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AI的时(shi)代加速到来，人工智(zhi)能将怎(zen)样(yang)影响(xiang)人类世界？机器(qi)人是否也可以成为戏剧(ju)表演的主角？
5月24日到6月2日，机器(qi)人戏剧(ju)《巨物之城》在上(shang)海戏剧(ju)学院昌林路(lu)校区的“数字演艺集成创(chuang)新文旅部重点实验室(shi)”内上(shang)演。这是国内首部以未来人机共(gong)生时(shi)代为背景，以机器(qi)人为主要角色的作品。
《巨物之城》剧(ju)照
在上(shang)戏这个XR穹顶环幕实验剧(ju)场里，40台投影仪打造出全景式投影空间。参与该剧(ju)演出的，既有(you)真人演员也有(you)机器(qi)人演员。剧(ju)中的机器(qi)人类型十分多样(yang)，人机同台，共(gong)同表演，成为这部作品最独特(te)的体验。
2021年，上(shang)海戏剧(ju)学院与上(shang)海理工大学签(qian)署了共(gong)建协议，携手(shou)推(tui)进“科艺融合”。而机器(qi)人戏剧(ju)《巨物之城》，正(zheng)是这一合作项(xiang)目的重要成果。
戏剧(ju)创(chuang)作方面，由上(shang)海戏剧(ju)学院的“数字演艺集成创(chuang)新文旅部重点实验室(shi)”负责演出整体框架(jia)的构建，以上(shang)戏创(chuang)意学院数字媒体艺术专业、艺术管理专业的师生为主创(chuang)团队。
《巨物之城》剧(ju)照
而在技术方面，由上(shang)海理工大学机器(qi)智(zhi)能研究(jiu)院负责机器(qi)人的设计、运(yun)行与表演行为实现，以上(shang)理工相关专业师生为主要团队。
整部作品从策划到试(shi)演历时(shi)近两年。2023年，该剧(ju)在长三(san)角文博会上(shang)以DEMO形式进行了预演，2024年初(chu)完成了内部试(shi)演。经过四个月的修改与调试(shi)，此次(ci)的演出是正(zheng)式与观众见面。
整部作品的故事发生在2050年，讲述在一座未来城市中，人类经过脑机接口(kou)链接机械器(qi)官，终于(yu)实现了“永(yong)生”，并与机器(qi)人共(gong)生在“巨物之城”中，而男主角阿泰也开始(shi)在这座城市中，找寻遗失的关于(yu)母亲的记(ji)忆与生命的意义(yi)。
“我们更想探讨机器(qi)人的存在意义(yi)，在未来的处(chu)境，机器(qi)人从哪来？机器(qi)人往哪去。机器(qi)人如何抉择爱与永(yong)恒？这也是对人机共(gong)生时(shi)代的一次(ci)遥望。” 上(shang)海戏剧(ju)学院创(chuang)意学院教师、《巨物之城》原创(chuang)故事作者兼导演戴炜表示，《巨物之城》是以机器(qi)人本体作为第一视角。“我们并不希望机器(qi)人去扮演某个人类或文学角色，机器(qi)人出演的是他们自(zi)己，是人机共(gong)生时(shi)代的自(zi)己。希望观众能够(gou)从机器(qi)人的视角看待人类的世界，由此引发观众对人工智(zhi)能与人类智(zhi)能相互关系的探讨。”
机器(qi)人“麒(qi)麟臂”和(he)真人演员
全剧(ju)的角色中，除(chu)了由两位真人演员扮演剧(ju)中的未来人类阿泰和(he)七(qi)月，更多的角色是由智(zhi)能机器(qi)人出任表演。上(shang)海理工大学带来了原来一直在实验室(shi)中的机器(qi)人们，包括Tiago、移动双臂机器(qi)人、仿生机器(qi)人以及双足机器(qi)人T-758等，经过艺术化风格(ge)化的设计和(he)改造，他们成为了剧(ju)中思维与性格(ge)迥异的机器(qi)人角色“麒(qi)麟臂”、“堂吉诃德”、“岚”，还有(you)“大头”和(he)“小尾巴”等。
机器(qi)人“岚”
机器(qi)人“堂吉诃德”和(he)未来人类阿泰
人机共(gong)演，机器(qi)人如何表情达意？又如何带给观众真人演员所唤起(qi)的那种共(gong)情？这是机器(qi)人技术应用于(yu)新媒体戏剧(ju)艺术的一次(ci)重要探索。
由于(yu)主创(chuang)团队并不想用机器(qi)人来替代演员去“演”某个角色，戴炜谈到，即使是剧(ju)中最仿真的机器(qi)人“岚”，也是未来机器(qi)人的缩影，而不是人类的模(mo)仿者。也因此，排练中很有(you)意思的一点是，“我们不需要机器(qi)人去仿真，尤其是拙劣(lie)的模(mo)仿动作。但AI机器(qi)人需要一个学习的过程，必要的表演训练及与真人演员的对手(shou)戏是不可或缺的。”
“与其说我们是在让机器(qi)人‘演’角色，不如说是在呈现关于(yu)未来人类与机器(qi)人生活(huo)的一种真实预演。”
在机器(qi)人参与表演的过程中，技术团队做出了很多努力。
未来人类七(qi)月
语音设计上(shang)，《巨物之城》工作组以“演员录音输入、编程转码输出+ AI合成“的方式，对语音进行了双重处(chu)理，实现了机器(qi)人“开口(kou)说台词”，并调整三(san)个机器(qi)人的音色、语调、语速上(shang)的细节。
表情设计上(shang)，“岚”的面部表情通过“捕捉人体表情和(he)局(ju)部调整”的方式生成，“堂吉诃德”的表情由UI交互设计。
动作设计上(shang)，通过远程控制，“将人体动作直接映射”为机器(qi)人的动作，增加肢(zhi)体表现力。
作为一部机器(qi)人戏剧(ju)，《巨物之城》的创(chuang)作无疑是一次(ci)全方位的全新挑战。演员与机器(qi)人的磨(mo)合，机器(qi)人控制与多媒体系统(tong)的匹配，剧(ju)场运(yun)作与机器(qi)人表演及真人表演的同步匹配，音轨信号的同步等，都是复杂的创(chuang)作难题。
《巨物之城》剧(ju)照
上(shang)海戏剧(ju)学院教授(shou)韩生在看完《巨物之城》之后说，这部作品体现了技术方法和(he)哲学理念两方面的意义(yi)。随着人工智(zhi)能发展(zhan)和(he)应用，人机交互共(gong)生的趋势带来对人类伦理和(he)自(zi)身命运(yun)的思考。机器(qi)人作为角色超(chao)越了其工具属性，构成了新型的社会学意义(yi)上(shang)的关系，以及对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启示。
而该剧(ju)的机器(qi)人技术总监、上(shang)海理工大学教授(shou)李清都则认为，智(zhi)能机器(qi)人作为融合先进技术的载体，可以为戏剧(ju)表演提供更多活(huo)力。
《巨物之城》剧(ju)照
他同时(shi)提到，“人工智(zhi)能的时(shi)代虽然离我们很近，但从戏剧(ju)演出中看到并思考其中的问题，却是如此令人震(zhen)撼(han)。人工智(zhi)能未来在很多方面会轻而易举(ju)超(chao)越人类，那么人机共(gong)生的时(shi)代，人类与机器(qi)人如何共(gong)处(chu)？其实这不只是个科研问题，更是个时(shi)代问题。”
据悉，本剧(ju)已受到了2024年世界人工智(zhi)能大会的邀请(qing)，有(you)望亮相今(jin)年的世界人工智(zhi)能大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