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3年(nian)底，绍(shao)兴市政府(fu)会议室里，全市经济职能部门负责人围成一圈，向时任绍(shao)兴市长王(wang)永昌诉说着内心的(de)担忧。

“经济降下来，会不(bu)会降得太多？”“以后(hou)还能不(bu)能回升？”看(kan)着一页页经济数据分析，与会人员的(de)担忧与纸(zhi)面数据拼凑出一个沉重的(de)事实：绍(shao)兴的(de)发展速度正在下降。

这不(bu)仅是绍(shao)兴的(de)问题。

2003年(nian)，浙江(jiang)规(gui)模以上制造业的(de)增加值率(lu)只有22.8%，低于(yu)韩国20个百分点。在国际市场上，2002年(nian)以来，浙江(jiang)遭遇(yu)美国、印度等10多个国家(jia)提起的(de)“两反一保”调查数十起，几乎涉及浙江(jiang)全部大宗出口(kou)商品(pin)。

内外双重压力，让浙江(jiang)经济这趟(tang)在改(gai)革开放后(hou)已高(gao)速行(xing)驶20多年(nian)的(de)列(lie)车(che)，逐渐慢(man)了下来。接(jie)踵而来的(de)种(zhong)种(zhong)“麻烦”，指向的(de)都是长期积累的(de)结构性、素(su)质性矛盾，是浙江(jiang)经济粗放发展的(de)模式(shi)。

绍(shao)兴市上虞区全面腾退杭(hang)州湾上虞经济技(ji)术(shu)开发区外化工企业，对开发区内企业进行(xing)兼并重组和改(gai)造提升。图为工作人员在开发区安全环保监(jian)管指挥中心监(jian)控生产情况（资料图）。据新华社

时任浙江(jiang)省委书记习近(jin)平(ping)敏锐地察觉到(dao)了这一情况，那段时间(jian)，他在全省各地深入走访(fang)调研，在此基础上擘画(hua)了“八八战略”，并于(yu)2003年(nian)7月召开的(de)省委十一届四次全会上正式(shi)推出。

在“八八战略”的(de)宏阔棋局之(zhi)上，围绕推进经济结构的(de)战略性调整和增长方式(shi)的(de)根本性转变，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又于(yu)2004年(nian)召开的(de)全省经济工作会议上正式(shi)提出“两只鸟论”。他强调，要痛下决心，以“腾笼换鸟”的(de)思路和“凤凰涅槃”“浴火重生”的(de)勇气，加快经济增长方式(shi)的(de)转变，让“吃得少、产蛋多、飞(fei)得远”的(de)“俊鸟”引领浙江(jiang)经济。

“腾笼换鸟”、“凤凰涅槃”，令(ling)人耳(er)目一新的(de)比喻，给与会者(zhe)留下深刻印象。
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从(cong)会上到(dao)会下，围绕这八个字，一场关(guan)于(yu)经济社会发展“进”与“退”的(de)讨论开始(shi)了。

“腾笼换鸟，是不(bu)是原来的(de)企业不(bu)要了？”“GDP增速下降了怎么办？”“腾笼之(zhi)后(hou)，还会有新企业愿意入驻(zhu)吗？”不(bu)少人不(bu)理解“腾笼换鸟”“凤凰涅槃”的(de)深意。

王(wang)永昌至今仍记得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的(de)话——什么事都有辩(bian)证关(guan)系，如果因为资源条件受到(dao)约束，就索性“鸟去(qu)笼空”，是不(bu)可取的(de)。应该摒弃这种(zhong)消极态度，主动借(jie)机“腾笼换鸟”，运用倒逼机制，养出吃得少、下蛋多、飞(fei)得高(gao)的(de)“鸟”，才是大好事。

在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改(gai)革战略的(de)指导下，绍(shao)兴成立工作小组，在全市范围召开企业大会，加快转型(xing)升级，推动“腾笼换鸟、凤凰涅槃”；改(gai)变了衡量(liang)经济发展的(de)指标，不(bu)再单纯以总的(de)产量(liang)来论英(ying)雄，而是以实际产出的(de)效率(lu)来评估区域发展；开始(shi)提倡企业与其他省市的(de)龙头(tou)企业进行(xing)配套整合，不(bu)再单纯追求企业的(de)大而全。

2007年(nian)，绍(shao)兴通过改(gai)造提升纺(fang)织等传(chuan)统产业，加快发展高(gao)新技(ji)术(shu)产业，十一项工业经济效益(yi)考核指标得分位居(ju)全省前列(lie)；全年(nian)完成工业性投资522亿元，其中高(gao)新技(ji)术(shu)类项目投入占66.8%。

见微知(zhi)著，“两只鸟论”跳脱“不(bu)进则退”的(de)经济发展速度范畴，将重点落在更重要的(de)发展质量(liang)上。一场经济社会发展的(de)变革由此在之(zhi)江(jiang)大地如火如荼地展开。

不(bu)是简单地腾小鸟换大鸟

认(ren)准(zhun)了“腾笼换鸟”“凤凰涅槃”的(de)方向，但腾什么，留什么，换什么？如何涅槃？这是一篇“取”与“舍”的(de)大文章，考验着主政者(zhe)、经营者(zhe)的(de)战略视野。

为了让大家(jia)思路更加清晰，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利用各种(zhong)机会，讲解“两只鸟论”的(de)改(gai)革关(guan)键：所谓“腾笼换鸟”，并不(bu)是简单地腾小鸟换大鸟，也(ye)不(bu)是一味淘(tao)汰传(chuan)统的(de)工业企业，而是按照(zhao)统筹区域发展的(de)要求，积极参与全国的(de)区域合作和交流，为浙江(jiang)的(de)产业结构高(gao)度化腾出发展空间(jian)。

上世纪八九十年(nian)代，长兴工业因以蓄电池为代表的(de)传(chuan)统产业支撑，快速发展。但该产业技(ji)术(shu)含量(liang)低，资源消耗大，环境容量(liang)已触及“天花(hua)板”，甚至一度成为舆论焦点。

2004年(nian)6月2日，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来到(dao)位于(yu)长兴经济开发区的(de)浙江(jiang)畅通科(ke)技(ji)有限公司，这是天能集团生产电动自(zi)行(xing)车(che)的(de)分公司。

“习书记，会客室已经准(zhun)备好了。”天能集团董事长张天任边(bian)说边(bian)想陪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往会客室走。

“不(bu)坐了，我们直接(jie)去(qu)车(che)间(jian)看(kan)看(kan)吧！”

于(yu)是，张天任陪着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，看(kan)完两个大车(che)间(jian)。“习书记，我们是电池企业，去(qu)年(nian)响应政府(fu)号召转型(xing)，把(ba)传(chuan)统电池做成绿色电池。我们还计划(hua)开展废旧电池回收，发展循环经济。”

在了解具体情况后(hou)，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对张天任说：“我们要加快经济增长方式(shi)的(de)转变，就是要让吃得少、产蛋多、飞(fei)得远的(de)‘俊鸟’引领浙江(jiang)经济。”

临(lin)别天能时，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握着张天任的(de)手(shou)，讲了很长时间(jian)的(de)话。刚好旁边(bian)有一辆电动车(che)，张天任试着邀(yao)请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上去(qu)坐坐：“习书记，这是我们自(zi)己的(de)产品(pin)，舒适(shi)性不(bu)错，老百姓也(ye)很喜(xi)欢买。”

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听了很高(gao)兴，当即跨上去(qu)试了试。

“两只鸟论”的(de)改(gai)革不(bu)是一味求新舍旧，而是去(qu)劣取优。

即便面对长兴蓄电池这般粗放发展的(de)传(chuan)统产业，也(ye)不(bu)能一刀切，规(gui)模大小、产业属(shu)性不(bu)是腾退的(de)硬性要求，要实事求是看(kan)到(dao)产业与企业发展的(de)思路与前景。

对天能这种(zhong)在传(chuan)统产业深耕的(de)企业，只要做精做优产业链(lian)，通过创新发展、转型(xing)升级弥补发展短板，同(tong)样能成为引领浙江(jiang)发展的(de)“俊鸟”。

长兴与天能集团也(ye)通过改(gai)革实现了“凤凰涅槃”——

2005年(nian)，整个长兴的(de)蓄电池企业关(guan)停了三分之(zhi)二(er)，但仍保留了产业发展的(de)核心力量(liang)。该产业通过绿色化、智能化改(gai)造，至今仍是当地的(de)支柱产业之(zhi)一。

2005年(nian)，天能集团切中行(xing)业痛点，开始(shi)研发稀土硅胶电池，历时四年(nian)研发成功(gong)，成为企业发展中的(de)拳头(tou)产品(pin)。如今，天能集团主业营收从(cong)2004年(nian)的(de)6.5亿元增至2023年(nian)的(de)840亿元，亩(mu)均税收超64万元，成为当之(zhi)无愧的(de)“俊鸟”。

思路一开天地宽(kuan)。认(ren)清“取”与“舍”的(de)辩(bian)证关(guan)系，“腾”与“引”的(de)文章便水到(dao)渠成。

工作机制层面的(de)改(gai)革举措率(lu)先发力。2005年(nian)的(de)春节假期还没过完，“整个办公室都已经忙活起来，所有人员都忙着编制限制和淘(tao)汰制造业落后(hou)生产能力导向目录，只有把(ba)土地置换出来，才能放进去(qu)新东西(xi)，才能转变增长方式(shi)。”时任省经贸委先进制造业基地办公室主任凌云说。

2005年(nian)，浙江(jiang)首次设立引进内资工作领导小组。外界评价，历来资本外溢的(de)浙江(jiang)，也(ye)要大张旗鼓地招引内资了。办公室成立后(hou)的(de)第一个大动作，就是在2006年(nian)1月携千亿元项目进京招商，在人民(min)大会堂举办浙江(jiang)省推进结构调整重大项目推介签(qian)约大会。

飘飘扬(yang)扬(yang)的(de)瑞雪中，人民(min)大会堂内热潮涌动。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亲自(zi)上阵“吆喝”。他说，浙江(jiang)将建立健全引进内资的(de)工作机制，方便各种(zhong)资本到(dao)浙江(jiang)投资发展。“今后(hou)浙江(jiang)的(de)一项重要工作任务，可以概括为‘腾笼换鸟’，即借(jie)助(zhu)外力，开放带动，通过‘走出去(qu)、引进来’，不(bu)断(duan)提高(gao)浙江(jiang)产业发展的(de)层次和水平(ping)。”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的(de)话既诚(cheng)恳又充(chong)满激情。

一张蓝图绘(hui)到(dao)底，一以贯(guan)之(zhi)谋发展。

历届浙江(jiang)省委、省政府(fu)持(chi)续推进发展方式(shi)转变，先后(hou)出台《关(guan)于(yu)加快“腾笼换鸟”促进经济转型(xing)升级的(de)若干意见》《浙江(jiang)省新一轮制造业“腾笼换鸟、凤凰涅槃”攻坚行(xing)动方案（2021—2023年(nian)）》等政策措施。

强有力的(de)改(gai)革举措，发轫于(yu)深入基层的(de)一步一履，服务于(yu)省域发展的(de)宏大目标，见效于(yu)一以贯(guan)之(zhi)的(de)深刻实践。时过境迁，不(bu)变的(de)是浙江(jiang)对“两只鸟论”中“取舍之(zhi)论”的(de)持(chi)续贯(guan)彻和打造先进制造业基地的(de)不(bu)懈努力。

跳出浙江(jiang) 发展浙江(jiang)

2006年(nian)3月20日，《浙江(jiang)日报》头(tou)版发表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题为《从(cong)“两只鸟”看(kan)结构调整》的(de)文章。文中提到(dao)，所谓“腾笼换鸟”，就是要拿出浙江(jiang)人勇闯天下的(de)气概，跳出浙江(jiang)发展浙江(jiang)，按照(zhao)统筹区域发展的(de)要求，积极参与全国的(de)区域合作和交流，为浙江(jiang)的(de)产业高(gao)度化腾出发展空间(jian)；并把(ba)“走出去(qu)”和“引进来”结合起来，引进优质的(de)外资和内资，促进产业结构的(de)调整，弥补产业链(lian)的(de)短项，对接(jie)国际市场，从(cong)而培育和引进吃得少、产蛋多、飞(fei)得高(gao)的(de)“俊鸟”。

改(gai)革必(bi)然要求开放，开放也(ye)必(bi)然要求改(gai)革。这篇文章将“两只鸟论”与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提出的(de)另一经典理论“地瓜理论”有机结合在一起——“俊鸟”飞(fei)得远，不(bu)是离开浙江(jiang)远走高(gao)飞(fei)，而是像地瓜一样延伸藤蔓，寻找资源壮大自(zi)身，拉近(jin)浙江(jiang)发展与全球优质资源之(zhi)间(jian)的(de)距离。

2004年(nian)5月13日，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率(lu)领一支考察队伍从(cong)杭(hang)州出发，走访(fang)四川、重庆、湖北三个省市，出省时长超过10天。

此次西(xi)行(xing)，代表团每到(dao)一站，都能碰到(dao)浙商，不(bu)少企业已经发展成当地的(de)支柱企业。坚信生意无地域、市场无疆界的(de)各地浙商，给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留下深刻的(de)印象。

基于(yu)这次考察，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从(cong)战略全局视野出发，提出浙江(jiang)经济要跳出浙江(jiang)发展浙江(jiang)，浙江(jiang)企业要走出浙江(jiang)发展自(zi)己。企业“走出去(qu)”，是在更大范围内配置资源的(de)需要，是在更大空间(jian)内实现更大发展的(de)需要。

中国巨石很早(zao)便踏上这条改(gai)革路。“2003年(nian)，在‘八八战略’提出后(hou)不(bu)久，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就来到(dao)巨石调研。成都基地是我们积极响应‘八八战略’，走出去(qu)自(zi)主建设的(de)第一个生产基地。”巨石集团董事长张毓强回忆道。

巨石2003年(nian)签(qian)约入川，新材料行(xing)业领军企业的(de)这一填补空白之(zhi)举，可谓轰(hong)动一时。但在当时，巨石内部也(ye)有不(bu)同(tong)声音：“我们的(de)总部在浙江(jiang)，‘走出去(qu)’建厂太难了，人才储备也(ye)不(bu)充(chong)分。”

张毓强却不(bu)这么想。“要等所有准(zhun)备都充(chong)分了，机会可能就没了。”面对争论，他做了决定。

一条投资2.5亿元、年(nian)产3万吨(dun)的(de)玻纤池窑拉丝生产线在成都基地开建。这条生产线，在当时全球同(tong)类生产线中规(gui)模最大、标准(zhun)最高(gao)。

巨石成都智能制造基地检装车(che)间(jian)，一排排玻纤纱团被机械(xie)手(shou)臂(bi)快速有序地放在流水线上（资料图）。潮新闻记者(zhe) 彭(peng)鹏 拍友 俞佳俊 摄

如今的(de)巨石成都基地，不(bu)仅成了服务西(xi)部大开发、助(zhu)力长江(jiang)经济带高(gao)质量(liang)发展的(de)“桥头(tou)堡”，还为巨石把(ba)“藤蔓”伸展到(dao)世界提供了宝贵经验和强力支撑。当前，中国巨石玻璃纤维的(de)全球市场占有率(lu)稳(wen)居(ju)全球第一。

浙江(jiang)践行(xing)“两只鸟论”与“地瓜理论”的(de)点点滴滴，都有力地印证着，经济社会发展中的(de)“远”与“近(jin)”绝不(bu)是单纯的(de)物理概念，而是要通过“走出去(qu)”，强化“俊鸟”与浙江(jiang)的(de)发展链(lian)接(jie)，实现“行(xing)得远”但“心更近(jin)”的(de)辩(bian)证统一。

一手(shou)抓传(chuan)统产业改(gai)造提升 一手(shou)抓高(gao)新技(ji)术(shu)发展

深化改(gai)革，把(ba)握节奏(zou)至关(guan)重要。节奏(zou)太慢(man)难以见效，节奏(zou)太快反而适(shi)得其反，其中关(guan)键系于(yu)“破”“立”两字。践行(xing)“两只鸟论”，让转型(xing)升级有序高(gao)效，不(bu)能破而后(hou)立，要坚持(chi)先立后(hou)破，把(ba)握好改(gai)革“时度效”。

2003年(nian)春节后(hou)上班不(bu)久，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到(dao)台州、绍(shao)兴，调研加快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。3天调研，行(xing)程1000多公里，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语(yu)重心长地说：“浙江(jiang)要继续保持(chi)和不(bu)断(duan)强化纺(fang)织、服装、机械(xie)等产业的(de)竞争优势，加快发展电子、医(yi)药、环保等产业，努力在重化工领域取得重大突破，力争在五(wu)年(nian)内初(chu)步建立起以高(gao)新技(ji)术(shu)产业为先导、高(gao)附(fu)加值特色产业为支柱、高(gao)度国际化的(de)先进制造业基地。”

同(tong)年(nian)6月，省委、省政府(fu)召开全省工业大会部署了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规(gui)划(hua)，除了主会场，同(tong)时还设了视频直播分会场，参会的(de)有一万多人。在这次大会上，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专门阐述了淘(tao)汰落后(hou)产能的(de)必(bi)要性和紧迫性，以及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的(de)总要求和总目标。

与会人员都对习近(jin)平(ping)同(tong)志(zhi)提出的(de)“两手(shou)抓”印象深刻，即：一手(shou)抓传(chuan)统产业的(de)改(gai)造提升，一手(shou)抓高(gao)新技(ji)术(shu)产业的(de)发展，两者(zhe)并重。

“两手(shou)抓”阐明了这场涉及经济体制改(gai)革之(zhi)中，“破”与“立”的(de)辩(bian)证关(guan)系：传(chuan)统产业是浙江(jiang)的(de)家(jia)底，绝不(bu)是夕阳产业。在打造先进制造业基地、走新型(xing)工业化道路的(de)过程中，不(bu)能忽视、放弃传(chuan)统产业，要通过改(gai)革创新为其注入科(ke)技(ji)创新基因，在壮大、优化传(chuan)统产业的(de)基础上，布局新兴产业，使两者(zhe)深度融合、相得益(yi)彰(zhang)。

认(ren)准(zhun)方向，浙江(jiang)立刻打出一套改(gai)革组合拳。《浙江(jiang)省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重点领域、关(guan)键技(ji)术(shu)及产品(pin)导向目录（2005—2007年(nian)）》《浙江(jiang)省欠发达(da)地区制造业发展导向目录（2005—2007年(nian)）》《浙江(jiang)省限制和淘(tao)汰制造业落后(hou)生产能力目录》《浙江(jiang)省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财(cai)政专项资金管理暂行(xing)办法》……一项项政策应运而生。

在践行(xing)“两只鸟论”的(de)改(gai)革之(zhi)中始(shi)终坚持(chi)“两手(shou)抓”，坚持(chi)先立后(hou)破，让浙江(jiang)在固本培元中加快塑造着高(gao)质量(liang)发展新优势。

党的(de)二(er)十大报告提出，“高(gao)质量(liang)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(jia)的(de)首要任务”。新形势、新任务下，再度审视“两只鸟论”，领悟改(gai)革中的(de)辩(bian)证关(guan)系、科(ke)学内涵，对深化经济体制改(gai)革、推动经济实现质的(de)有效提升和量(liang)的(de)合理增长，大有裨益(yi)。

俊鸟何以高(gao)飞(fei)？实践给出答(da)案！

潮新闻记者(zhe) 周咏南 王(wang)世琪 杨新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