的不可(ke)预测(ce)性就加大了。而如果(guo)欧盟(meng)委员会主席人选(xuan)无(wu)法(fa)得到欧洲议(yi)会的批准，欧盟(meng)层面的运作可(ke)能会陷入短期瘫痪(huan)。
新(xin)京报：你(ni)认为(wei)欧盟(meng)委员会现任主席冯德莱恩连任的可(ke)能性有多大？
张健：冯德莱恩连任的可(ke)能性还是比(bi)较大的，多数欧盟(meng)成员国(guo)对她的工作都比(bi)较认可(ke)。但她此前提(ti)出的一(yi)些政策也在成员国(guo)间引发了很多争议(yi)，所以一(yi)些成员国(guo)也可(ke)能改变主意， 此外(wai)即使欧洲理事会提(ti)名(ming)冯德莱恩，这个提(ti)名(ming)能否获得欧洲议(yi)会的批准不确(que)定性也比(bi)较大。
2019年冯德莱恩被提(ti)名(ming)时，在议(yi)会只以9票的微(wei)弱多数当选(xuan)。五(wu)年后，欧洲议(yi)会预计(ji)会更(geng)加分裂，主流政党所获席位(wei)可(ke)能会下降，这就导致针对冯德莱恩的投票存在更(geng)大不确(que)定性。
欧盟(meng)面临严峻的内外(wai)风险，一(yi)体(ti)化阻力上升
新(xin)京报：法(fa)国(guo)总统(tong)马克龙近来多次表示，欧洲“可(ke)能走向灭亡(wang)”。你(ni)怎么看待他这个表态？
张健：马克龙的说法(fa)首先表明，欧盟(meng)当前面临的情况的确(que)非(fei)常(chang)严峻，内外(wai)风险都比(bi)较多，严重的话欧盟(meng)可(ke)能会走向消(xiao)亡(wang)。其实欧洲很多国(guo)家都认识到了当前欧盟(meng)面临的严峻风险，但马克龙明确(que)说出了这一(yi)点(dian)。
从(cong)另一(yi)个层面来看，马克龙这么说也是希(xi)望敦促其他成员国(guo)和法(fa)国(guo)一(yi)起行动，通过(guo)一(yi)些积极的作为(wei)来重振欧盟(meng)，推进(jin)欧洲一(yi)体(ti)化，提(ti)升欧盟(meng)战略自(zi)主性。
新(xin)京报：具体(ti)来说，你(ni)认为(wei)欧盟(meng)目前面临哪些主要的内外(wai)风险？
张健：欧盟(meng)当前面临的风险还是挺(ting)多的。首先在安全方面，俄乌冲突持续升级的风险在增大。近一(yi)段时间，欧盟(meng)多数成员国(guo)都同意乌克兰将(jiang)欧盟(meng)援助的武器(qi)用(yong)于攻击俄罗斯境内的目标(biao)，这无(wu)疑是冲突逐步走向升级的一(yi)个体(ti)现。
此外(wai)，欧洲周边非(fei)常(chang)乱，中东、非(fei)洲乱局不断(duan)，由此带来的难民(min)问题给欧盟(meng)带来了极大的挑战。在经济上，欧盟(meng)当前经济表现不佳，增长率非(fei)常(chang)低(di)。2023年，有11个欧盟(meng)成员国(guo)经济甚(shen)至出现了衰退，2024年和未来几年的经济展望也并不好。而经济前景不佳会引发其他风险，譬如刺激社会进(jin)一(yi)步分化，推动极右翼势(shi)力进(jin)一(yi)步发展，加剧欧洲政治(zhi)碎片化等。
在战略自(zi)主方面，过(guo)去几年特别是俄乌冲突爆发以来，欧盟(meng)的战略自(zi)主能力明显(xian)下降，对美国(guo)的依附(fu)程度反(fan)而上升。
我想，正是因(yin)为(wei)马克龙认识到了这些风险，所以他不断(duan)呼(hu)吁欧盟(meng)要团结起来，要提(ti)升战略自(zi)主，提(ti)升欧盟(meng)防务能力，提(ti)升欧盟(meng)的经济竞争力，通过(guo)机制(zhi)改革、一(yi)体(ti)化来保证欧盟(meng)未来能够在世界舞台上占有一(yi)席之地(di)，能够有效捍卫(wei)自(zi)己(ji)的利益。
新(xin)京报：说到欧洲一(yi)体(ti)化，欧盟(meng)仍在吸(xi)收(shou)新(xin)成员，但其内部分歧也越来越明显(xian)了。欧洲未来会继续朝着一(yi)体(ti)化前进(jin)吗？
张健：自(zi)欧洲一(yi)体(ti)化启动以来，这就是一(yi)个一(yi)直存在的问题：欧洲到底会继续走向一(yi)体(ti)化，还是更(geng)加分裂？
我认为(wei)，无(wu)论从(cong)内生动力还是外(wai)部压力来看，欧洲走向一(yi)体(ti)化的推力都应该比(bi)以前要更(geng)强。从(cong)内生动力来说，欧洲一(yi)体(ti)化已经走到这个程度，不继续往(wang)前走的话，可(ke)能就会出现比(bi)较大的问题。譬如2009年欧洲为(wei)什(shi)么发生那么大的债务危机？就是因(yin)为(wei)它只有货币(bi)联盟(meng)，没有经济联盟(meng)、没有银行联盟(meng)。所以，欧洲需(xu)要继续往(wang)一(yi)体(ti)化走，不然还会出现比(bi)较大的问题。
从(cong)外(wai)部压力来说，不管是外(wai)部安全上的压力，还是经济发展上的压力，都需(xu)要欧洲继续一(yi)体(ti)化进(jin)程。欧洲GDP在全球的占比(bi)过(guo)去几十年持续下降，未来这种趋势(shi)可(ke)能还会延续。所以，内生动力和外(wai)部压力都需(xu)要欧盟(meng)继续走向一(yi)体(ti)化。
但确(que)实，欧盟(meng)的内部分化正在加大，譬如法(fa)德之间的矛盾、欧盟(meng)内部相对富有的北方国(guo)家和经济相对落后的南方国(guo)家在财政问题上的矛盾，以及中东欧国(guo)家和西欧国(guo)家在主权问题、对俄问题等方面的矛盾，都在持续增大。这也是极右翼势(shi)力在各个国(guo)家都在上升的一(yi)个原因(yin)，它表明了欧洲分裂的因(yin)素正在上升。
所以，未来欧洲到底怎么走，将(jiang)是这两种力量博弈的结果(guo)。马克龙等领导人希(xi)望欧盟(meng)能够继续一(yi)体(ti)化，避免走向分裂甚(shen)至解体(ti)，但是这个目标(biao)能不能实现，目前还很难说。基于当前的一(yi)些内外(wai)因(yin)素，欧洲一(yi)体(ti)化面临的阻力的确(que)在上升，所以未来几年欧洲可(ke)能还是在争取维持现状的过(guo)程之中努力地(di)推进(jin)一(yi)体(ti)化，但是推进(jin)到什(shi)么程度，这个是不确(que)定的。
当地(di)时间2024年6月(yue)1日，丹麦(mai)奥尔堡，丹麦(mai)首相弗雷泽(ze)里克森为(wei)欧洲议(yi)会选(xuan)举提(ti)前投票。新(xin)一(yi)届欧洲议(yi)会选(xuan)举定于2024年6月(yue)6日至9日举行。 图/IC photo
欧盟(meng)需(xu)加强战略自(zi)主，中欧关(guan)系不会受到根本性影响
新(xin)京报：你(ni)刚提(ti)到俄乌冲突爆发后，欧洲对美国(guo)的依赖更(geng)强了。那在中美关(guan)系遇冷(leng)的背景下，欧盟(meng)未来是否会更(geng)加偏向美国(guo)，从(cong)而影响到中欧关(guan)系？
张健：这是一(yi)个动态的过(guo)程，很难直接下结论。目前的局势(shi)是，美国(guo)加大了对欧洲的施(shi)压力度，希(xi)望把欧洲带上它的全球战略轨(gui)道。欧洲也逐渐认识到了这一(yi)点(dian)，譬如马克龙就多次表态希(xi)望加强欧洲自(zi)身(shen)的战略自(zi)主，避免成为(wei)美国(guo)的附(fu)庸。
所以，欧洲内部也有两股力量，一(yi)些国(guo)家主张更(geng)多地(di)依附(fu)于美国(guo)，另外(wai)一(yi)些国(guo)家则希(xi)望欧盟(meng)能够保有自(zi)身(shen)的战略自(zi)主和独立性。但我认为(wei)，会有越来越多欧洲国(guo)家认识到不能完(wan)全依赖于美国(guo)，需(xu)要加强自(zi)身(shen)建设、通过(guo)联合来实现自(zi)强，从(cong)而维护好自(zi)身(shen)的利益。
新(xin)京报：整体(ti)来说，你(ni)对未来一(yi)段时期中欧关(guan)系的发展有怎样的预期？此次欧洲议(yi)会选(xuan)举结果(guo)会影响到中欧关(guan)系的发展吗？
张健：一(yi)直以来，中欧关(guan)系都有自(zi)身(shen)的一(yi)个发展逻(luo)辑。影响中欧关(guan)系发展的因(yin)素也有很多，这一(yi)次欧洲议(yi)会选(xuan)举可(ke)能会从(cong)某一(yi)个或几个方面影响到中欧关(guan)系，但是不会给中欧关(guan)系的整体(ti)局面带来根本性的影响。
具体(ti)来看，如果(guo)主要的欧盟(meng)国(guo)家执政党受到更(geng)多的牵制(zhi)，其对华(hua)关(guan)系可(ke)能也会受到更(geng)多的影响。若是欧洲政治(zhi)确(que)实更(geng)加碎片化，这也会加大中欧双方沟通合作的难度。此外(wai)，如果(guo)欧洲极右翼势(shi)力扩大，这可(ke)能预示着欧盟(meng)内部的保护主义(yi)也会有上升的势(shi)头，这可(ke)能也会给中欧关(guan)系带来一(yi)些消(xiao)极影响。
但是，中欧合作的大方向不会受到根本性的影响。此次欧洲议(yi)会选(xuan)举可(ke)能会让欧洲更(geng)认识到经济发展的重要性，而这意味着未来中欧在经济合作方面可(ke)能会有更(geng)多的空间。此外(wai)在地(di)缘政治(zhi)形势(shi)以及其他一(yi)些国(guo)际(ji)热点(dian)问题如气候(hou)变化等方面，中欧也需(xu)要相互合作、共同应对。这些其实说明，中欧合作的大方向不会受到根本性的影响。
新(xin)京报记者 谢莲
编辑 张磊 校对 张彦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