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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澳门四不像-儿童文艺,跨越时空的魅力,文学,生命,孩子
2024-06-04 09:44:36
2024澳门四不像-儿童文艺,跨越时空的魅力,文学,生命,孩子

《听见光》:舒辉波著;晨光出(chu)版社出(chu)版。

《小王子》:圣埃克(ke)絮佩里(li)著;上海译文出(chu)版社出(chu)版。

《失落(luo)的一角》:谢尔·希尔弗斯坦著;北(bei)京联(lian)合出(chu)版公司出(chu)版。

《三个和尚》剧照。  中国儿童(tong)艺(yi)术剧院供图(tu)

《猫神在故宫》剧照。  中国儿童(tong)艺(yi)术剧院供图(tu)

编者的话

优秀的儿童(tong)文艺(yi)作(zuo)品是(shi)暖阳,是(shi)轩窗,是(shi)桥梁,能够温润孩子的心灵,打开广阔的世界,指(zhi)引(yin)成长的方向。“六一”国际儿童(tong)节前夕,本版邀请作(zuo)家舒辉波、编剧冯俐和语文教师周其星畅谈如何更好地“打开”一部儿童(tong)文艺(yi)作(zuo)品,开始一场跨越时空的旅程和对话。

为小孩子写大文学

舒辉波

人们常说,儿童(tong)文学是(shi)文学的本源和初心。阿根廷作(zuo)家博(bo)尔赫斯晚年几乎完(wan)全(quan)失明,反(fan)复阅读、不断回(hui)想的反(fan)而是(shi)童(tong)年时读到的《天方夜(ye)谭》和吉卜(bo)林童(tong)话。他深(shen)感儿童(tong)文学简洁而丰(feng)富的魅力对读者影响深(shen)远,由衷赞叹:“一切(qie)伟大的文学最终(zhong)都将趋向儿童(tong)文学。”

作(zuo)为人之初的文学,儿童(tong)文学并非天马行空,而是(shi)需(xu)要考虑孩子的身体(ti)和心智发育(yu),符合他们的认知和接受程度。“儿童(tong)”和“文学”,有时是(shi)一分为二的。一方面,写作(zuo)时如果总是(shi)“俯就”,肯定不利于孩子长大;另(ling)一方面,如果作(zuo)家一味强调太过自我的探求(qiu)和表达,又会(hui)影响儿童(tong)读者的接受。在这对犹(you)如跷跷板的矛盾间,作(zuo)家既要学会(hui)使用他的生命体(ti)验(yan)和写作(zuo)经(jing)验(yan),又要学会(hui)舍(she)弃这些经(jing)验(yan),像孩子一样仅凭热爱与(yu)好奇(qi)去寻找、去探求(qiu)。在我看来,这对矛盾统一,也正是(shi)儿童(tong)文学的魅力所在。

作(zuo)为儿童(tong)文学作(zuo)家,我对这个矛盾的回(hui)答,就是(shi)“为小孩子写大文学”。“为小孩子”是(shi)要求(qiu)我们写作(zuo)时心中要有特定的读者,要考虑到孩子的接受程度,但我们的目的是(shi)要“写大文学”——写出(chu)那(na)些指(zhi)向经(jing)典并且能够影响生命成长,包(bao)含了真诚的生命体(ti)验(yan)和人类智慧的文学佳(jia)作(zuo)。细(xi)数儿童(tong)文学史上代代相传的经(jing)典名(ming)作(zuo),莫不如是(shi)。

俄罗斯作(zuo)家托尔斯泰认为自己年轻的时候没有读懂安徒生,后来用了10年时间来读安徒生的童(tong)话,他从童(tong)话里(li)发现(xian)作(zuo)家“强烈的孤独”,并真诚赞美他“远比我伟大”。无论是(shi)《丑小鸭》还是(shi)《海的女儿》,故事背后都包(bao)含着安徒生的失落(luo)与(yu)孤独,奋斗与(yu)热爱——正是(shi)这既属于安徒生、又属于全(quan)人类的普遍情感打动(dong)了一代代读者。

法国作(zuo)家圣埃克(ke)絮佩里(li)的《小王子》也是(shi)孩子们爱不释手的童(tong)话。温暖的故事、隽永的真理、犀利的批判,让他们沉(chen)浸在一个童(tong)真却(que)并不虚假的世界里(li)。通(tong)过阅读《小王子》,孩子们知道了“重要的东西是(shi)眼睛看不见的”,知道了该如何真正认识一个人——“我应该根据她的行动(dong),而不是(shi)根据她的话判断她。”

美国作(zuo)家谢尔·希尔弗斯坦的《失落(luo)的一角》是(shi)一本图(tu)画书,幼儿园的小朋友也能读懂。故事的主角是(shi)缺了一角的圆,那(na)一角刚好变成了嘴(zui)巴,于是(shi)它唱着歌(ge)寻找自己失落(luo)的一角:有的太小;有的太大;有的它没有握紧,掉(diao)了;有的它太在乎握得太紧,又碎了……当他终(zhong)于找到那(na)一角、变成完(wan)整(zheng)的圆,却(que)发现(xian)自己已经(jing)无法开口唱歌(ge)……孩子们从头笑到尾,大人们却(que)陷入深(shen)思:圆满和失落(luo)之间、获得和失去之间,到底该选择怎样的人生呢?记得有一年,我在图(tu)书馆讲完(wan)《失落(luo)的一角》后,一位老人热泪盈眶,说她从这个故事里(li)听到了自己的人生。没错,真正优秀的文学作(zuo)品,总可以让读者照见自己、生发共鸣。

知易行难,我们该如何“为小孩子写大文学”呢?我想,作(zuo)家首先要从真诚开始,即不要因为读者对象是(shi)儿童(tong),而刻意“蹲下”、刻意“童(tong)腔童(tong)调”。没有真,也就谈不上善和美。其次,要充分地相信我们的孩子,他们对于真正优秀的人类文学作(zuo)品,不单凭借认知,还能凭借心灵和情感来接受和理解。文学的丰(feng)富和复杂犹(you)如钻石的不同切(qie)面,各(ge)有不同光芒,孩子自能从他可以理解的层面来阅读,从中获取生命成长的光照和养分。

我最近出(chu)版的儿童(tong)纪实文学《听见光》,就是(shi)以青年盲人小提琴家张哲源为原型的非虚构作(zuo)品。他用心灵看到广阔的世界,用耳朵(duo)听见生命的光,把(ba)他感受到的这个充满情感而丰(feng)富多彩(cai)的世界,通(tong)过琴声讲得深(shen)刻而贴切(qie),他亮相国际舞台(tai)、远赴(fu)海外深(shen)造……这不单是(shi)一个盲人如何克(ke)服种种不可能学琴成长、展现(xian)生命奇(qi)迹的励志故事,更闪烁着一个平凡生命在与(yu)他人、世界、时代和自我命运的相处中散发的人性光辉。

借由创作(zuo),我希望(wang)能够不断靠近自己心目中的“大文学”——它们不仅仅像镜子,让孩子们正衣冠、见自我,更像生命中的灯(deng)火,让他们在今(jin)后的人生路上倍觉温暖与(yu)明亮,让他们既有向前的理想和方向,也有向上的勇气和力量。

(作(zuo)者为儿童(tong)文学作(zuo)家)

儿童(tong)戏(xi)剧温润心灵

冯 俐

今(jin)年4月,由中国儿童(tong)艺(yi)术剧院(以下简称“中国儿艺(yi)”)与(yu)故宫博(bo)物(wu)院共同出(chu)品的歌(ge)舞剧《猫神在故宫》开启全(quan)国巡演,并于5月在上海、南京等地完(wan)成了11场演出(chu)。这部儿童(tong)戏(xi)剧讲述了紫(zi)禁城里(li)一只小猫穿(chuan)越时光,从几百年前来到了刚刚成立的故宫博(bo)物(wu)院,并最终(zhong)成为“故宫守护(hu)者”的故事,带领小观众们走进(jin)一段关(guan)于友爱与(yu)陪伴、记忆与(yu)历(li)史、生命与(yu)永恒的童(tong)话。

此前,《猫神在故宫》已在北(bei)京首轮驻演50场,一票难求(qiu)。这部剧开启了孩子们对以故宫及其所藏(cang)文物(wu)为代表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向往(wang),许多孩子还没走出(chu)剧场就缠着家长预约故宫入场券。演出(chu)期间,不断有观众和同行向我们建议,这样融入传统文化、体(ti)现(xian)东方之美的剧作(zuo),应考虑前往(wang)海外演出(chu)。作(zuo)为本剧编剧,我相信并且期待着,未来会(hui)有更多国家的孩子看到、喜爱《猫神在故宫》,并由此萌生对一个壮丽(li)宫殿群、对一个遥远东方大国的向往(wang)。

在我看来,儿童(tong)戏(xi)剧是(shi)一种世界语言——三四岁孩子能够看懂的戏(xi)剧,足以跨越语言和文化隔阂(he),让不同国家、不同民族、不同肤色的孩子们无需(xu)言语而心意相通(tong)。我们的实践也在不断印(yin)证这一点。近10年来,中国儿艺(yi)先后受邀赴(fu)36个国家和地区交流演出(chu),用儿童(tong)戏(xi)剧向世界讲述引(yin)人入胜、闪烁智慧光芒的中国故事,带领世界各(ge)地的少年儿童(tong)及家长走近、认同中国文化。

2014年,中国儿艺(yi)创作(zuo)的动(dong)漫肢体(ti)剧《三个和尚》首演。艺(yi)术家们从故事中生发出(chu)“友爱”的主题(ti)和“齐(qi)心协力”的正向价值,并结合功夫、戏(xi)曲等中国艺(yi)术元素,将东方韵味融入世界戏(xi)剧语言。首演后的5年时间里(li),《三个和尚》走遍五大洲,成为享誉世界的中国儿童(tong)戏(xi)剧代表作(zuo),也是(shi)世界各(ge)重要儿童(tong)戏(xi)剧节争相邀演的剧目。每场演出(chu)结束后,观众席都会(hui)爆发出(chu)热烈掌声,不同肤色的孩子们在剧场里(li)久(jiu)久(jiu)不愿离(li)去。

首演于2015年、由我担任编剧的独角戏(xi)《木又寸》用儿童(tong)剧的手法讨论现(xian)实话题(ti),在国外演出(chu)后同样得到同行和观众的理解与(yu)共情。在故事中,一棵银杏树被移植到城市,在人的世界里(li)经(jing)历(li)着相遇、分离(li)和重逢。2019年,这部剧前往(wang)罗马尼亚,以中文加字(zi)幕的方式在布加勒斯特国际动(dong)画戏(xi)剧节演出(chu)。散场后,孩子们仍留在原地,跟家长讨论着小银杏树的命运。让我记忆尤深(shen)的是(shi)一个7岁男孩骄傲地对爸(ba)爸(ba)说:“我以后也要帮助小树,虽然它已经(jing)90岁了,但还是(shi)个小朋友呢……”

我们发现(xian),儿童(tong)戏(xi)剧不仅擅长讲好中国故事,更擅长对中华文明进(jin)行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的世界性传播。由我担任编剧的肢体(ti)偶剧《鹬·蚌·鱼(yu)》讲述了“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”的故事,赴(fu)海外演出(chu)时受到外国戏(xi)剧从业者的广泛(fan)赞扬。得知这些美妙的剧作(zuo)均取材于中国传统谚语或民间故事,外国同行纷纷赞叹中国古(gu)老故事深(shen)刻而又生动(dong)。

借由儿童(tong)戏(xi)剧,我们流传千年的文化和智慧在异国他乡落(luo)地,在孩子们心中开出(chu)友谊、和平的花朵(duo)。中国儿艺(yi)的经(jing)典剧目《成语魔(mo)方》脱胎(tai)于班门弄(nong)斧、揠苗(miao)助长、郑人买(mai)履等成语故事,近年来多次被美国中学生用中英文在中美两国演出(chu)。令人难忘的是(shi),就在去年7月,中国儿艺(yi)经(jing)典剧目《东海人鱼(yu)》由一群美国孩子用中文和芭蕾舞全(quan)新演绎,作(zuo)为第十二届中国儿童(tong)戏(xi)剧节的开幕大戏(xi)在北(bei)京演出(chu)。演员们是(shi)来自美国4个州的高中生,用一年多时间完(wan)成中文训练和芭蕾、戏(xi)剧排练,孩子们娴(xian)熟的中文、投入的表演令在场所有观众动(dong)容。有的孩子说,“好事要做到底,好人也要做到底”这句台(tai)词给她留下了最深(shen)的印(yin)象;有的孩子临别前依(yi)依(yi)不舍(she)地表示,希望(wang)未来一生都能从事与(yu)中国有关(guan)的工作(zuo)。

除积极赴(fu)海外访演交流,中国儿艺(yi)还与(yu)多国艺(yi)术家合作(zuo),引(yin)进(jin)了瑞典的《皮皮·长袜子》、芬兰的《国王在姆咪谷》、英国的《跷跷板树》、丹麦的《小美人鱼(yu)》等经(jing)典儿童(tong)戏(xi)剧。通(tong)过中国儿童(tong)戏(xi)剧节这一平台(tai),我们先后邀演了近30个国家的近百部儿童(tong)青少年戏(xi)剧作(zuo)品,让中国孩子欣赏不同国家的优秀儿童(tong)戏(xi)剧作(zuo)品,领略不同国家、不同文化的魅力。

爱无国界,戏(xi)剧语言无国界。愿所有孩子都有机会(hui)走进(jin)剧院,收获富有情感和审美价值的、可以温润心灵的礼(li)物(wu)——儿童(tong)戏(xi)剧。

(作(zuo)者为中国儿童(tong)艺(yi)术剧院院长)

与(yu)更大的世界对话

周其星

2019年底,图(tu)画书作(zuo)家、三届凯迪克(ke)奖得主杨志成回(hui)国,我们在深(shen)圳有过一次相遇。我在课堂上讲授他的新作(zuo)《叶限》,他在台(tai)下听完(wan),连声夸赞,说我“吻醒了这个故事”。杨志成在西方文化背景下讲述东方故事《叶限》,我在课堂上带领学生赏析(xi)这个充满中国元素的“灰(hui)姑娘”的故事。我和他们对比东西方“灰(hui)姑娘”故事结构的异同,讨论书中屏风式样排版设计的用意,了解“鱼(yu)”在中国文化中的深(shen)刻含义,并发现(xian)内文中每页“鱼(yu)”的游(you)姿各(ge)不相同。孩子们将全(quan)部内页平铺排列后,竟发现(xian)伴随鱼(yu)的游(you)动(dong)连贯而成的竟是(shi)太极手势,于是(shi)更加深(shen)切(qie)地感受到作(zuo)者浓厚的中国文化情结。

此刻,一本书就是(shi)一扇窗,窗里(li)窗外,东方西方,互相映照,风光无限。

多年来,我带着学生进(jin)行海量阅读,并着重精读优质童(tong)书,试图(tu)让孩子们推开一扇扇窗,在一个个优秀中外故事里(li)实现(xian)思维的高阶跃迁,看见世界的千姿百态(tai),体(ti)会(hui)人生的复杂况味,种下信念和美好的种子。

群书比较阅读是(shi)通(tong)向更高维度的阶梯。

带着学生一起读书时,我不怕他们不读书,因为我总能找到合适的书吸引(yin)他们去读——我曾经(jing)用林格伦的《淘气包(bao)埃米尔》将一个小男孩从奥特曼的包(bao)围里(li)“拯救”出(chu)来,也曾经(jing)用邹凡凡的《蒙娜丽(li)莎(sha)的秘密》将一个几乎从不看书的男孩推向书的怀抱。

我不怕他们读差书,毕竟没有比较,哪知好歹,差书固然会(hui)败坏口味,却(que)也能令孩子更深(shen)切(qie)怀念并感受到一本好书的妙处。当然,这一切(qie)需(xu)要阅读教师的密切(qie)关(guan)注与(yu)引(yin)导,因此,教师的专(zhuan)业领读尤为重要。他们打开了哪扇窗?看到了怎样的风景?领略了哪国的文化?我会(hui)带着好奇(qi),时不时找学生聊书,或请他们介(jie)绍自己正在读的书。根据他们当下的阅读情况,我有意引(yin)导大家讨论:“几年级了,该不该读某书?”“男孩(女孩)要不要读某书?”“读完(wan)这本书,接下来,还可以读某书……”

我们引(yin)进(jin)许多外国优秀作(zuo)品,令其成为儿童(tong)读写教育(yu)之路上的拐杖和明灯(deng):我与(yu)学生共读过的意大利儿童(tong)文学作(zuo)品《孤岛上的23堂写作(zuo)课》,为学生进(jin)行创意写作(zuo)提供诸多启发;美国作(zuo)家笔下的《爬树的鱼(yu)》让我们看见阅读困难症儿童(tong)的真实艰难;法国儿童(tong)文学作(zuo)品《结局由我》《失语的男孩》可以教会(hui)孩子多角度叙事手法……这些来自世界各(ge)地的优秀文学作(zuo)品不仅给我们带来新鲜的写作(zuo)技巧,让孩子获得从读到写的能力跃升,更能帮助我们看到多元背景下的文化景观。一书一世界,一字(zi)一乾坤。阅读就是(shi)与(yu)更大的世界对话,与(yu)更好的自我对话。

唯一让我担心的是(shi)不知道孩子读不读书、在读什么书,这样我就无从了解并理解他的精神生活,不能触碰到他的所思所惑,也看不见儿童(tong)成长的精神走向、文化血脉的生根与(yu)延展,无法与(yu)亲爱的孩子进(jin)行高质量的对话与(yu)交谈。

一本书是(shi)一座桥,一边是(shi)读书的孩子,一边是(shi)爱书的大人。从一本书抵达另(ling)一本书,从一个世界穿(chuan)行到另(ling)一个世界,阅读让我们精神自由,内心富足。打开一本书,推开一扇窗,开启无限可能。

(作(zuo)者为深(shen)圳实验(yan)学校小学部语文教师)

《 人民日报 》( 2024年05月31日 17 版)

发布于:北(bei)京市
版权号:18172771662813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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