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文/观察者网专(zhuan)栏作者 腓特烈】
中国体育圈最近流行着“你方唱罢我登场”的盛景，在此情况下，足(zu)球作为(wei)第一大运动自然不干落寞。
4月14日，江苏省体育局网站转发国家体育总局《治理(li)足(zu)球行业“假赌黑”工作方案》，该文件(jian)第三(san)条“工作措施”称，要提高治理(li)足(zu)球行业“假赌黑”工作水平，学(xue)习借鉴巴西整(zheng)治足(zu)球腐败经(jing)验(yan)做法，全面加强(qiang)“假赌黑”治理(li)，多措并(bing)举(ju)、多管(guan)齐下，形(xing)成综(zong)合治理(li)合力，系统化、全方面推进“假赌黑”治理(li)工作。
相对于部分网友声称这是“向(xiang)美国学(xue)控(kong)枪，向(xiang)俄(e)罗斯学(xue)戒酒，向(xiang)英国学(xue)夫妻(qi)相敬如宾，向(xiang)印度学(xue)干净又卫生”的评价(jia)，笔者无意继续画(hua)蛇添足(zu)再补充几个向(xiang)谁学(xue)什么，只(zhi)想在本文中阐述一些基本的事实，即(ji)，巴西，究竟是怎么治理(li)其足(zu)球腐败的？
一、“消耗美帝国主(zhu)义的司法资源！”
读者朋友们可(ke)能都(dou)知道，韩国总统是所谓的“高危职业”，而如果考虑到“亡巴之心不死”的欧美霸权主(zhu)义追(zhui)杀的话，正如“独狼”罗马(ma)里奥所述，巴西足(zu)球的掌门人也是个高危职业，他们正在因为(wei)贪腐问题——“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：特谢拉(la)、马(ma)林和德尔内罗。”
“巴西足(zu)球腐败多米诺三(san)巨头”，从(cong)右至左分别为(wei)特谢拉(la)、马(ma)林和德尔内罗
你可(ke)能觉得，“事不过三(san)”，巴西足(zu)协连续倒下三(san)位掌门人也没(mei)什么大不了的。但请注意，这倒下的三(san)位，足(zu)足(zu)执掌了巴西足(zu)球长达28年！（特谢拉(la)：1989-2012；马(ma)林：2012-2015；德尔内罗：2015-2017）
当然，这三(san)位倒于贪腐，并(bing)不意味着他们的同行们就是什么乖宝宝之类。
实际上，从(cong)1986年“小黑手党”奥塔维奥·吉马(ma)良斯（他是巴西黑手党、卡(ka)斯托犯罪辛迪加头领卡(ka)斯托·安德拉(la)德的好友及公开的资金支持对象）上任(ren)开始，38年间，巴西足(zu)协的七任(ren)正式主(zhu)席(xi)，没(mei)明确证据和犯罪打过交(jiao)道或有违法违规行为(wei)的，只(zhi)有在2017-2019年间任(ren)职（并(bing)曾(ceng)于2021年短暂回归担任(ren)代理(li)主(zhu)席(xi)）的“上校”安东尼奥·努(nu)涅斯一人。
而他的其他六位同行，除了之前已经(jing)提到的四位外，2019-2021年间任(ren)职的罗热里奥·卡(ka)伯波洛因为(wei)性骚扰——其言语和行为(wei)之下流让笔者都(dou)无法将其写入本文——而被解职，而现任(ren)主(zhu)席(xi)罗德里格斯因选举(ju)舞弊导(dao)致的“哎，我上来(lai)了”、“哎，我下去了”、“哎，我又回来(lai)了！”、“哎，我又下去了”的反反复复停职任(ren)职的经(jing)历则堪称离谱，最后还(hai)是靠着与他交(jiao)情匪浅(qian)的巴西联邦最高法院(yuan)部长吉尔玛·门德斯发了一纸效力待议（需要联邦最高法院(yuan)合议复核）的令(ling)状后方才勉强(qiang)复职。
但与之形(xing)成鲜(xian)明对比的是，虽然有前后六名巴西足(zu)协主(zhu)席(xi)与各(ge)种违法犯罪打上“交(jiao)道”，但他们中真正坐了大牢的，只(zhi)有2012-2015年间担任(ren)巴西足(zu)协主(zhu)席(xi)的若泽·马(ma)林一人，而这老(lao)哥坐牢坐的也不是巴西的牢，而是美国的牢——马(ma)林因为(wei)在一桩涉及1.5亿(yi)美元、与美国及南美多国相关的足(zu)球腐败案件(jian)中惹得“友邦震怒”，直接被美国司法部门联合瑞士司法部门逮捕，并(bing)且由美国纽约(yue)州法院(yuan)判了其四年监禁（2020年因为(wei)身体原因和疫情影响提前释放）。
马(ma)林被判刑四年的相关新闻报道
相反，其他老(lao)几位即(ji)使在证据确凿(zao)的情况下，都(dou)没(mei)有遭受牢狱(yu)之灾，特别是在巴西国内几乎风平浪静。其中，处于顶端的“贪腐帝王”，当然是虽然毫不喜欢足(zu)球，但仍不妨碍执掌巴西足(zu)球长达13年的前巴西足(zu)协主(zhu)席(xi)，也是前国际足(zu)联主(zhu)席(xi)阿维兰热女婿的里卡(ka)多·特谢拉(la)。
世纪(ji)之交(jiao)时，由于巴西足(zu)球长期的萎靡不振——可(ke)能有很多朋友还(hai)记得五星(xing)巴西在拿下最后一星(xing)前，冲(chong)击2002年世界杯时的那个跌跌撞撞，最后天神下凡(fan)的罗马(ma)里奥还(hai)被斯科拉(la)里踢出了国家队——巴西联邦参议院(yuan)于2000年9月组织了首个足(zu)球调查委员会（葡萄牙语缩(suo)写为(wei)CPI）。经(jing)过9个月的工作，该委员会发布了一份长达800页的报告，其中包括要求(qiu)起诉33人的请求(qiu)，以(yi)特谢拉(la)为(wei)首，他被正式指控(kong)犯有12项(xiang)足(zu)球贪腐相关的罪名,包括但不限于：
1. 通过主(zhu)导(dao)巴西足(zu)协和耐克公司签署(shu)的10年4亿(yi)美元的合同，从(cong)耐克公司大量收(shou)受商(shang)业贿赂（正因为(wei)本案涉及金额是各(ge)案中最高的，该委员会被称为(wei)“Nike CPI”），并(bing)向(xiang)完(wan)全无干的人士支付高额的交(jiao)易报酬等（如向(xiang)一名记者支付了900万美元的费用，以(yi)表彰他“引介了这桩生意”——足(zu)球王国和体育产品帝国的合作需要一名记者“引介”？）；
2. 未论证合理(li)性的情况下从(cong)美国银行进行贷款，年利率(lu)高达53%——而同期特谢拉(la)同一家银行获得了个人贷款，年利率(lu)为(wei)10%；
3. 伪造证件(jian)特别是护照；
4. 基于3，以(yi)近乎贩(fan)卖(mai)奴隶一样的方式将巴西的足(zu)球“苗子”卖(mai)给多家欧洲(zhou)俱乐部，有些被欧洲(zhou)俱乐部抛弃的巴西孩子甚(shen)至在欧洲(zhou)沦(lun)为(wei)妓院(yuan)的男童(tong)妓；
5. 利用带领巴西队出访比赛的机会，使用球队飞机进行走私，甚(shen)至在被海(hai)关查获时声称“巴西足(zu)球的荣耀高于税法”；
……
1. 通过主(zhu)导(dao)巴西足(zu)协和耐克公司签署(shu)的10年4亿(yi)美元的合同，从(cong)耐克公司大量收(shou)受商(shang)业贿赂（正因为(wei)本案涉及金额是各(ge)案中最高的，该委员会被称为(wei)“Nike CPI”），并(bing)向(xiang)完(wan)全无干的人士支付高额的交(jiao)易报酬等（如向(xiang)一名记者支付了900万美元的费用，以(yi)表彰他“引介了这桩生意”——足(zu)球王国和体育产品帝国的合作需要一名记者“引介”？）；
2. 未论证合理(li)性的情况下从(cong)美国银行进行贷款，年利率(lu)高达53%——而同期特谢拉(la)同一家银行获得了个人贷款，年利率(lu)为(wei)10%；
3. 伪造证件(jian)特别是护照；
4. 基于3，以(yi)近乎贩(fan)卖(mai)奴隶一样的方式将巴西的足(zu)球“苗子”卖(mai)给多家欧洲(zhou)俱乐部，有些被欧洲(zhou)俱乐部抛弃的巴西孩子甚(shen)至在欧洲(zhou)沦(lun)为(wei)妓院(yuan)的男童(tong)妓；
5. 利用带领巴西队出访比赛的机会，使用球队飞机进行走私，甚(shen)至在被海(hai)关查获时声称“巴西足(zu)球的荣耀高于税法”；
……
然而，在更多的老(lao)朋友议员们的庇护下，特谢拉(la)最终被判处……补税。
2011年，巴西和瑞士几乎同时启动了对特谢拉(la)，也包括其岳父阿维兰热的二次调查。最终，巴西方面的调查再次不出所料无果而终。瑞士方面稍微强(qiang)一些，最终确定了这翁婿俩合计收(shou)受了当时的国际足(zu)联媒体合作伙伴ISL共计超过1000万瑞士法郎的贿赂。然而，瑞士并(bing)没(mei)有开展相应的刑事审判工作，原因在于，2004年之前，受贿在瑞士并(bing)不属(shu)于刑事犯罪。因此，瑞士法院(yuan)只(zhi)能对二人处以(yi)250万瑞士法郎的罚金了事。
然而，瑞士法院(yuan)实际上是在证据确凿(zao)的情况下对翁婿俩定罪了的，只(zhi)是因为(wei)二人受贿之时瑞士刑法中尚无受贿相关的规定——可(ke)巴西刑法不是啊，巴西刑法1940年就有受贿罪了，瑞士人把证据都(dou)给你们摆好了，巴西人就这么无果而终了？
BBC新闻报道
最终的结果是，虽然证据确凿(zao)，但阿维兰热、特谢拉(la)翁婿俩一天牢都(dou)没(mei)坐过，巴西方面也没(mei)有根据瑞士方面，包括国际足(zu)联日后重新整(zheng)理(li)的证据材(cai)料对其提出起诉和审判。最后二人所遭受的最高层面的“处罚”，不过是特谢拉(la)被国际足(zu)联终身禁赛、阿维兰热辞去国际足(zu)联名誉(yu)主(zhu)席(xi)头衔而已——时任(ren)国际足(zu)联主(zhu)席(xi)布拉(la)特倒是想对老(lao)大哥捅一刀，剥夺阿维兰热的名誉(yu)主(zhu)席(xi)头衔（而不是更体面的辞职），但结果还(hai)没(mei)动手他自己也“下去了”。
而2017-2019年间任(ren)职巴西足(zu)协主(zhu)席(xi)的德尔内罗，同样是一名证据确凿(zao)的贪污犯罪分子。他因担任(ren)巴西足(zu)协主(zhu)席(xi)期间在多起国际足(zu)球交(jiao)易的行贿受贿行为(wei)被包括美国、瑞士在内的多国提起检察程序，而有了前任(ren)马(ma)林的“前车(che)之鉴”，德尔内罗从(cong)2015年以(yi)后就再也没(mei)离开过巴西，连巴西队的海(hai)外国际比赛包括参加2018年俄(e)罗斯世界杯都(dou)绝不露面，就是害怕被美帝国主(zhu)义给长臂管(guan)辖了。
综(zong)上所述，对于自身调查无力、在西洋人都(dou)把确凿(zao)的证据甩脸上的情况下，仍然不能对任(ren)何一位贪腐的前足(zu)协主(zhu)席(xi)进行起诉定罪，唯一一位锒铛入狱(yu)的前足(zu)协主(zhu)席(xi)还(hai)是美国抓美国判的巴西，我国需要从(cong)其学(xue)习的治理(li)足(zu)球腐败的经(jing)验(yan)是什么呢？难(nan)不成是“真有问题咱自己不抓，让美国人抓，消耗美国的司法资源？”正如多年前某位著名富商(shang)所述的“去日本旅游的时候都(dou)把水龙头开着不关”，消耗日本的资源，这就是爱国？
二、不是刑事案件(jian)，而是社会日常
更重要的是，足(zu)球贪腐，当然也包括相关的足(zu)球假赌黑，在中国，是刑事案件(jian)，那么在巴西，就是不折不扣的社会日常。
虽然巴西足(zu)球在国家队层面还(hai)保持着世界一流的竞争力，但这多半源于巴西的顶尖足(zu)球天才们在欧洲(zhou)所受的良好训练，而巴西本国的足(zu)球联赛，相比于欧洲(zhou)足(zu)球联赛的发展，在近些年来(lai)可(ke)以(yi)用一泻千里来(lai)形(xing)容(rong)，不但联赛赛制混乱，假赌黑也是横行，这种假赌黑甚(shen)至是系统性的、社会性的。
当提到足(zu)球发展的时候，我国总喜欢谈论英国、德国以(yi)及巴西数百万的足(zu)球人口，然而，与前两国相当完(wan)整(zheng)的对于足(zu)球人口在教育、保险、就业和再就业等方方面面的保障体系而言，巴西可(ke)真没(mei)什么可(ke)吹的，其甚(shen)至是世界上最大的足(zu)球假赌黑温床。
原因就在于，巴西所谓数百万的“注册(ce)足(zu)球人口”，无外乎就是在工业衰退(tui)、无法用其他方式增加就业的情况下，把这么多人丢(diu)进足(zu)球（但又没(mei)能建立(li)足(zu)够国际化、商(shang)业化的联赛）玩大逃(tao)杀而已，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都(dou)被地下赌博组织一锅烩了。
与维尼修斯、罗德里戈、阿利松、埃德森或卡(ka)塞米罗等不同，大多数巴西足(zu)球运动员远离欧洲(zhou)的世界足(zu)球中心，或弗拉(la)门戈、圣保罗、帕尔梅拉(la)斯或桑托斯等耀眼的巴西俱乐部。大多数球员工资很低——根据巴西足(zu)协的数据，80%职业球员的薪(xin)水在1000雷亚尔左右（约(yue)1384人民币），生活在温饱边(bian)缘。那些需要养家糊口的人——包括球员和裁(cai)判——其财务状况可(ke)能会使其更容(rong)易考虑不道德的经(jing)济提议。
在刚刚过去不久(jiu)的2023年，巴西发生了历史上又一起重大规模的足(zu)球假赌黑事件(jian)，即(ji)戈亚斯州的“最高惩罚行动”（Operacao Penalidade Máxima），数十名足(zu)球运动员（来(lai)自巴拉(la)纳竞技、科里蒂巴、尤(you)文图德等一线俱乐部）和他们的庄家朋友们被调查、起诉，并(bing)被处以(yi)了禁赛、罚款等处罚。
相对于“最高惩罚行动”这一发生于巴乙联赛的事件(jian)，4月10日，巴西联邦参议院(yuan)刚刚设立(li)了一个专(zhuan)项(xiang)委员会，并(bing)丢(diu)出一个大炸弹，其指出巴西国内足(zu)球的顶峰，2023年的巴甲联赛，可(ke)能有假——博塔弗戈去年浪费了13分的领先(xian)优势，丢(diu)掉了全国联赛冠军，最终排名第五，而卫冕冠军帕尔梅拉(la)斯可(ke)能是比赛造假计划的受益者。
而巴西这种自上而下、全面系统的足(zu)球贪假赌黑现象，即(ji)使是球王等级的传(chuan)奇，也会在这个大染缸(gang)中，造就出相当离奇、堪称笑话的某些特殊(shu)现象。
球迷朋友们都(dou)了解，球王一般来(lai)说都(dou)会和违法犯罪产生联系，但别的国家的球王，一般只(zhi)会犯偷税漏税或者一时兴起“临(lin)幸(xing)”了“你竟然敢拒(ju)绝我”的服务员这种所谓的“富贵病”，而巴西的球王就不一般了，他已经(jing)成了球王，但不妨碍他的公司还(hai)要从(cong)贫困儿童(tong)的口粮里抠(kou)钱——
2002年时，球王贝利的公司遭到指控(kong)，其在1995年时曾(ceng)许诺为(wei)联合国儿童(tong)基金会举(ju)办一场慈善比赛，并(bing)收(shou)取了70万美元的办赛费用，然而，该笔款项(xiang)在比赛取消后并(bing)未归还(hai)原主(zhu)，直到东窗事发。贝利本人虽然没(mei)有受到起诉，但他的长期合作伙伴艾(ai)里奥·维亚纳却同在上文所述的特谢拉(la)案中被起诉，并(bing)被贝利本人控(kong)诉以(yi)“偷窃了自己上千万美元”——当然，和贝利所述的不同，却和特谢拉(la)的命运一样，艾(ai)里奥·维亚纳最后也是什么事都(dou)没(mei)有。
2010年2月6日，贝利在巴西里约(yue)热内卢(lu)展示大力神杯
那么问题来(lai)了，拥有丰富的贪假赌黑的经(jing)验(yan)，不应该被理(li)解为(wei)拥有丰富的治理(li)贪假赌黑的经(jing)验(yan)吧？
三(san)、“你学(xue)我，我学(xue)……卡(ka)塔尔”
笔者在巴西足(zu)协、巴西奥委会网站上查证多时，也没(mei)发现他们有什么治理(li)足(zu)球腐败的经(jing)验(yan)，却发现了另外一件(jian)让人忍俊不禁的事：
当我国要号召学(xue)习巴西治理(li)足(zu)球腐败的经(jing)验(yan)时，巴西自己也在向(xiang)外国学(xue)习治理(li)足(zu)球腐败的经(jing)验(yan)。而他们的学(xue)习对象是——卡(ka)塔尔。
今(jin)年3月25日，“为(wei)了保护巴西足(zu)球免受假球和其他对其完(wan)整(zheng)性的威胁”，巴西足(zu)协（CBF）与卡(ka)塔尔国际体育安全中心（ICSS）签署(shu)了一项(xiang)“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协议”。ICSS是一家总部位于卡(ka)塔尔的非(fei)营利组织，于2011年3月正式成立(li)，其全球使命是“促进和保护体育运动的完(wan)整(zheng)性和安全”。而巴西足(zu)协，是ICSS成立(li)13年以(yi)来(lai)签署(shu)的第一个国家足(zu)球协会客户，笔者怎么都(dou)咂摸出一股“终于有冤大头上当了”的感觉。
巴西足(zu)协主(zhu)席(xi)、上文提过的很可(ke)能有了今(jin)天没(mei)了明天的埃德纳尔多·罗德里格斯，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：“这是我们在打击足(zu)球腐败方面迈出重要一步的机会，不仅用言语，而且用行动。”
所以(yi)，合着巴西也要通过签约(yue)一家外国，还(hai)是在2022年世界杯前因为(wei)贿赂国际足(zu)联官员搞得一地鸡毛、让因为(wei)贪腐问题已经(jing)“下去了”的前国际足(zu)联主(zhu)席(xi)布拉(la)特悔不当初的“将世界杯承办权授予他们是个错误”的卡(ka)塔尔的机构，来(lai)“迈出打击足(zu)球腐败的重要一步”，那我国干嘛还(hai)要让中间商(shang)赚(zuan)差价(jia)，为(wei)什么不做第二家和这个ICSS签约(yue)呢？
巴西毫无疑问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足(zu)球强(qiang)国，但是，巴西作为(wei)足(zu)球强(qiang)国的根基，可(ke)以(yi)归结于足(zu)球王国的社会氛围、社会封闭几乎没(mei)有足(zu)球以(yi)外针(zhen)对穷人的上升通道、国籍法宽松且拥有大量欧洲(zhou)移民便于获得双国籍，使得欧洲(zhou)国家更喜欢在巴西挑苗子等等，恐怕就是不能归结于上至巴西议会，下至巴西奥委会、巴西足(zu)协在内的巴西足(zu)球治理(li)机构。
学(xue)习外国先(xian)进经(jing)验(yan)，推动本国的相关问题治理(li)，当然是一件(jian)好事。只(zhi)是，在说出“学(xue)习X国先(xian)进经(jing)验(yan)”之前，是不是也请提出该理(li)论者谨慎考虑下，所谓的“先(xian)进经(jing)验(yan)”是不是真正的先(xian)进经(jing)验(yan)，它是否是有效甚(shen)至是否真正存在过，会不会是所谓的洋八股，甚(shen)至是洋毒药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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