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期，网约车企业将相继(ji)将目标瞄准资(zi)本(ben)市场。
在不少网约车企业营收逐年提高的同时，仍然(ran)面临着亏损的局面，一大原因便是网约车较“重”的模(mo)式，高成本(ben)限制了相关企业的盈(ying)利能力。如曹操出行在2023年首次毛利率转正，但也仅有5.8%。时至今日网约车的故事已不再好讲，能否说服资(zi)本(ben)市场还(hai)是一个未知数。
不过近年如高德、美团这类聚合平台成了二三线网约车公(gong)司(si)们的福音。以曹操出行为例(li)，其来(lai)自(zi)于聚合平台订单的GTV（交易总额）占(zhan)总GTV已超过七成，为此支出的佣金在2023年同比上年增长超过了100%。
这或许也解释了为什么曹操、T3、如祺等二线网约车企业近期扎堆IPO——随着聚合平台崛起，他们终于有了跟滴滴一战之力。
网经社电子商务研究中心数字(zi)生活分析师陈礼腾表示(shi)，聚合平台更类似于公(gong)域流量(liang)，通过算法(fa)方式分配订单，这不能保证曹操出行会(hui)有持续稳(wen)定的订单来(lai)源，一旦出现利益冲突，聚合平台的流量(liang)极有可能被削减甚至中断。因此，曹操出行需要在与(yu)聚合平台合作中保持警惕，并制定相应的应对策略，尽可能将聚合平台的公(gong)域流量(liang)转化为自(zi)己的私域流量(liang)。
毛利率5.8%的“苦生意”
据弗若斯特沙利文的数据，以交易总额计，曹操出行在2021年、2022年及2023年一直位(wei)居中国网约车平台前三名。而国内网约车行业已经走过十(shi)多个年头，整个行业仍挣扎在亏损之中，曹操出行也不例(li)外。
招股书(shu)显示(shi)，2021年、2022年、2023年曹操出行营收分别为71.53亿元(yuan)、76.30亿元(yuan)、106.68亿元(yuan)，分别同比增长66.4%、6.7%、39.8%。尽管营收增速很可观，但同期分别亏损30.07亿元(yuan)、20.07亿元(yuan)、19.81亿元(yuan)，经调整亏损分别为29.59亿元(yuan)、16.52亿元(yuan)、9.66亿元(yuan)。好在从趋势上看，亏损在逐年收窄。
一方面，网约车市场“卷”，一众平台为了吸(xi)引和留住(zhu)用(yong)户、司(si)机，在营销(xiao)和补贴等方面的持续投入(ru)一定程度上影响到(dao)了其盈(ying)利能力。
另一方面，拥有自(zi)有车队的曹操出行模(mo)式更“重”，需要承担较高的维护和折旧成本(ben)。
从一些用(yong)户日常的反馈来(lai)看，曹操出行的专车服务口碑上佳，同时定制车的规模(mo)也是国内最(zui)大。据弗若斯特沙利文的资(zi)料，截至2023年12月31日，曹操出行拥有约31000辆车的定制车车队。
重模(mo)式的高成本(ben)便直接体现在了毛利率上。2021年、2022年，曹操出行毛利率分别为-24.4%及-4.4%，2023年毛利率终于转正，但仅为5.8%。相比之下，顺风(feng)车业务模(mo)式的毛利率可以达到(dao)80%左右。
同时，招股书(shu)中也提到(dao)，“主要通过债务工具及股东出资(zi)为业务扩张及不断增长的定制车车队提供资(zi)金。”截至各期末，曹操出行的借款总额分别约为38亿元(yuan)、56亿元(yuan)、75亿元(yuan)，截至今年2月末，再度上升至79.69亿元(yuan)。
截至今年2月末，曹操出行一年内需偿还(hai)的债务约为52亿元(yuan)，占(zhan)总债务约65%。招股书(shu)还(hai)披露，曹操出行有3笔银行借款即(ji)将到(dao)期，时间分别为2024年11月、2024年12月和2025年4月，根据披露的金额、借款年限和年利率粗略计算，需偿还(hai)本(ben)金和利息(xi)共计约7.25亿元(yuan)。但截至2023年末其现金及现金等价物(wu)为5.83亿元(yuan)。重模(mo)式之下，看起来(lai)其流动(dong)性(xing)面临着一定压力。
聚合平台是把“双刃剑”
关于毛利率在2023年转正，按照曹操出行的说法(fa)，一部分原因是由(you)于其定制车战略和全面车服解决方案的功劳，降低了购买或租赁、能源补给和车服成本(ben)。
另一个重要原因则是与(yu)聚合平台的合作，一方面是降低了其推(tui)广、广告及客户推(tui)荐补贴有关的成本(ben)。招股书(shu)显示(shi)，曹操出行的销(xiao)售及营销(xiao)开支在总营收的占(zhan)比从2022年的8.4%下降到(dao)了2023年的7.8%，总获客成本(ben)在GTV的占(zhan)比从2021年的23.6%下降至2023年的18.1%。
此外，与(yu)聚合平台的合作同时也推(tui)高了曹操出行的订单量(liang)。
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的数据，通过聚合平台履行的网约车订单比例(li)由(you)2018年的3.5%增至2023年的30.0%，预计到(dao)2028年将进(jin)一步增至49.0%。
具体到(dao)曹操出行，2023年其大幅增加了与(yu)聚合平台的合作。2021年、2022年、2023年曹操出行的订单量(liang)分别为3.7亿、3.83亿、4.84亿。与(yu)此同时，同期曹操出行来(lai)自(zi)于聚合平台订单的GTV分别为39亿元(yuan)、44亿元(yuan)和89亿元(yuan)，分别占(zhan)同期GTV的43.8%、49.9%和73.2%，占(zhan)比一直在增多，而且曹操出行预计，通过聚合平台促成的订单将持续增加。
但这样的变化同样也有代价。随着来(lai)自(zi)聚合平台的订单增多，自(zi)有平台上的订单减少，其推(tui)广、广告及客户推(tui)荐补贴从2022年的2.61亿元(yuan)减少至2023年的1.15亿元(yuan)，同比减少了56.1%。而与(yu)之对应，其销(xiao)售及营销(xiao)开支由(you)2022年的6.39亿元(yuan)增长30.8%至2023年的8.36亿元(yuan)，主要便是由(you)于聚合平台的佣金增长了107.4%，从2022年的3.22亿元(yuan)增长到(dao)了2023年的6.67亿元(yuan)。
除了被聚合平台抽佣，订单也会(hui)有所受(shou)限，这也意味着在合作的关系中，曹操出行是相对弱势的一方，而且一旦合作中断，势必会(hui)影响到(dao)其订单量(liang)。
网经社电子商务研究中心数字(zi)生活分析师陈礼腾对此表示(shi)，聚合平台更类似于公(gong)域流量(liang)，通过算法(fa)方式分配订单，这不能保证曹操出行会(hui)有持续稳(wen)定的订单来(lai)源，一旦出现利益冲突，聚合平台的流量(liang)极有可能被削减甚至中断。因此，曹操出行需要在与(yu)聚合平台合作中保持警惕，并制定相应的应对策略，尽可能将聚合平台的公(gong)域流量(liang)转化为自(zi)己的私域流量(liang)。
曹操出行的新目标
数据显示(shi)，中国出行市场2023年的市场规模(mo)达到(dao)7.5万亿元(yuan)，2019时为7.2万亿元(yuan)，从数据上看仍在增长。
但从市场份(fen)额来(lai)说，曹操出行并不占(zhan)优势。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的数据，按交易总额计，期内曹操出行在中国网约车平台一直排在前三名，而排第一的公(gong)司(si)（被认为是滴滴）以2023年的GTV计，其市场份(fen)额为75.5%，而市场前五大参与(yu)者占(zhan)了90.6%的市场份(fen)额。也就是说，包括曹操出行在内的4家(jia)企业去分剩下的15%的份(fen)额。
从市场份(fen)额的分布来(lai)看，这种“一超多强的局面”很难在短(duan)时间内被打破。而登陆资(zi)本(ben)市场的业内玩家(jia)们也迫切需要讲出新故事。
曹操出行的营收结构中，除出行服务外还(hai)包括车辆租赁和用(yong)于出行运营车辆的销(xiao)售。背靠吉利的曹操出行下场参与(yu)造车、卖车。彼时有观点认为，曹操负责产品定义，吉利负责整车开发，看起来(lai)是一个双赢的局面。
“背靠大树好乘凉”以及市场规模(mo)近年来(lai)的增长，使(shi)得曹操出行在网约车业务以外有了新的想象空间。不过从近期的表现来(lai)看，这种想象尚未发挥出来(lai)。
招股书(shu)显示(shi)，2021年、2022年、2023年，曹操出行车辆销(xiao)售的营收在总营收占(zhan)比分别为0.7%、0.4%、1.1%，忽略2022年的影响，车辆销(xiao)售为总营收的贡献有所增加。
但根据太(tai)平洋汽车显示(shi)的数据，曹操60在2023年6月、7月时销(xiao)量(liang)均为3500辆，但随后在7个月的时间里每月销(xiao)量(liang)保持在300辆至600辆的水平，在可查的最(zui)近3个月销(xiao)量(liang)才回到(dao)千辆的水平。单从销(xiao)量(liang)趋势来(lai)看，车辆销(xiao)售未来(lai)对营收的贡献增长依然(ran)有限。
曹操60近一年销(xiao)量(liang)趋势太(tai)平洋汽车
而在近年来(lai)自(zi)动(dong)驾驶(shi)备(bei)受(shou)资(zi)本(ben)市场青睐的背景下，曹操出行等等网约车公(gong)司(si)也纷纷押注了自(zi)动(dong)驾驶(shi)。
曹操出行在招股书(shu)中披露，将使(shi)用(yong)一部分募集资(zi)金投资(zi)于自(zi)动(dong)驾驶(shi)，与(yu)吉利集团合作，未来(lai)部署前装(zhuang)量(liang)产的L4级自(zi)动(dong)驾驶(shi)系统的车辆，并与(yu)业务合作伙伴(ban)启动(dong)无(wu)人出租车计划。
而从目前的情况来(lai)看，这方面的大规模(mo)商业化落地尚需时日，对于曹操出行来(lai)说，登陆资(zi)本(ben)市场只是起点，如何说服资(zi)本(ben)市场仍有很长的路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