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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倪颖杰在(zai)进(jin)行课前准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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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倪颖杰为聋人提供无障碍手语导览服务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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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倪颖杰和(he)黄焕如搭档，进(jin)行助(zhu)力无障碍环境建设手语传译课的教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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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倪颖杰和(he)聋人朋(peng)友交(jiao)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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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深圳大(da)学手语课上的学生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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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羊城(cheng)晚报记(ji)者谢小婉实习生罗银芳
图/羊城(cheng)晚报记(ji)者姜雪(xue)媛
5月18日是国际博物(wu)馆日。不久前，在(zai)广东(dong)省博物(wu)馆举办的“江山揽胜——任真汉(han)书画捐赠展”现场，有一场特殊的导览。
参观的小团队人数不多，只(zhi)有十(shi)三四人，均为聋人。担任此次导览手语翻译员的黄焕如，在(zai)用手语传达“任老游览大(da)好河山后，会先画下草图”的信息后，又比画出一张纸的形状。
但这还不够，为了让聋人朋(peng)友更好理解“草图”的含义，倪颖杰在(zai)黄焕如翻译的基础上，又增添了不少信息量，她抬起双手，比出肩挑担子的手势，又配上样似(si)劳累的生动(dong)表情，意(yi)思是画家背很多工(gong)具到山里绘画会很累，现场无法完成全部绘画，先大(da)致画下的，就是“草图”。倪颖杰本身就是聋人，她明白如何更好地(di)向聋人传递更多信息。
近年(nian)来，类似(si)于这样的无障碍手语导览服务在(zai)各(ge)大(da)博物(wu)馆逐步得到推广，要让聋人像听人（听力正常的普(pu)通(tong)人，是相对于“聋人”一词(ci)提出的说法）一样，享受到较好的观展体验，高质量的手语翻译至关重要，而现实是，国内专业的手语翻译员少之又少。
事实上，在(zai)博物(wu)馆为聋人提供无障碍导览服务只(zhi)是黄焕如和(he)倪颖杰日常工(gong)作场景(jing)之一，她们(men)的工(gong)作范围(wei)覆盖了聋人生活的方方面面，她们(men)在(zai)努力搭建一座桥梁，更好地(di)联通(tong)困(kun)住聋人的无声“孤岛”。
转(zhuan)变
1986年(nian)，倪颖杰出生于上海，身为聋人的父母期(qi)待(dai)她能够拥有普(pu)通(tong)人的听力。但事与愿(yuan)违，倪颖杰被鉴定为听力残疾一级，极重度损伤，她处在(zai)一个无声世界(jie)里，从小被泼过很多冷水，比如“聋人就是没有用的，不需要读(du)那(na)么多书，掌握个技艺养活自己就够了”这样的说法。
因为喜欢(huan)吃，18岁中专毕(bi)业后，倪颖杰选择成为一名厨师(shi)。正式开始(shi)工(gong)作接触到更为复(fu)杂的社会后，她感(gan)受到更多沟通(tong)上的障碍。培训学习时，没有人帮她写下老师(shi)传授的内容，她只(zhi)能看着别人的口型，自己慢(man)慢(man)摸(mo)索，尽力适应听人的世界(jie)。她也感(gan)受到更大(da)的不公平：尽管付出了极大(da)的努力，自身的能力也拔(ba)尖，但在(zai)晋(jin)升时，她总是被排除在(zai)外。有段时间，倪颖杰对自己的聋人身份(fen)感(gan)到无奈，却(que)也没什(shi)么改变的想法，认为条件(jian)如此，社会环境如此，再怎(zen)么努力也无济于事，“以前我觉得聋人地(di)位永远(yuan)低于听人，再优秀也一直不会被人尊重的”“那(na)就随便吧(ba)”。
倪颖杰正苦恼的时间段里，2008年(nian)，在(zai)广东(dong)司法警官职业学院就读(du)的黄焕如被手语的美所吸引，因而加(jia)入学院青(qing)协手语队，这一年(nian)她19岁，此前从未与聋人有过接触，也从未学习过手语。由于时代(dai)的局限性，当时高校手语社团大(da)部分任务是进(jin)行手语歌的表演，手语的学习只(zhi)占一小部分。直到2009年(nian)，社团邀请广州市手语研(yan)究(jiu)会秘书长黄凤(feng)屏来上了一节手语公开课，经她的介绍，黄焕如在(zai)那(na)年(nian)暑假参加(jia)了广州市残疾人联合会举办的手语培训班，正式开始(shi)系统性、专业化地(di)学习手语。
“说是专业，但其实国内手语的发展历史非常短，很多资料都不够完善，我们(men)都是摸(mo)着石头一步步走过来的，很漫长也很困(kun)难，直到时代(dai)发展，接触的国内外信息和(he)经验多了，又参加(jia)了一些专业的研(yan)讨和(he)培训，理论知识才丰富起来。”黄焕如回忆道(dao)，当时学习的仅(jin)是基础手语，只(zhi)有两百(bai)多个手语词(ci)，但在(zai)培训班，她头一回与聋人朋(peng)友真实接触和(he)交(jiao)流，在(zai)沟通(tong)中，她对手语有了新(xin)的认知：“并不是会一首手语歌就等同于掌握了基础手语，手语是一门沟通(tong)的语言，是聋人文化的核心，那(na)个时候(hou)我们(men)不专业、不系统，就是跟着聋人学习，这是最(zui)快的方法。”
2010年(nian)，第十(shi)六届亚(ya)运会在(zai)广州举行，黄焕如成为一名手语翻译志愿(yuan)者，这是她第一次进(jin)行手语翻译工(gong)作：“现在(zai)想起来真的勇气可嘉，那(na)时候(hou)水平很差，只(zhi)能做一点简(jian)单的沟通(tong)，算(suan)不上是称职的手语翻译。”
2011年(nian)，两人的生活都有了一些转(zhuan)变。这一年(nian)，在(zai)上海的倪颖杰有了儿子，打破了她原本有些麻木的生活态度，她想了很多：“在(zai)别人还存有对聋人的刻(ke)板印象时，我和(he)我父母都是聋人，儿子长大(da)后能不能勇敢地(di)介绍自己的亲人？”还有，“父母办事都依靠我，现在(zai)我有了家庭，少了很多时间和(he)精力，如果我有什(shi)么事，他(ta)们(men)该怎(zen)么办呢(ne)？”慢(man)慢(man)地(di)，倪颖杰开始(shi)意(yi)识到手语的重要性。
这一年(nian)，在(zai)广州的黄焕如大(da)学毕(bi)业，尽管一直有参与手语培训学习，也先后取得了各(ge)级手语翻译员培训证，但她还是选择了其他(ta)行业，只(zhi)在(zai)周末空闲时段进(jin)行手语翻译的兼职工(gong)作。
学习
2011年(nian)-2018年(nian)期(qi)间，黄焕如一直活跃在(zai)广州的聋人朋(peng)友圈子中，也时常接手语翻译方面的兼职工(gong)作。兼职报酬水平不一，为政府部门或者残联举行的较为简(jian)单的参观、慰问(wen)、烘(hong)焙培训等活动(dong)提供服务，一天下来可能就两三百(bai)块(kuai)，但若(ruo)是接到一些公司企业的单子，也不乏1500元(yuan)一场的。
在(zai)手语翻译的兼职过程中，黄焕如对于聋人的了解、对于手语的学习不断加(jia)深。2012年(nian)左右，因有警校就读(du)的背景(jing)，黄焕如时常被邀请到公安部门，在(zai)一些牵涉到聋人的案件(jian)中充当翻译。“有一回抓到一个聋人，在(zai)公交(jiao)车上扒窃，你知道(dao)他(ta)才偷(tou)了多少钱吗？”黄焕如说道(dao)，“就十(shi)块(kuai)钱！但在(zai)公众(zhong)场合偷(tou)东(dong)西，定性都会比较重。那(na)个聋人还很年(nian)轻。”在(zai)沟通(tong)中，黄焕如了解到，这位聋人是从外地(di)来广州打工(gong)的，但因为耳聋一直找不到工(gong)作，钱用光了，只(zhi)好偷(tou)十(shi)块(kuai)钱去吃饭，“他(ta)还是读(du)过书的，我就想，他(ta)们(men)的生存怎(zen)么那(na)么难”。
让更多人掌握手语，搭建起聋人与听人沟通(tong)的桥梁，破除刻(ke)板印象，帮助(zhu)聋人更好地(di)融入现代(dai)社会，正常地(di)生活和(he)工(gong)作，甚至能够享受到更为高质量的社会服务，这样的念头，已隐隐埋在(zai)黄焕如和(he)倪颖杰心里。
2016年(nian)，倪颖杰告别了原来的工(gong)作，正式成为一家机构的手语老师(shi)。成为手语老师(shi)后，领导希望她去北京接受相关培训，她开始(shi)还有点抗拒：“我爸妈都是聋人，我从小就会手语，我为什(shi)么要再去学习？”最(zui)终，她还是去了。而这一次的培训，实打实改变了她的想法：原来以前教的方法是不对的。
倪颖杰举了个例子：要向聋人比画出一个果子，如果只(zhi)是双手手指合拢成一个圆，进(jin)行简(jian)单的比画示(shi)意(yi)，不再进(jin)行额外的比画补(bu)充更多的信息量，学生学到后，与聋人交(jiao)流就会很不充分，因为这个果子不一定就这么大(da)，就这么圆，它可能有各(ge)种形状。
聋人是用眼睛(jing)来获取信息的，手语翻译得好不好，信息传递、接收的完整(zheng)性是极为重要的标准。在(zai)培训中，倪颖杰意(yi)识到手语教学也需要更多的理论知识和(he)方法技巧，回来后她马上改变了教学方式。在(zai)此过程中，也有一些听人老师(shi)认为倪颖杰的教课方式不合理，但她认为手语是聋人的母语，以聋人教学方式来教更为妥(tuo)当，此外她发现很多学员习惯(guan)依赖于有声语言来学习手语，她也逐步对这一现象进(jin)行改变，在(zai)课堂上创(chuang)造真正的无声空间，模拟真实交(jiao)流情境让学员进(jin)行学习。
在(zai)倪颖杰意(yi)识到会手语不等于能够成为合格的手语老师(shi)时，黄焕如也发现了会手语不等于能够成为专业的手语翻译员。有些父母是聋人的听人孩子，从小学习手语，但掌握的属于家庭手语，只(zhi)能做简(jian)单基础沟通(tong)；还有一些听人即使会手语，也可能只(zhi)能给聋人传达到原本十(shi)分之一的信息量。据相关报道(dao)，北师(shi)大(da)2012年(nian)针对接近一万名聋人开展的跨地(di)区调查显(xian)示(shi)，只(zhi)有8%的聋人能看懂很多电(dian)视台的手语新(xin)闻，56%的聋人能看懂一些，29%的聋人基本看不懂。
黄焕如还补(bu)充道(dao)：“以前需要手语翻译的场合大(da)多是比较基础的活动(dong)，比如参观景(jing)点、慰问(wen)、烘(hong)焙培训等，我只(zhi)需要做简(jian)单的沟通(tong)，但现在(zai)生活越来越好，聋人的知识量越来越多，对精神文化的要求(qiu)也越来越高，专业化程度高的手语翻译需求(qiu)量越来越大(da)，我也需要不断地(di)进(jin)步。”
结识
2018年(nian)，在(zai)一场培训中，倪颖杰成为黄焕如的老师(shi)。
这一年(nian)，黄焕如在(zai)一家房地(di)产公司做品牌策划相关工(gong)作，但看到有外国聋人教师(shi)主(zhu)讲的手语教师(shi)培训班，她还是立马报名飞到北京，五天的全天学习里，倪颖杰是她的老师(shi)之一。
“她很严(yan)格。进(jin)入房间后你就不能说话了，在(zai)交(jiao)流过程中，你会的手语不好使了，你得自己想办法。而且培训的时间很长，从早上的八点到晚上的八点，连(lian)续好几天。”回忆起来，黄焕如对倪颖杰很是佩服，“这么辛苦，她还能保(bao)持热情教课，丝(si)毫(hao)不懈怠，很不容易(yi)。”
这次培训不仅(jin)让两人结识，也再一次刷新(xin)了黄焕如对于手语翻译的看法：“之前都是在(zai)省内学习，这一去就开了眼界(jie)。手语是一种独立的语言，不同于任何其他(ta)有声语言，也不从属于汉(han)语，它拥有自己的语法和(he)语序。如果我还想在(zai)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，需要全心全意(yi)地(di)去学习。”
从北京回来后，在(zai)丈夫(fu)的支持下，黄焕如辞(ci)掉原本的工(gong)作，成为一名全职的手语翻译员。早在(zai)2007年(nian)，手语翻译人员被列入我国统一规范的新(xin)职业，其定义是以手语、口语为交(jiao)流手段，在(zai)聋人与常人之间进(jin)行传译服务的人员。
职业是确立了，但相关岗位却(que)没有被大(da)量设立。很多需要手语翻译的场合，手语翻译都由特殊教育学校的手语老师(shi)、相关部门或协会的工(gong)作人员来充当。“这个圈子很小，大(da)家都认识，来来回回能进(jin)行手语翻译工(gong)作的就那(na)几个人。”据黄焕如估量，她可能是广州市第一个全职手语翻译员，甚至到今天，广州市内全职的手语翻译员也就两三个，半全职的约(yue)五个。
2018年(nian)8月，百(bai)老汇当红(hong)原版音乐剧《长靴皇(huang)后》在(zai)广州开演并设置手语专场，倪颖杰便是此次演出的手语督导，她将演出消息告知黄焕如，邀请她去观赏。在(zai)演出中，手语翻译员们(men)用美丽的手语把音乐的高低强弱表现清楚，用表情用手势表达剧情，让聋人也可以感(gan)觉到音乐的气氛。这给黄焕如留下很深的印象，与倪颖杰更加(jia)熟悉(xi)起来。
次年(nian)，在(zai)倪颖杰的帮助(zhu)下，黄焕如又去上海参加(jia)了一个手语培训，“她很有心，只(zhi)要你想学习手语，想了解聋人文化，她就会把资源把信息都告诉你，鼓励你坚持下去”。
2021年(nian)，倪颖杰来广州出差，帮助(zhu)聋人群体发声，在(zai)相关活动(dong)中，她发现广州的手语翻译事业及无障碍服务方面还存在(zai)一些限制和(he)困(kun)境，便邀请黄焕如一起创(chuang)业，去做出一些改变。
2022年(nian)3月25日两人成立无障碍手语（广州）服务有限公司，黄焕如主(zhu)要负责手语翻译业务和(he)项目的开展，而倪颖杰则(ze)负责手语培训和(he)教材开发。她们(men)引入国外手语督导的概念，希望在(zai)需要手语翻译员的场合，也能有人对手语翻译的质量、成效、反馈等方面进(jin)行监督评估，“以前聋人朋(peng)友害怕手语翻译员下次不来了，很少提出自己的意(yi)见(jian)，现在(zai)我们(men)希望手语督导的加(jia)入，能让手语翻译更加(jia)专业和(he)规范，让聋人能接收到更多信息、享受到更好的服务，融入我们(men)的社会”。
成就
创(chuang)业总是多风(feng)险(xian)，而选择手语翻译这种冷门行业也意(yi)味着更为艰(jian)辛，目前公司主(zhu)要运营还是只(zhi)靠黄焕如和(he)倪颖杰两人，也还没赚到太多钱，但总有一些成就感(gan)，让她们(men)还想再坚持下去。
2019年(nian)，一位外地(di)的聋人朋(peng)友需要到美国驻(zhu)广州总领事馆办理移民签(qian)证，就找上了黄焕如。这是黄焕如成为全职手语翻译员后第一次接到这样的工(gong)作需求(qiu)，在(zai)经验不足的情况(kuang)下，她努力查阅相关专业资料，并提前与这位聋人进(jin)行了长达四个小时的沟通(tong)。在(zai)签(qian)证办理当天，“我们(men)没有在(zai)领事馆网站找到陪同翻译相关信息，所以我们(men)直接在(zai)门口被拦下来，只(zhi)让聋人朋(peng)友自行去面签(qian)。”黄焕如回忆道(dao)，“大(da)约(yue)一个小时后，里面传来面签(qian)困(kun)难的消息，表示(shi)可以让我进(jin)去陪同翻译。因为是移民申请，面签(qian)官问(wen)答会比较多，由于我们(men)之前的准备和(he)沟通(tong)比较充分，最(zui)后顺利通(tong)过。”她坦言其实当时压(ya)力很大(da)，很担心翻译得不好，影响(xiang)到签(qian)证结果，最(zui)后成功帮助(zhu)到聋人朋(peng)友，她也很高兴。
而倪颖杰已教出多名掌握手语的学员。她引以为傲的徒弟肖爱玲，从零基础跟她学，三年(nian)时间成长为一名非常优秀的手语翻译员，目前正在(zai)西班牙做国际手语翻译相关工(gong)作；在(zai)上海外国语大(da)学手语公选课结课后，有学生发来邮件(jian)，讲述自己此前抑郁的经历，感(gan)谢她的教课：“那(na)段时间我非常喜欢(huan)您的课，每次听完都觉得又对生活充满了热情”；在(zai)深圳大(da)学《手语与手语语言学入门》这门课上，同学们(men)兴致勃勃地(di)学习，希望能够在(zai)掌握基础手语后，投入到相关志愿(yuan)活动(dong)中去……
去年(nian)五月，临近国际博物(wu)馆日时，黄焕如和(he)倪颖杰参观了南越王博物(wu)院，萌发了做无障碍手语导览的想法。在(zai)与相关负责人的对接中，她们(men)了解到，早在(zai)2013年(nian)，南越王博物(wu)院就有过尝试(shi)，培训讲解员学习手语，但效果不佳，这让两人决心做好做优这一手语导览项目。
正式立项后，她们(men)组织了研(yan)学活动(dong)，请讲解员对文物(wu)进(jin)行讲解，再由手语翻译员及手语督导对信息进(jin)行接收、转(zhuan)化、传达，“我们(men)要想好这个信息怎(zen)么样去表达，变成手语要怎(zen)么展示(shi)，路线和(he)内容定下来后，还要再研(yan)讨”，一次次修改更新(xin)后才能最(zui)终定稿，还请了不少聋人实际参展，收集真实反馈。
今天，又是国际博物(wu)馆日，经过一年(nian)的努力，日前项目文案已最(zui)终定稿并提交(jiao)给了南越王博物(wu)院。黄焕如和(he)倪颖杰期(qi)待(dai)着，这一成果能尽快呈现，惠及聋人朋(peng)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