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观察者网专栏作(zuo)者 王世(shi)纯
观察者网军事观察员
本周(zhou)，中美海军的(de)航母都有(you)了(le)新的(de)动向——我“山东”舰前出西太平洋(yang)，而美军罗斯福号航母则(ze)“极速”奔往中东。中美忙碌的(de)航母反映出两军航母部署模式上的(de)各有(you)特点以及战(zhan)役运用(yong)上的(de)殊(shu)途(tu)同归。
与(yu)此同时，美国(guo)国(guo)务卿布林肯在北约峰会上宣称“F-16战(zhan)机夏(xia)天将翱(ao)翔于乌克兰上空(kong)”。这款备受期待的(de)北约航空(kong)兵武器会像“海马斯”一样改(gai)变战(zhan)场格局，还是和“豹2”一样成为过度宣传(chuan)的(de)符号，值得外界关注。
01.南海只有(you)山东舰
从上个(ge)月末开始，我军镇守南方海域的(de)航母“山东”舰编队有(you)了(le)新的(de)动向。据开源信息(xi)显(xian)示，从6月24日开始，“山东”舰离港(gang)进入南海，在7月1日前后到达吕宋岛附近海域，和此前在菲律(lu)宾以西执勤的(de)075型两栖攻击舰、055驱逐舰组成的(de)特混舰队在南海西沙群岛附近海域进行联合演练。7月5日，“山东”舰在中沙群岛附近“近距离”接触了(le)匆匆赶路的(de)“罗斯福”舰。
“山东”舰的(de)航行轨迹(ji)图
在南海的(de)活动结束以后，7月8日台媒率先传(chuan)出“山东”舰进入西太平洋(yang)的(de)消息(xi)。随后，台湾防务部门9日发布消息(xi)称，我“山东”舰航母编队当(dang)天穿越(yue)巴士海峡，进入西太平洋(yang)。9日当(dang)天，日本“统合幕僚监部”算是彻底证实，山东舰已经进入西太平洋(yang)，目前位于菲律(lu)宾海的(de)“山东”舰编队包括了(le)055型导弹驱逐舰“延安”舰、052D型导弹驱逐舰“桂林”舰及054A型导弹护卫舰“运城”舰。
值得一提的(de)是，日本海上自(zi)卫队还发布了(le)日海自(zi)第五护卫队的(de)“曙”号驱逐舰（DD108）近距离监视我航母“山东”舰的(de)照片(pian)，照片(pian)中“桂林”舰横在日舰前不让该舰闯入编队。此外，这次“山东”舰在东出巴士海峡上还有(you)了(le)一个(ge)新的(de)变数，根据台湾方面的(de)说法是，此次山东舰航母战(zhan)斗群并非通过巴士海峡，而是巴士海峡南部的(de)巴林塘海峡进入西太平洋(yang)。
“山东”舰的(de)出航正值南海局势错综复杂(za)之际。美军从4月份起(qi)高调在菲律(lu)宾吕宋岛佬沃国(guo)际机场部署“提丰”陆基中导，妄图化西太平洋(yang)为所谓的(de)冷战(zhan)西欧前线。同时，美军和美国(guo)盟友在南海大量集结海空(kong)军兵力，大搞“多国(guo)联合”演习，其“罗斯福”号航母更(geng)是在南海地(di)区部署停留创历史纪录地(di)长达86天，试图给菲律(lu)宾在涉及我南海岛礁主权的(de)挑衅行为做背(bei)书。
在此局势下，“山东”舰此次出航是我军航母针对南海局势进行的(de)一次快速部署和武力威慑，“以斗争求和平”的(de)意味明显(xian)，有(you)一定历史意义。此外，“山东”舰的(de)这次部署，再次向世(shi)人展示了(le)解放军“随时有(you)一艘航母可用(yong)”的(de)军事现实。
“山东”舰是依托(tuo)本土基地(di)母港(gang)进行部署的(de)一种常(chang)规动力航母。这种“基于基地(di)母港(gang)部署”模式的(de)优势就在于能让航母缩短其进入作(zuo)战(zhan)海域的(de)反应时间，有(you)效增加舰艇的(de)在航率。
举(ju)例而言，“山东”舰在2023年的(de)4月、9月和10月前后三(san)次东出西太平洋(yang)，进行战(zhan)备值班任务，值班时间接近100天。这种“执勤时间相对短，部署次数相对多，能快速进出基地(di)”的(de)部署模式可以让航母的(de)整备运用(yong)更(geng)加灵活，同时不容易让外军猜测出我航母的(de)部署规律(lu)。
与(yu)之相对的(de)，美军的(de)核动力航母尽管自(zi)持力更(geng)大，但其部署模式严格依照“部署-训练-维护”三(san)分法，容易让人猜出部署规律(lu)。在这样的(de)情况下，依托(tuo)母港(gang)“山东舰”也能依靠“灵活部署”的(de)优势，在我军东北亚可用(yong)航母数量小于强敌的(de)情况下创造出“航母时间差”的(de)效果。
反映到具体航母实战(zhan)运用(yong)上，我军这种“基于基地(di)部署”的(de)模式也有(you)着打乱敌人部署。尽管美军当(dang)下可用(yong)航母不少，但全球热点地(di)区冲突(tu)持续的(de)大背(bei)景(jing)下，美军在亚太地(di)区再次陷入“航母真空(kong)期”。“罗斯福”号在7月7日通过马六甲海峡进入印度洋(yang)，接替目前在中东的(de)东海岸航母“艾森豪威尔”号。
这次部署早(zao)有(you)计划：6月22日，美国(guo)中央司(si)令部就以美国(guo)海军“艾森豪威尔”号航母（CVN-69）结束部署为理由，要求在印太方向部署的(de)“罗斯福”号在完成预定的(de)演习任务后，将前往中东地(di)区。
尽管由于朝鲜半岛局势和南海局势等诸多原因(yin)，“罗斯福”号一直到7月初才南下通过巴士海峡进入南海，但路过南海的(de)“罗斯福”看起(qi)来(lai)并没有(you)心情跟山东舰“斗法”或者给菲律(lu)宾演习“背(bei)书”——AIS船舶信号显(xian)示，“罗斯福”号以26.5节的(de)高速一路向西，仅仅在7月5日和“山东”舰有(you)个(ge)小照面，然后就进入马六甲海峡“出关”前往中东，继续在“繁荣(rong)卫士”行动中威慑胡塞武装去了(le)。
值得一提的(de)是，美国(guo)海军当(dang)下并不缺航母，甚至(zhi)2024年还是美国(guo)航母较为富裕的(de)“航母部署大年”。此前在日本横须(xu)贺基地(di)前进部署的(de)“里根”号（CVN-76）在“英勇盾牌2024”军演后返回美国(guo)，已经抵达美国(guo)西海岸，即将前往布雷默顿维修。接替“里根”号是东海岸的(de)“华盛顿”号（CVN-73），该航母目前正在南美地(di)区访问，预计将于下半年前往亚太地(di)区。
美国(guo)另外一艘在西太平洋(yang)地(di)区是“卡尔·文森”号（CVN-70）。“卡尔·文森”号航母去年10月中旬(xun)投入部署，但由于“鱼(yu)鹰”机队的(de)故障问题在今年2月提前结束部署，并于3月份返回圣迭戈。6月中旬(xun)，"卡尔·文森”号离开圣迭戈，目前仍在夏(xia)威夷地(di)区参加6月底开始的(de)“环太平洋(yang)2024”多国(guo)海上联合军演。
而最终(zhong)接替“罗斯福”的(de)是“林肯”号（CVN-72），该舰7月10日已经离港(gang)部署，预计下半年前往印太地(di)区执勤。考(kao)虑到目前仍然没有(you)返港(gang)的(de)“艾森豪威尔”号和刚刚出海训练的(de)“尼米兹”号（CVN-68），美军11艘服役航母中一度有(you)6艘在航，但即便如此，在6月中旬(xun)到7月上旬(xun)紧张的(de)南海局势中，美军在印太地(di)区依然出现“一艘可用(yong)航母都没有(you)”的(de)窘境。
舰队位置(zhi)图显(xian)示，印太附近没有(you)太多可用(yong)的(de)航母图源：USNI
《孙子兵法》中说“故善战(zhan)者，致人而不致于人”。“山东”舰这一轮“你一走我就来(lai)”灵活部署，充分说明航空(kong)母舰这种兵器的(de)特点。尽管中国(guo)航母在载机数量、载机质量和整备效率上逊于美国(guo)现役航母，但它(ta)首先是一艘航母，照样拥有(you)美国(guo)航母拥有(you)的(de)一切优点。和美军一样，我军航母战(zhan)斗群也是强大打击能力，强大防御能力和强大机动能力的(de)综合体，无论中国(guo)航母战(zhan)斗群是背(bei)靠岛礁坐镇南海，还是冲出岛链，进入西太平洋(yang)，都是强敌不能忽视其军事存在。只要航母出动，强敌需要调动大量的(de)兵力来(lai)进行相关的(de)应对行动。
“山东”舰忙忙碌碌，我军其他航母部队也在大踏步前进。就在本周(zhou)，“福建”舰继续在黄海北部海域试航；同时，中国(guo)人民解放军92950部队记一等功(gong)。这些狂飙突(tu)进的(de)背(bei)后，航母部队的(de)战(zhan)斗力生成也在不断提速。而航母的(de)“带刀护卫”——各型驱护舰还有(you)两栖力量们，本周(zhou)内的(de)航迹(ji)是东临阿拉斯加，南镇黄海，西临红海东非，将祖国(guo)的(de)舰队遍布全球。
在“两艘滑跃航母基本可用(yong)，第三(san)艘弹射航母大步前进”的(de)今天，走向蓝海的(de)机动部队，将为我国(guo)在维护海洋(yang)利益的(de)博弈中创造更(geng)有(you)利的(de)态势。
02.F-16，是“豹2”还是“海马斯”
在本周(zhou)的(de)北约峰会上，美国(guo)务卿布林肯再次承诺援乌F-16战(zhan)机“会尽快送达”。他在峰会后的(de)记者问答环节中宣称，来(lai)自(zi)荷兰和丹麦(mai)的(de)F-16战(zhan)机目前正在“从丹麦(mai)飞往乌克兰的(de)途(tu)中”。这些F-16战(zhan)机将于“今年夏(xia)天”在乌克兰上空(kong)飞行。尽管北约不过农历，但目前距离“立秋”已经只剩下1个(ge)月，乌克兰能否在“不需要重新定义的(de)夏(xia)季时光”拿到F-16还有(you)待商榷。
北约的(de)F-16曾经部署在米尔哥(ge)罗德(de)基地(di)，但这个(ge)距离前线只有(you)140公(gong)里的(de)基地(di)最近被俄军消灭了(le)多达5架苏-27
总之，从去年1月拜登表态开始，乌克兰能否获得美制(zhi)战(zhan)机一事已经被炒作(zuo)了(le)16个(ge)月，却一直处于“只听楼梯响(xiang)不见人下来(lai)”的(de)状(zhuang)态。如今，随着荷兰丹麦(mai)的(de)飞机准备产(chan)权交割以及乌克兰本土的(de)飞行员培训完毕，乌克兰空(kong)军的(de)美制(zhi)战(zhan)机终(zhong)于有(you)了(le)些许眉目。
正如防务新闻说的(de)那样：乌克兰正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(geng)接近其梦寐以求的(de)F-16战(zhan)机”。尽管如此，英国(guo)智库“伦敦皇家(jia)联合军种研究院”（RUSI）的(de)空(kong)军分析师称，这一声明中所谓的(de)“交付乌克兰”，很有(you)可能只是飞机所有(you)权发生变化，而并非直接归国(guo)参战(zhan)。但无论如何，俄罗斯上上下下已经在为F-16的(de)出现做准备。
笔者认为，雷声如此大，那么(me)雨点终(zhong)究是要落(luo)下来(lai)的(de)。乌克兰无论如何也能在今年年底前拿到一定数量的(de)具备基本作(zuo)战(zhan)能力的(de)F-16，作(zuo)为乌军新的(de)“决战(zhan)武器”加入到打击俄罗斯的(de)武器库中。也因(yin)此，我们正好可以分析一下F-16的(de)效能以及俄军应对F-16战(zhan)机的(de)方式。
打击敌方制(zhi)空(kong)机队，最好的(de)办法就是将飞机消灭在乌克兰的(de)机场里。由于北约飞机的(de)起(qi)降(jiang)距离较苏机来(lai)讲更(geng)长，且对地(di)勤整备要求较高，乌克兰能够整备F-16的(de)机场不多，除了(le)此前部署过F-15战(zhan)机的(de)斯塔罗康斯坦丁诺夫(fu)机场，就只有(you)日托(tuo)米尔机场、基辅西南郊的(de)瓦(wa)西尔基夫(fu)军用(yong)机场和米尔哥(ge)罗德(de)机场等大概5个(ge)机场。考(kao)虑到米尔哥(ge)罗德(de)机场离接触线只有(you)140公(gong)里，近期被俄军摧毁数架苏-27，乌军应该会将F-16部署在第聂伯(bo)河以西的(de)机场。
尽管能够进行起(qi)降(jiang)的(de)机场不多，但对俄军来(lai)讲，以现有(you)的(de)武器库打击斯塔罗康斯坦丁诺夫(fu)机场等重点目标并不容易。
乌军能够部署F-16的(de)机场 微(wei)博@蜗牛柯基
俄罗斯对乌克兰机场的(de)打击难度首先来(lai)自(zi)于苏联时代的(de)基建。冷战(zhan)期间，苏联加盟共和国(guo)的(de)一线机场为了(le)备战(zhan)修建了(le)大量混凝土机堡，这些机堡可以抵挡250公(gong)斤级别航弹的(de)直击。
正如俄罗斯空(kong)天军著名(ming)的(de)“消息(xi)人士”FighterBomber”吐槽(cao)的(de)那样，像斯塔罗康斯坦丁诺夫(fu)机场到处都是旧的(de)苏联钢筋混凝土结构，乌克兰F-16战(zhan)机翼展宽度可以再利用(yong)苏联的(de)这些加固机堡，但俄军“侧卫”机队太大了(le)，反而不行，只能露天放置(zhi)。此外，这些结构既用(yong)于遮蔽战(zhan)机具体位置(zhi)，也可以用(yong)于遮蔽设备和弹药的(de)具体位置(zhi)。而空(kong)天侦察手段——光学、红外卫星和雷达成像侦察不能提供“哪个(ge)掩(yan)体有(you)飞机”、“哪个(ge)掩(yan)体有(you)弹药”等重要信息(xi)。
而俄军的(de)打击手段是相对有(you)限的(de)，根据“FighterBomber”的(de)说法，面对诸如斯塔罗康斯坦丁诺夫(fu)的(de)钢筋混凝土加固机堡，俄军很有(you)可能只能用(yong)“伊(yi)斯坎德(de)尔”弹道导弹进行有(you)效命中。其他的(de)武器要么(me)效率低（比如亚音速巡航导弹），要么(me)打不到（比如龙卷风-S火箭(jian)炮），要么(me)没有(you)所需的(de)精度（比如KH-22），要么(me)没有(you)足够的(de)数量（比如“锆石”），要么(me)我们不想使用(yong)这些武器（比如核武器）。而无人机和巡航导弹等武器只能打击机堡外的(de)目标，或者是祈祷飞机所在掩(yan)体没有(you)防崩落(luo)层，这样高爆炸药引发的(de)破片(pian)崩落(luo)能够直接摧毁F-16。
根据我军的(de)经验(yan)，对抗台军清泉岗、花莲等具备大量加固机堡的(de)机场时，一般会将一个(ge)机堡设定为一个(ge)重点目标，这样一个(ge)机场的(de)重点目标往往在50个(ge)以上。即便我军使用(yong)反跑(pao)道弹药和穿甲集束弹药等高效能弹种，要彻底摧毁这样的(de)机场，所需的(de)弹道导弹/远箱火数量也在100枚以上。
俄军没有(you)我军这样富余的(de)弹药，同时还需要考(kao)虑俄罗斯精导弹药的(de)突(tu)防效能。斯塔罗康斯坦丁诺夫(fu)机场和瓦(wa)西尔科夫(fu)机场部署有(you)大量北约和乌克兰的(de)防空(kong)系统。俄军要不优先用(yong)弹道导弹打击掉这些机场防卫者，要不就得考(kao)虑到突(tu)防效能强行积(ji)累数量。目前俄军“伊(yi)斯坎德(de)尔”弹药的(de)年产(chan)能在200发左右(you)，俄军可能会组织集中“猎(lie)杀”停留在乌克兰中西部机场内的(de)F-16，但不太可能做到对机场的(de)有(you)效压制(zhi)。
可以预测的(de)是，俄军在用(yong)弹道导弹和巡航导弹压制(zhi)乌克兰机场方面有(you)困难，但一架战(zhan)机“活着起(qi)飞”只是空(kong)中战(zhan)役的(de)开始。对于当(dang)下的(de)乌克兰空(kong)军而言，F-16首要目标是压制(zhi)在中空(kong)投掷(zhi)“UMPK”系列制(zhi)导航弹的(de)苏-34战(zhan)机。但在俄军S-400防空(kong)系统压制(zhi)高空(kong)的(de)前提下，面对俄军防区外滑翔弹药投掷(zhi)距离越(yue)来(lai)越(yue)远的(de)今天，乌军的(de)F-16的(de)标准作(zuo)战(zhan)流程是一个(ge)有(you)意思的(de)曲线：先是低空(kong)或中低空(kong)突(tu)入到距离俄机100公(gong)里以内的(de)空(kong)域，然后冒险爬高加速，在动能尽可能最大的(de)情况下仰射AIM-120等弹药，以试图获得足够理想的(de)拦截(jie)窗口。
在此情况下，乌克兰空(kong)军的(de)F-16必然要面临“能量的(de)暴政”——俄军飞机的(de)雷达水平和空(kong)射弹药虽然不优于北约系军机，在发现F-16的(de)雷达距离上有(you)劣势，但俄机可以在航空(kong)交战(zhan)中获得更(geng)高的(de)飞行高度和速度。例如，F-16在低空(kong)跃升(sheng)，使用(yong)AIM-120C7弹药攻击高空(kong)8000米左右(you)，高亚音速或超(chao)声速的(de)苏-34的(de)射击距离不会超(chao)过70公(gong)里，而在这一状(zhuang)态下，在2万米高空(kong)保持2马赫的(de)米格-31飞机在使用(yong)R-37M超(chao)远程空(kong)空(kong)弹攻击低空(kong)F16时攻击距离大约为150公(gong)里。
可见，乌军终(zhong)究还是要面对一个(ge)超(chao)视距作(zuo)战(zhan)上的(de)能量劣势。目前来(lai)看，乌军想要弥补这个(ge)劣势，只能利用(yong)雷达优势和电子战(zhan)优势，但尚(shang)不清楚北约最终(zhong)提供给乌克兰的(de)F-16是个(ge)什么(me)配置(zhi)。
但乌克兰眼下还是有(you)一个(ge)“小体系”。获得F-16战(zhan)机后，乌克兰前线的(de)“爱国(guo)者”防空(kong)系统，ATACMS弹道导弹和F-16，以及未(wei)来(lai)可能获得的(de)萨博SAAB340预警(jing)机都会拥有(you)Link-16数据链，这使得乌克兰初步拥有(you)信息(xi)化能力，可以“像北约一样打仗”，通过频(pin)繁的(de)体系作(zuo)战(zhan)削(xue)减对方体系节点（比如S400）。
但在双(shuang)方打击兵器和地(di)导雷达都大量被摧毁的(de)今天，这样理想的(de)“作(zuo)战(zhan)体系”也不过和T-80BVM和M777火炮一样，是某种“战(zhan)争中必然会持续损失的(de)消耗品”罢(ba)了(le)。
被俄军无人机凝视的(de)MPQ-53雷达和S300发射架 俄国(guo)防部
当(dang)然，这是我们考(kao)虑到F-16参与(yu)制(zhi)空(kong)作(zuo)战(zhan)的(de)情况。如果不进行制(zhi)空(kong)作(zuo)战(zhan)，F-16战(zhan)机本身也是一个(ge)好的(de)巡航导弹/精准航弹的(de)投射平台。乌克兰可以将全部F-16部署在西部，大量携带油箱采用(yong)“穿梭轰炸”或者“极限航程轰炸”的(de)方式向俄纵深投掷(zhi)巡航导弹。如果乌军真这么(me)使用(yong)F-16，那么(me)除非F-16被苏-57猎(lie)杀，否则(ze)乌军的(de)F-16机队几乎没有(you)可能被俄军现役的(de)防空(kong)地(di)导系统拦截(jie)，同时可以最大程度降(jiang)低被俄军精导打击机场的(de)损失。当(dang)然，如果乌克兰真这么(me)使用(yong)F-16了(le)，那么(me)F-16的(de)作(zuo)战(zhan)效能不会很高，且无法阻止前线俄军攻击机队继续每个(ge)月投掷(zhi)数千发精准航弹。
但这种“藏好自(zi)己再打击敌人”的(de)用(yong)法，很容易在宣传(chuan)舆论上“造神”。乌克兰和北约预计会跟吹嘘“海马斯”机动火箭(jian)发射测一样吹出“F-16不败神话”。这种情况笔者认为是必然的(de)，当(dang)代北约军事霸权建立在北约系空(kong)军前所未(wei)有(you)的(de)“不败神话”上，其北约的(de)核心战(zhan)力——航空(kong)兵器，肯定也会收获超(chao)越(yue)其军事意义的(de)宣传(chuan)。
被俄军弹道导弹摧毁的(de)海马斯发射车 俄国(guo)防部
说到“F-16不败神话”，笔者也愿意谈(tan)谈(tan)所谓的(de)“北约军事神话”。北约援助乌克兰的(de)武器效能，笔者认为可以分为三(san)个(ge)档次：
第一个(ge)档次的(de)北约武器直接改(gai)变了(le)战(zhan)场攻防态势，该档次下的(de)武器有(you)且只有(you)一个(ge)，那就是“海马斯”系列机动火箭(jian)发射车；第二个(ge)档次的(de)北约武器是效能较高，但不优于俄制(zhi)第三(san)代兵器的(de)武器，这个(ge)档次下的(de)武器较多，从“标枪”反坦克导弹到“螃蟹”自(zi)行火炮不一而足；最后一个(ge)档次的(de)北约兵器就是宣传(chuan)意义远远大于军事意义，被“造神”的(de)兵器，而且在被摧毁/缴获以后造成极其恶劣的(de)士气(qi)打击效果，这个(ge)档次的(de)兵器最典型的(de)就是“豹2”系列主战(zhan)坦克。
特别军事行动是一场检验(yan)武器实战(zhan)效能的(de)激烈战(zhan)争，双(shuang)方几乎所有(you)种类的(de)武器都获得过战(zhan)果，同时也有(you)过被摧毁纪录，这是战(zhan)争的(de)客观规律(lu)导致的(de)。15个(ge)月前还天下无敌的(de)“海马斯”火箭(jian)系统，在上周(zhou)短短3天时间里就被俄军的(de)“伊(yi)斯坎德(de)尔”弹道导弹摧毁5辆发射车。
即便F-16是一款俄军不容易对付的(de)武器，但它(ta)首先还是一种兵器。如果F-16被赋予了(le)过高的(de)，超(chao)越(yue)其军事意义的(de)期望(wang)和宣传(chuan)，那么(me)“站得越(yue)高摔得越(yue)狠”这个(ge)道理依然适用(yong)于所有(you)德(de)不配位的(de)兵器和军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