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6月1日，首次将网(wang)络(luo)游戏相关内容纳入的《未成年人保护(hu)法》修订版迎来(lai)正式实(shi)施第三周年。三年来(lai)，随着细化监管政(zheng)策(ce)陆续出台和游戏企业的落实(shi)，网(wang)络(luo)游戏领域未成年人保护(hu)问(wen)题已有较大(da)改善(shan)。
《2023年中国游戏产(chan)业报告》显示，游戏行业总(zong)体上从业者(zhe)遵(zun)规自律，未成年人保护(hu)工作步入常态化。《2023中国游戏产(chan)业未成年人保护(hu)进展报告》研究显示，社会舆情对“未成年人游戏时长”关注度(du)下降70%，28.86%未成年人游戏消费减少，未成年人游戏消费保持(chi)下降趋势。
与此(ci)同时，相关研究和用户在各类平台的实(shi)际反馈(kui)也显示，游戏企业不断升级技(ji)术手段防止未成年人沉迷游戏的同时，未成年人也开始(shi)使(shi)用各种手段冒用成年人身份绕过防沉迷系统，成为未保工作新(xin)挑战。
结合游戏产(chan)业未成年人保护(hu)工作新(xin)趋势，今年“六一(yi)”前(qian)，南都湾财社以未成年人冒用身份为测评重点，对时下10款热门手机游戏进行实(shi)测。通过对注册和实(shi)名认(ren)证、充值环节、家长监护(hu)等场景进行实(shi)测，结果显示，当前(qian)热门手游对监管的基本要求落实(shi)情况普遍达标，主要差异在于(yu)基础要求之上，如何用更多手段防范冒用身份问(wen)题。
值得肯定(ding)的是，网(wang)易等游戏大(da)厂正通过运用AI技(ji)术，加码注册、充值限制以及(ji)强化家长、企业共同管理多元手段，为行业共同解(jie)决未成年人冒用身份问(wen)题，提供了一(yi)些新(xin)思路。
实(shi)测10款热门游戏
监管要求普遍遵(zun)守，游戏大(da)厂未保举措更全面
实(shi)测10款热门游戏
监管要求普遍遵(zun)守，游戏大(da)厂未保举措更全面
自国家新(xin)闻出版署《关于(yu)防止未成年人沉迷网(wang)络(luo)游戏的通知(zhi)》发布以来(lai)，南方都市报持(chi)续跟踪未成年人网(wang)络(luo)游戏防沉迷议题，曾多次组织大(da)规模游戏评测并发布研究报告，受到行业高度(du)关注。在监管进一(yi)步具体细化、从业者(zhe)遵(zun)规自律及(ji)未成年人保护(hu)工作步入常态化的背景下，南都此(ci)前(qian)测评发现的一(yi)些问(wen)题是否有所改进？当下热门游戏在保护(hu)未成年人防沉迷上有哪些新(xin)手段？针对这些方面，南都湾财社记者(zhe)近日对10款热门手机游戏进行了实(shi)测。
通过对实(shi)名认(ren)证、充值环节、监护(hu)人模式等方面进行评测，结果显示，网(wang)易系游戏《蛋仔派对》和腾讯系游戏《王者(zhe)荣耀》等在监管要求基础上针对防沉迷进行了更多主动探索，整体表现位于(yu)第一(yi)梯队(dui)。其(qi)他(ta)游戏均(jun)符合监管对于(yu)未成年人游玩模式时长限制、充值限制等强制要求，但对于(yu)今年施行的《未成年人网(wang)络(luo)保护(hu)条(tiao)例》中关于(yu)游戏应提供监护(hu)人管理相关功能的要求实(shi)现程度(du)整体较低。
《地铁跑酷》和《贪吃蛇大(da)作战》由于(yu)在游戏开始(shi)阶段均(jun)会弹出购买消费弹窗，有可能造成使(shi)用成年人手机的未成年人误操作付费，以及(ji)《地铁跑酷》在商城充值页面没有理性消费提示，两款游戏在充值环节有所失分。《恋与深空》在游戏中提示仅供18岁以上的成年人游玩，也在实(shi)名注册环节禁止未成年人注册通过，相当于(yu)较监管要求主动提高了用户门槛。但游戏在默认(ren)用户都是成年人的情况下，如果被未成年人冒用身份登录(lu)，相应在适(shi)龄提示、冒用身份检(jian)测、监护(hu)人模式等方面功能相比有所缺失，因此(ci)在本次评测中得分不占优势。
实(shi)测中发现，未成年人使(shi)用父母(mu)、家中老人手机或身份证来(lai)玩游戏，或者(zhe)通过租号买号平台乃至黑灰产(chan)方式实(shi)现冒用身份仍较为容易。对此(ci)，实(shi)测中一(yi)些头部游戏主动探索的强化手段值得更多游戏借鉴：
1、实(shi)名注册阶段，可对身份证号认(ren)证加强管理，例如实(shi)测中《蛋仔派对》和腾讯系游戏均(jun)可对重复认(ren)证身份证号实(shi)现识别并阻止认(ren)证。
2、实(shi)名注册阶段，可对一(yi)些疑似(si)冒用身份注册的高风(feng)险账号进行人脸识别。例如《蛋仔派对》针对70岁以上老人不擅长操作手机、容易被孙辈冒用身份注册的情况加入了人脸验证机制，实(shi)测认(ren)证不通过无法进行游戏。
3、在游戏过程中，可加入二次巡检(jian)功能。如，腾讯游戏和网(wang)易游戏通过引入了“AI巡逻员”功能，可识别疑似(si)未成年人冒用身份即启动人脸识别验证。该手段对于(yu)使(shi)用租、买号等没有真人在身边而登录(lu)的未成年人冒用身份登录(lu)问(wen)题有较好效果。
4、应在游戏中设置监护(hu)人模式或者(zhe)该功能入口，并将入口放置在游戏界面的醒目位置，尽量降低家长操作门槛。例如“网(wang)易未成年人护(hu)航平台”和“腾讯成长守护(hu)平台”均(jun)可实(shi)现家长在游戏外一(yi)次绑定(ding)账号后，对孩子用该账号玩多款游戏可进行统一(yi)管理设置。
5、游戏方可根据自身情况，针对高风(feng)险用户，在充值阶段设置一(yi)些门槛。例如《蛋仔派对》面对所有用户设置充值限制，实(shi)测成年人账号在每日累计充值超过328元时即触发人脸识别；腾讯系游戏统一(yi)将未成年人禁止消费门槛从8岁提高至12岁，针对60岁以上老年人账户充值进行人脸识别限制；《恋与深空》不向未成年人提供服务等。
实(shi)名认(ren)证测试(shi)
有游戏针对老年人注册触发人脸识别
实(shi)名认(ren)证测试(shi)
有游戏针对老年人注册触发人脸识别
实(shi)名认(ren)证是网(wang)络(luo)游戏判断用户是不是未成年人，进而展开防沉迷系统的基础，从近年来(lai)相关政(zheng)策(ce)回溯来(lai)看，不断完善(shan)实(shi)名认(ren)证基础设施、加强实(shi)名认(ren)证强制性要求是防沉迷主线工作的一(yi)大(da)重点。同时游戏行业、企业也对此(ci)高度(du)关注，探索通过AI等技(ji)术手段加强对未成年冒用身份信息进行实(shi)名认(ren)证的识别。
南都大(da)数据研究院曾在2021年1月对国内13家游戏企业旗(qi)下的20款热门手游进行测评，彼时国家未成年人网(wang)络(luo)游戏电子身份认(ren)证系统尚(shang)未建立，测评显示当时20款样本手游虽都上线了实(shi)名认(ren)证系统，但对身份信息审核的严格(ge)程度(du)不一(yi)，存在不少漏洞。同时调(diao)查显示，当时大(da)部分游戏都可以通过网(wang)络(luo)分享身份信息成功注册，甚至有网(wang)站号称可随机生成能“骗过”实(shi)名认(ren)证系统的身份证号码。
这些问(wen)题也是此(ci)次实(shi)测的重点。实(shi)测结果显示，10款测试(shi)游戏均(jun)在一(yi)进入游戏后就强制进行实(shi)名认(ren)证，实(shi)名认(ren)证未通过无法进行任何游戏内容。南都湾财社记者(zhe)使(shi)用一(yi)当时号称能“骗过”实(shi)名认(ren)证系统的身份证信息进行测试(shi)，实(shi)测全部测试(shi)游戏均(jun)注册失败。且部分游戏提示如多次输入无效身份信息将被禁止注册。
测试(shi)游戏均(jun)能通过实(shi)名认(ren)证对未成年玩家限制游戏时间。
同时，半数游戏通过技(ji)术手段，对网(wang)上能搜索到的真实(shi)身份信息进行判别，检(jian)出率(lu)较此(ci)前(qian)南都测试(shi)有所提高。记者(zhe)使(shi)用新(xin)公布的“老赖”身份信息进行实(shi)测发现，10款测试(shi)游戏中有5款实(shi)现成功注册，4款腾讯系游戏显示“证件号已绑定(ding)超过上限”拒绝注册，网(wang)易系游戏“蛋仔派对”则直接(jie)显示认(ren)证失败。对此(ci)记者(zhe)通过分析腾讯、网(wang)易游戏关于(yu)身份账号的注册认(ren)证规则发现，两家公司(si)对于(yu)身份证信息在认(ren)证基础上都有更多的限制措施，比如限制一(yi)张身份证可以认(ren)证的账号数量、限制认(ren)证后不得随意解(jie)绑等。
使(shi)用网(wang)上搜索身份证信息注册腾讯系游戏，显示账号已绑定(ding)超上限。
此(ci)外，“蛋仔派对”游戏还在近期公告显示，为了防止未成年人使(shi)用家里老人身份信息注册，专门针对老年人注册出台了新(xin)规定(ding)，70岁以上的用户，在游戏注册环节将强制进行人脸识别验证。对此(ci)记者(zhe)使(shi)用家中76岁老人的身份信息尝试(shi)进行注册，在输入信息点击确认(ren)登记后，系统弹出人脸识别验证，称“检(jian)测到账号存在安全隐患，需进行人脸识别。”同时还指出在该过程中将保护(hu)信息安全。经人脸识别实(shi)测，无对应人脸确实(shi)无法完成实(shi)名认(ren)证。
从实(shi)测结果来(lai)看，在未保法实(shi)施和“830新(xin)规”实(shi)施后，热门手游的实(shi)名认(ren)证系统规范化程度(du)有一(yi)定(ding)提升。但未成年人冒用身份和游戏厂商的“斗智斗勇”还在持(chi)续。
租号平台虽要求实(shi)名但验证手段不足
有卖号平台明确标注“可改实(shi)名”“无防沉迷”
租号平台虽要求实(shi)名但验证手段不足
有卖号平台明确标注“可改实(shi)名”“无防沉迷”
为限制未成年人利用租号买号平台使(shi)用成年人身份绕开防沉迷系统，在今年1月施行的《未成年人网(wang)络(luo)保护(hu)条(tiao)例》中明确要求，网(wang)络(luo)产(chan)品和服务提供者(zhe)不得为未成年人提供游戏账号租售服务。但在实(shi)际中，未成年人租用账号绕开游戏防沉迷模式的案例仍屡屡发生。
记者(zhe)在搜索引擎输入“游戏租号”关键词(ci)发现，可以轻(qing)易搜索到多家平台提供手机游戏租号服务。而实(shi)测进入多家游戏租号平台后，均(jun)提示“不向未成年人提供服务”，且注册账号需要进行成年人身份实(shi)名认(ren)证。
某租号平台显示，必须经实(shi)名认(ren)证，不对未成年人提供服务。
不过，相比头部游戏内往往有一(yi)些冒用身份认(ren)证检(jian)测机制，租号平台的实(shi)名认(ren)证要容易很多，也不会在后续使(shi)用中触发验证机制。而且，未成年人只需使(shi)用父母(mu)或老人身份信息注册一(yi)次租号平台账号，后续就可以“神不知(zhi)鬼不觉”地绕开防沉迷系统登录(lu)各种游戏。
除租号平台外，记者(zhe)实(shi)测过程中还发现，在苹果商店中，有多款名字不同的“套壳(ke)”上架应用，打开后均(jun)导入到某界面类似(si)于(yu)二手交(jiao)易平台的游戏账号买卖平台。记者(zhe)在该平台中搜索某款本次测试(shi)的游戏发现，平台有不少该游戏账号出售，而且在销售页面明确标注“可改实(shi)名”“无防沉迷”等“参数”，可见(jian)该平台有明确针对未成年人购买冒用账号的设计意图。
某苹果应用商店下载游戏账号交(jiao)易平台，售卖游戏账号显示“可改实(shi)名”“无防沉迷”。
据了解(jie)，目前(qian)为进一(yi)步防止未成年人冒用账号进行游戏，部分头部游戏厂家在游戏过程中加入AI巡检(jian)系统，对疑似(si)未成年人操作的风(feng)险账号进行人脸识别等再验证。
例如，《蛋仔派对》引入了“AI巡逻员”功能，实(shi)现全天24小时对于(yu)游戏环境的持(chi)续监控，当AI系统检(jian)测到未成年人可能使(shi)用了成年人身份进行游戏时，即启动人脸识别验证，而租号平台无法进行验证。腾讯系游戏也有相关举措，其(qi)曾针对疑似(si)未成年人使(shi)用成年人账号或手机在半夜(ye)偷玩游戏的行为上线“零点巡航”功能，并也在之后升级为全天24小时AI巡航，通过在游戏中的系统检(jian)测为租号行为“打补丁”。
充值环节测试(shi)
监管要求执行到位，部分厂商主动让利设置消费限制
充值环节测试(shi)
监管要求执行到位，部分厂商主动让利设置消费限制
除了游戏时长限制，游戏充值消费一(yi)直是防沉迷监管政(zheng)策(ce)的主要内容，早在2019年监管就对未成年人游戏充值进行了严格(ge)的金额限制。在最新(xin)的《未成年人网(wang)络(luo)保护(hu)条(tiao)例》中，也再次强调(diao)网(wang)络(luo)游戏应当采取措施，合理限制不同年龄阶段未成年人付费。
在各款游戏已全面落实(shi)未成年人游戏时长限制的背景下，记者(zhe)使(shi)用15岁未成年人身份信息注册游戏账号，在周末允许进行游戏的时间内进行测试(shi)。经实(shi)测，除《恋与深空》不向未成年人提供游戏服务外，其(qi)他(ta)9款游戏均(jun)在账号点击50元以上充值档(dang)位时弹窗显示超过充值限额。各款游戏对于(yu)未成年消费限制的监管要求均(jun)执行到位。同时实(shi)测显示，腾讯系游戏统一(yi)要求12岁以下禁止游戏内消费，在8岁以下禁止充值的监管要求基础上进行了主动加码。
测试(shi)游戏均(jun)能在未成年人模式中按监管要求限制充值金额。
虽然对于(yu)未成年人账号登录(lu)的消费限制各主流游戏都已执行到位，但从部分投诉平台关于(yu)手机游戏的相关投诉来(lai)看，用户对于(yu)未成年人操作手机进行大(da)额游戏消费的投诉仍时有发生，其(qi)中不少都称是孩子操作了自己或家里老人的手机，从而进行大(da)额消费。
为尽量防止上述情况的发生，一(yi)些头部游戏厂商也开始(shi)探索将AI检(jian)测、人脸识别等技(ji)术应用到充值环节，对疑似(si)未成年人操作的账号消费限制进行加码。例如，《蛋仔派对》在现有的防沉迷措施的基础之上，进一(yi)步扩(kuo)大(da)AI人脸识别技(ji)术使(shi)用范围，增设充值上限。具体举措包括，针对已接(jie)入支付人脸识别的渠道，包括苹果、安卓官服和部分安卓渠道，用户在每日累计充值超过328元或每周累计充值超过1000元时，则新(xin)一(yi)笔充值需通过人脸识别验证才可继续流程。
对此(ci)记者(zhe)进行了实(shi)测，在《蛋仔派对》安卓官服充值328元后，再点击充值时弹窗提示：为确保账号安全，本次充值需进行人脸验证。验证失败后，无法进行充值，弹窗提示账号存在安全隐患，账号充值将受影响。
实(shi)测《蛋仔派对》使(shi)用成年人账号充值328元后触发人脸验证。
《王者(zhe)荣耀》则对老年人账号有针对性充值限制，在月充值超1000元时进行人脸识别。记者(zhe)使(shi)用76岁老年人账号注册《王者(zhe)荣耀》后实(shi)测，在充值648元、348元后，再充值6元即超过1000元限额，此(ci)时游戏确实(shi)弹出了人脸验证窗口，显示“为保证您的支付安全，请先进行人脸身份验证”。
实(shi)测用老年人账号注册《王者(zhe)荣耀》，累充1000元以上触发人脸验证。
不管是《王者(zhe)荣耀》整体提高未成年限制充值年龄下限、限制老年人充值，还是网(wang)易《蛋仔派对》面向所有年龄段用户推出一(yi)系列消费限制举措，可以看出，面对屡屡发生的未成年过度(du)充值舆情事件和退款纠纷，头部游戏厂商已开始(shi)通过主动让利的方式进行额外加码，显示出对于(yu)防止未成年人冒用身份进行过度(du)消费的决心。
监护(hu)人参与支持(chi)测试(shi)
一(yi)半游戏在成年人注册后可见(jian)“监护(hu)人模式”
监护(hu)人参与支持(chi)测试(shi)
一(yi)半游戏在成年人注册后可见(jian)“监护(hu)人模式”
记者(zhe)在此(ci)次实(shi)测期间也关注到，随着监管对统一(yi)身份认(ren)证系统的建立和对网(wang)络(luo)租号、售号等空间的挤压，未成年人想要使(shi)用外部身份信息来(lai)冒用身份玩游戏越来(lai)越难，相关数据也显示此(ci)类比例明显下降。但未成年人要使(shi)用家中成年人的身份信息却相对容易，尤其(qi)是如果家长、家里亲戚、家中老人等没有相关意识，对防沉迷工作来(lai)说始(shi)终(zhong)是一(yi)大(da)漏洞。
今年1月1日起施行的《未成年人网(wang)络(luo)保护(hu)条(tiao)例》明确提出，网(wang)络(luo)游戏应坚持(chi)融合、友好、实(shi)用、有效的原(yuan)则，设置未成年人模式，以醒目便捷的方式为监护(hu)人履行监护(hu)职责提供时间管理、权限管理、消费管理等功能。对网(wang)络(luo)游戏加强功能设计，便利监护(hu)人履行监护(hu)职责提出了新(xin)要求。
在该《条(tiao)例》正式施行后，网(wang)易游戏率(lu)先宣布将积极落实(shi)《条(tiao)例》要求，全线产(chan)品将在防沉迷系统基础之上，全面增设“未成年人模式”，为用户提供一(yi)键内容屏蔽、“网(wang)易未成年人护(hu)航平台”管理、防网(wang)络(luo)欺凌等防护(hu)功能选项(xiang)。
实(shi)测显示，在使(shi)用成年人身份注册进入游戏后，10款测试(shi)游戏有5款在游戏游玩界面有明显的监护(hu)人模式入口，可在其(qi)中设置游戏时长限制、游戏充值限制等。另5款游戏则在用成年人身份注册后无法找到监护(hu)人模式入口。其(qi)中，《开心消消乐》在游戏中有提示如未成年人游玩需要监护(hu)人陪伴(ban)等，但没有专门可控游戏时长、充值等的监护(hu)人模式。
“网(wang)易未成年人护(hu)航平台”可进行多项(xiang)游戏管理设置。
在有专门监护(hu)人模式的5款游戏中，网(wang)易《蛋仔派对》的模式入口最为醒目便捷，其(qi)设置在游戏主页位置，监护(hu)人可以快速找到并跳转“网(wang)易家长关爱平台”进行相关设置。设置内容也较为丰富，在管理孩子的游戏账号下，可设置时长管理、消费管理，查询游戏/消费记录(lu)，账号实(shi)名查询等。平台还考虑到用户不知(zhi)道孩子账号的情况，提供手机关联账号查询、手机健康模式等功能。页面显示网(wang)未成年人护(hu)航平台累计服务家庭50万次以上。
通过“腾讯成长守护(hu)”平台实(shi)现《王者(zhe)荣耀》限制充值。
腾讯系4款游戏使(shi)用统一(yi)和账号相绑定(ding)的“腾讯成长守护(hu)”平台，其(qi)优势在于(yu)监护(hu)人只需一(yi)次将自己的账号绑定(ding)成长守护(hu)平台账号，让孩子统一(yi)以该账号登录(lu)腾讯系游戏，既可以实(shi)现对不同游戏的统一(yi)管理，较为便捷易操作。
不过，在腾讯系4款游戏中成长守护(hu)平台的入口醒目程度(du)并不一(yi)致。其(qi)中，在《和平精英》游戏中，记者(zhe)在游戏界面需要进行两次点击才能找到入口。其(qi)它3款游戏则在游戏界面需要点击一(yi)次找到入口。家长进入游戏并不能第一(yi)时间发现“成长守护(hu)”平台入口。
以已经实(shi)施半年的《未成年人网(wang)络(luo)保护(hu)条(tiao)例》要求来(lai)看，当前(qian)热门手游对“以醒目便捷的方式为监护(hu)人履行监护(hu)职责提供时间管理、权限管理、消费管理等功能”的实(shi)现程度(du)整体仍然较低。
此(ci)外，多份相关调(diao)查数据均(jun)显示，虽然经常有大(da)比例的家长希望能直接(jie)监测未成年人游戏时长或开发手机管理软件，了解(jie)并控制孩子游戏状态，但对于(yu)已有类似(si)家长管理平台的游戏来(lai)说，实(shi)际加入其(qi)中的家长比例并不高。嫌麻烦、不愿(yuan)意主动去了解(jie)、直接(jie)禁止子女接(jie)触游戏或完全放任不管等家长作法仍然较为普遍。
广(guang)州市未成年人网(wang)络(luo)生态治理基地主任、中国青少年宫协(xie)会媒介与教(jiao)育工委会常务副主任张海波(bo)认(ren)为，对网(wang)络(luo)平台的监管是“堵”，对家长及(ji)青少年进行网(wang)络(luo)素养教(jiao)育是“疏(shu)”，疏(shu)堵结合、家校社共同发力有利于(yu)“治标”又(you)“治本”。家庭是网(wang)络(luo)安全的第一(yi)道防线，孩子自由使(shi)用网(wang)络(luo)的时间主要是在家里。未成年人的保护(hu)，是个社会的治理问(wen)题，不只是一(yi)个技(ji)术问(wen)题。技(ji)术是基础，但是教(jiao)育才是关键。
测试(shi)说明：为使(shi)测评具有一(yi)定(ding)的代表性和可比性，本次南都湾财社主要以第三方数据机构七麦数据发布的2024年1-3月中国区App Store iPhone 游戏类下载量排行榜前(qian)10名游戏应用为备选库。从中按多次上榜、尽量多覆(fu)盖不同游戏公司(si)为原(yuan)则选取了10款当前(qian)热门游戏进行测试(shi)。测试(shi)游戏包括《蛋仔派对》、《地铁跑酷》、《斗罗(luo)大(da)陆：史莱克学院》、《和平精英》、《金铲铲之战》、《开心消消乐》、《恋与深空》、《贪吃蛇大(da)作战-第二届贪吃节》、《王者(zhe)荣耀》、《元梦之星》。（按首字拼音排序。）测试(shi)中除测试(shi)租号平台和额外充值限制环节使(shi)用相关游戏安卓版官服App测试(shi)外，其(qi)他(ta)场景均(jun)使(shi)用iOS平台下载测试(shi)。
采写：南都湾财社记者(zhe) 徐劲(jin)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