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人手(shou)机中的李源青，2019年他在佛(fo)山救人时不幸(xing)落水溺亡。
中山人李天宝的生(sheng)活照(zhao)，2019年他与歹(dai)徒搏斗时牺牲。
曾维龙的生(sheng)活照(zhao)，2023年他在珠海(hai)救助落水者时牺牲。
自从弟弟在五年前的端午节救人牺牲后，李海(hai)青的端午节蒙上了沉(chen)重的含义(yi)。在肇庆老家，弟弟的遗物所剩无几，但见义(yi)勇为证书一直被(bei)母亲妥善保管，一百(bai)万元抚恤奖金也存(cun)在了母亲的银行账(zhang)户里。
“前几年我爸(ba)住院，这(zhe)笔钱成了救命(ming)钱。”李海(hai)青告诉(su)南都、N视频记者，最近老屋漏水，他还想帮母亲盖一栋房子。或许再(zai)多的奖励也换不回(hui)亲人的生(sheng)命(ming)，但这(zhe)样的关怀(huai)也给予他们前行的勇气与力量。
2013年，《广(guang)东省(sheng)见义(yi)勇为人员(yuan)奖励和保障条例》施行，全国首创“一次性最高(gao)奖励一百(bai)万元”。2023年底，广(guang)东再(zai)次启动修订工(gong)作(zuo)，进一步优化细则。今年5月21日，省(sheng)司法厅正式发布送(song)审稿。南都、N视频记者多方回(hui)访，讲述广(guang)东这(zhe)一创举背后的解忧之道(dao)，以(yi)及获颁百(bai)万奖励的见义(yi)勇为者家庭的重生(sheng)之路。
救人
搭救落水者却不幸(xing)牺牲 为救人与歹(dai)徒搏斗被(bei)害
五年过去(qu)，李海(hai)青仍常想起救人牺牲的弟弟李源青，但他很少在年迈的母亲面前提起，就(jiu)像是两人心照(zhao)不宣的默契。在肇庆老家里，还藏着弟弟读(du)书时的用品，见义(yi)勇为的证书方方正正地(di)摆在屋内(nei)。
2019年6月7日傍(bang)晚(wan)，刘先(xian)生(sheng)带(dai)着妻子和2个孩子到佛(fo)山东平河鄱阳(yang)南窦水闸附近散步，5岁的儿子贪玩走到了河边，不慎滑入水中。听到孩子大声呼救，刘先(xian)生(sheng)马上冲到河边想把他拉上岸，却也因河堤湿滑一同落入水中，并被(bei)水浪推离了岸边。
危(wei)在旦夕(xi)，正在钓鱼的李源青抄起鱼竿伸向落水父子。眼看(kan)父子俩够不着，他不停地(di)向水中走去(qu)施救。此时，意外(wai)发生(sheng)了。由(you)于河堤不是缓坡而是极(ji)其陡峭的深水区，李源青一下子落入河中，被(bei)湍急的河水卷(juan)走，不幸(xing)牺牲。
李源青的义(yi)举被(bei)认(ren)定(ding)为见义(yi)勇为并受到表彰。但对于李海(hai)青而言(yan)，弟弟的离去(qu)是一家人抹不去(qu)的伤痛，“作(zuo)为亲人，我们心里肯定(ding)特别难受。当看(kan)到社会上这(zhe)么多人支持他，也有一点欣慰(wei)，最起码他是为了救人。”
彼时，正在佛(fo)山当电工(gong)的他对见义(yi)勇为表彰一无所知。“佛(fo)山民警为了见义(yi)勇为认(ren)定(ding)的事，专门去(qu)了我们肇庆老家，忙前忙后准备(bei)材料，我们基本不用做什么。”最终(zhong)，经广(guang)东省(sheng)见义(yi)勇为评定(ding)委员(yuan)会确认(ren)，李源青获一百(bai)万元抚恤奖金。李海(hai)青告诉(su)南都记者，“这(zhe)笔钱打到了我妈的银行卡里，老人的养(yang)老有了保障。”
获得这(zhe)笔奖励的还有来(lai)自中山的李天宝和来(lai)自珠海(hai)的曾维龙。
2019年7月14日，年仅35岁的李天宝为救助无辜(gu)载客车(che)主，在明知行凶者可能伤害自己的情况下，不顾个人安危(wei)，奋力与犯罪(zui)嫌疑人搏斗，终(zhong)因抵挡(dang)不住被(bei)杀害。之后，犯罪(zui)嫌疑人逃离现场，于次日7时许，被(bei)警方抓获。2021年5月7日，广(guang)东省(sheng)见义(yi)勇为评定(ding)委员(yuan)会将一次性抚恤奖金一百(bai)万元颁发给李天宝家属。
2023年10月17日，曾维龙、邹立彬在珠海(hai)前山南屏钢便桥上遇见有人落水，两人先(xian)后下水施救，曾维龙因体力不支不幸(xing)牺牲。事后，珠海(hai)市见义(yi)勇为评定(ding)委员(yuan)会为其奖励十万元，颁发一次性抚恤奖金一百(bai)万元。同年12月，省(sheng)里再(zai)颁发一百(bai)万元。
告别
百(bai)万奖励成父亲的“救命(ming)钱” 丈夫离世后她独自养(yang)育孩子
亲人的骤然(ran)离世，是一场漫长而艰辛的告别。当表彰落幕(mu)，对于家属而言(yan)，这(zhe)样的悲痛因为安静，变得更加具象。
时隔五年，如今正在佛(fo)山打工(gong)的李海(hai)青，一度以(yi)为自己已经走出了弟弟离世的悲痛。“我还有自己的生(sheng)活，总要向前看(kan)的。”但他还是时不时想起小时候和弟弟打闹的场景，设想如果他还在，是否会是另一番(fan)光景。李海(hai)青对南都记者说，弟弟去(qu)世后，父母依然(ran)保留着他的房间。起初，按照(zhao)家中习俗，吃饭(fan)的时候要给弟弟留个位(wei)置。“看(kan)到空(kong)椅子，我根本吃不下。”每每提起，李海(hai)青总是忍不住落泪。
父亲2013年中风后，身体每况愈下，不会说话，子女也不知道(dao)他心里想什么，但曾见过他好(hao)几次独自推开弟弟的房门，偷偷抹泪。李海(hai)青向南都记者说起，政府颁发的百(bai)万奖励一度成了家里的“救命(ming)钱”，“我爸(ba)身体不好(hao)后来(lai)又住院了，如果没有这(zhe)笔钱，我们可能承担不起昂贵的医(yi)疗费。”或许是悲伤的情绪始终(zhong)无法排解，父亲病倒不久后离世。
对于李天宝的妻子而言(yan)，百(bai)万奖励或许难以(yi)缓解生(sheng)活的艰辛，更不及丈夫的生(sheng)命(ming)。
她告诉(su)南都记者，丈夫的离去(qu)让家里失去(qu)了顶梁(liang)柱，全靠她一人苦(ku)苦(ku)支撑，“很感(gan)谢政府的支持，但生(sheng)活还是要靠我自己啊(a)。”回(hui)忆起丈夫的牺牲，她抑制不住悲痛，“困(kun)难肯定(ding)是有的，但没办法。”这(zhe)些年，她独自带(dai)着孩子生(sheng)活，怕孩子被(bei)欺负或学坏，无时无刻不在操心。“我和他说，妈妈省(sheng)吃俭用，辛苦(ku)一点，希望你好(hao)好(hao)读(du)书，以(yi)后有一个好(hao)前程。”
曾维龙离去(qu)后，家里的氛(fen)围再(zai)也回(hui)不到从前，他的儿子曾晖感(gan)觉家里“空(kong)落落的”。曾晖向南都记者回(hui)忆，父亲一直是个热心人，别人叫他帮忙，他从不拒绝(jue)。来(lai)自社会、政府的善意支持，曾晖心怀(huai)感(gan)恩。他告诉(su)南都记者，发给家里的百(bai)万奖励如今用于弟弟妹妹上学，也缓解了家庭生(sheng)活的一些压力。但他还是希望“父亲能更自私一点”。
修订
拓宽见义(yi)勇为内(nei)涵和范畴 扩大奖励范围并加强保障
或许再(zai)多的奖励也换不回(hui)亲人的生(sheng)命(ming)，但这(zhe)样的关怀(huai)也给予了他们前行的勇气与力量。
2023年12月29日，广(guang)东省(sheng)公安厅发布了关于《广(guang)东省(sheng)见义(yi)勇为人员(yuan)奖励和保障条例(修改(gai)草(cao)案征求(qiu)意见稿)》。2024年5月21日，广(guang)东省(sheng)司法厅官网(wang)发布《广(guang)东省(sheng)见义(yi)勇为人员(yuan)奖励和保障条例(修订草(cao)案送(song)审稿)》。根据《修订草(cao)案送(song)审稿》，见义(yi)勇为伤亡人员(yuan)和见义(yi)勇为事迹(ji)突出人员(yuan)，除享受国家和省(sheng)有关抚恤补助规定(ding)的相应待遇外(wai)，经省(sheng)政府见义(yi)勇为评定(ding)委员(yuan)会确认(ren)，由(you)省(sheng)政府颁发一次性奖金。
牺牲的，颁发一百(bai)万元奖金；完全丧(sang)失劳动能力的，颁发八十万元奖金；大部分丧(sang)失劳动能力的，颁发六十万元奖金；部分丧(sang)失劳动能力的，颁发四十万元奖金；获得国家级见义(yi)勇为称号的，颁发二十万元奖金；获得省(sheng)级见义(yi)勇为称号的，颁发十万元奖金。
广(guang)东省(sheng)公安厅治安局三级高(gao)级警长黄明曾向南都记者作(zuo)了详细解析(xi)，“修订后奖励和保障措(cuo)施进一步完善”。“例如，拓宽了见义(yi)勇为的内(nei)涵和见义(yi)勇为行为的含义(yi)，将协助抓捕(bu)犯罪(zui)嫌疑人、侦破重大刑事犯罪(zui)案件的行为，纳入见义(yi)勇为行为的确认(ren)范畴。”
在奖励方面，增设见义(yi)勇为称号，同时对事迹(ji)突出但没有伤亡的获得见义(yi)勇为称号的人员(yuan)给予奖金，以(yi)扩大奖励的范围。在保障方面，规定(ding)因见义(yi)勇为而负伤人员(yuan)的治疗费用，不仅可以(yi)得到政府的保障，还应当得到受益人的补偿。对见义(yi)勇为死亡人员(yuan)被(bei)依法评定(ding)为烈士(shi)、因公牺牲、视同工(gong)伤的三类(lei)情形，对其遗属依法进行抚恤、补助。对不符合前列情形的，按照(zhao)国家有关规定(ding)发放一次性补助金，有工(gong)作(zuo)单位(wei)的，由(you)所在单位(wei)发放；所在单位(wei)无力解决或无工(gong)作(zuo)单位(wei)的，由(you)行为发生(sheng)地(di)民政部门按国家规定(ding)发放。
修订说明中提到，现行《条例》出台(tai)实施已有11年，部分条款存(cun)在规定(ding)过于原(yuan)则、实际操作(zuo)性不强等问题，亟须修订完善。中外(wai)好(hao)人网(wang)创办人、华(hua)南师范大学公益慈善研究方向硕士(shi)生(sheng)导师谈(tan)方向南都记者表示，“这(zhe)必将极(ji)大地(di)提升见义(yi)勇为者的荣誉和地(di)位(wei)，有利于弘扬社会正气，鼓励见义(yi)勇为并保障见义(yi)勇为人员(yuan)的合法权益，营造见义(yi)勇为和崇尚英(ying)雄、关爱(ai)英(ying)雄的良好(hao)社会氛(fen)围。”他认(ren)为，这(zhe)对其他省(sheng)份乃至国家层面见义(yi)勇为者的立法保障工(gong)作(zuo)，起到了重要的借鉴和推动作(zuo)用。
回(hui)溯
“一次性最高(gao)奖励一百(bai)万元” 全国首创金额最高(gao)，纳入公职辅助者
实际上，《广(guang)东省(sheng)见义(yi)勇为人员(yuan)奖励和保障条例》于2013年起施行，迄今已走过11个年头。彼时出台(tai)，最受大众关注的莫过于“一次性最高(gao)奖励一百(bai)万元”，全国首创金额最高(gao)，且将非广(guang)东户籍、保安等公职辅助者纳入保障范围。
据广(guang)东人大网(wang)，上述人员(yuan)虽然(ran)在日常工(gong)作(zuo)中和公职人员(yuan)一起配合工(gong)作(zuo)，但是从他们的主体身份来(lai)讲，他们不具备(bei)国家工(gong)作(zuo)人员(yuan)或者和警察、公安干警同等的法律责(ze)任和义(yi)务，见义(yi)勇为的主体应当包(bao)括这(zhe)部分人。
条例修订经过了三次省(sheng)人大常委会会议审议。在审议草(cao)案修订二稿时，常委会组成人员(yuan)指出对于见义(yi)勇为人员(yuan)的奖励和保障规定(ding)过于繁琐，一些保障措(cuo)施操作(zuo)性不强。他们还认(ren)为，牺牲和丧(sang)失劳动能力的见义(yi)勇为人员(yuan)的奖金过低，力主提高(gao)奖励额度，以(yi)进一步鼓励公民见义(yi)勇为行为，经过研究讨论，最终(zhong)把一次性抚恤金额最高(gao)上提至一百(bai)万元。且国家对抚恤金奖励规定(ding)是不用纳税的。
当时，有声音质疑百(bai)万抚恤金非常高(gao)，甚至超过了革命(ming)烈士(shi)。相关部门解释，“这(zhe)个条例规定(ding)的非公职人员(yuan)，没有法定(ding)义(yi)务实施见义(yi)勇为的时候，也就(jiu)是说在做责(ze)任和义(yi)务以(yi)外(wai)的事情。从这(zhe)方面来(lai)讲，他们平时享受不到国家所给予军人、公安的那种待遇，他实施了这(zhe)种行为以(yi)后，或者牺牲了以(yi)后，理所当然(ran)应该给他更高(gao)经济上的补偿和保障。”
南都记者梳理发现，近年来(lai)，广(guang)东各地(di)逐步加大对见义(yi)勇为人员(yuan)的奖励和保障力度。
2014年，珠海(hai)紧随其后，将见义(yi)勇为牺牲人员(yuan)的抚恤奖金提高(gao)至一百(bai)万元，并创新性地(di)单设章节，以(yi)保障见义(yi)勇为人员(yuan)的合法权益。同时，《条例》还对见义(yi)勇为人员(yuan)的养(yang)老保障、就(jiu)业(ye)援助、住房保障等方面给予优待，对户籍不在本市的见义(yi)勇为人员(yuan)申请积分制入户、入学的，应当按照(zhao)有关规定(ding)给予加分。
2021年，佛(fo)山明确见义(yi)勇为最高(gao)可获得一百(bai)万元抚恤奖金，并对见义(yi)勇为人员(yuan)救治、入户、子女入学等情况作(zuo)出充(chong)分的奖励保障规定(ding)。
2022年，中山明确因见义(yi)勇为牺牲或致残的，市政府颁发一次性抚恤金，对于牺牲的奖励一百(bai)万元，完全丧(sang)失劳动能力的奖励从八十万元至一百(bai)万元不等。
划重点
见义(yi)勇为的奖励
见义(yi)勇为伤亡人员(yuan)和见义(yi)勇为事迹(ji)突出人员(yuan)除享受国家和省(sheng)有关抚恤补助规定(ding)的相应待遇外(wai)，经省(sheng)人民政府见义(yi)勇为评定(ding)委员(yuan)会确认(ren)，由(you)省(sheng)人民政府颁发一次性奖金:
●牺牲的，颁发一百(bai)万元奖金；
●完全丧(sang)失劳动能力的，颁发八十万元奖金；
●大部分丧(sang)失劳动能力的，颁发六十万元奖金；
●部分丧(sang)失劳动能力的，颁发四十万元奖金；
●获得国家级见义(yi)勇为称号的，颁发二十万元奖金；
●获得省(sheng)级见义(yi)勇为称号的，颁发十万元奖金。
见义(yi)勇为的保障
●任何(he)单位(wei)和个人对因见义(yi)勇为负伤的人员(yuan)，应当及时告知公安机关和医(yi)疗机构，并采取协助救治、援助等措(cuo)施。医(yi)疗机构应当先(xian)救治、后收(shou)费，不得拒绝(jue)、推诿。
●因见义(yi)勇为而遭受人身损(sun)害的，在救治期间的医(yi)疗费、护理费等合理的治疗费用，有侵权人的，由(you)侵权人依法承担；无侵权人或者不能确认(ren)侵权人，侵权人逃逸或者无力承担的，由(you)公安机关通(tong)知见义(yi)勇为专项经费管理部门先(xian)行垫付。造成残疾的，并垫付残疾生(sheng)活辅助器具费。造成死亡的，并垫付丧(sang)葬费。依照(zhao)前款规定(ding)先(xian)行垫付相关费用的，应当依法向侵权人或者侵权人的监护人追偿。
●见义(yi)勇为人员(yuan)因保护他人民事权益使自己受到损(sun)害的，由(you)侵权人承担民事责(ze)任，受益人可以(yi)给予适当补偿。没有侵权人，侵权人逃逸或者无力承担民事责(ze)任，见义(yi)勇为人员(yuan)请求(qiu)补偿的，受益人应当给予适当补偿。
●参加工(gong)伤保险的见义(yi)勇为人员(yuan)，依法享受工(gong)伤保险待遇。
●因见义(yi)勇为误(wu)工(gong)的人员(yuan)，所在工(gong)作(zuo)单位(wei)应当视同出勤(qin)，不得降低其福利待遇或者违法解除其劳动合同。
●因见义(yi)勇为部分丧(sang)失劳动能力的，由(you)所在单位(wei)安排力所能及的工(gong)作(zuo)。
●因见义(yi)勇为完全丧(sang)失劳动能力且已参加职工(gong)基本养(yang)老保险的，依法享受基本养(yang)老保险待遇。
●对就(jiu)业(ye)困(kun)难的见义(yi)勇为人员(yuan)，县级以(yi)上人民政府应当优先(xian)纳入就(jiu)业(ye)援助，优先(xian)安排到公益性岗位(wei)。
●县级以(yi)上人民政府应当将符合住房保障条件的城市见义(yi)勇为人员(yuan)家庭优先(xian)纳入住房保障范围，优先(xian)配租、配售保障性住房或者发放住房租赁补贴。对符合农村危(wei)房改(gai)造条件的见义(yi)勇为人员(yuan)家庭应当给予优先(xian)安排。
●事迹(ji)突出的见义(yi)勇为人员(yuan)或者其配偶、子女在见义(yi)勇为行为发生(sheng)地(di)申请常住户口(kou)的，见义(yi)勇为行为发生(sheng)地(di)地(di)级以(yi)上市人民政府应当给予优先(xian)安排。
这(zhe)(《条例》修订)必将极(ji)大地(di)提升见义(yi)勇为者的荣誉和地(di)位(wei)，有利于弘扬社会正气，鼓励见义(yi)勇为并保障见义(yi)勇为人员(yuan)的合法权益，营造见义(yi)勇为和崇尚英(ying)雄、关爱(ai)英(ying)雄的良好(hao)社会氛(fen)围。
——中外(wai)好(hao)人网(wang)创办人、华(hua)南师范大学公益慈善研究方向硕士(shi)生(sheng)导师谈(tan)方
统筹:南都记者 向雪妮 韦娟明
采写:南都记者 韦娟明 敖银雪 杨婷
受访者供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