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文/观察者网 杨(yang)蓉】
新(xin)加坡终于完成独立以来第三(san)次总理(li)交(jiao)棒。领导新(xin)加坡长达(da)20年的李显龙稍早递(di)交(jiao)的辞呈今日（5月15日）生(sheng)效，
当(dang)地(di)时间晚8时许，黄循财(cai)在新(xin)加坡总统府宣誓就任新(xin)加坡第四(si)任总理(li)。成为新(xin)加坡建(jian)国近60年来第二位李氏家族之外的领导人(ren)。随后，新(xin)加坡副总理(li)颜金勇和王瑞杰(jie)以及国务资政李显龙和张志贤宣誓就职。颜金勇和张志贤将分别兼任贸工部(bu)长和国家安全统筹部(bu)长。
黄循财(cai)分别以英语、马来语及华语在总统府发表就职演(yan)说。他(ta)强调，新(xin)加坡希望在维护国家利益(yi)与(yu)权利的同时与(yu)各(ge)方友好相处(chu)，并希望中美关系保(bao)持稳定(ding)。就算这两个(ge)大国不可避免地(di)出(chu)现问题(ti)，新(xin)加坡也会继续保(bao)持与(yu)双方接触。
他(ta)说：“我们会加强与(yu)远近国家的伙伴关系，推进新(xin)加坡的利益(yi)，以及更好地(di)塑造自(zi)己和世界的未来。”
演(yan)讲中，黄循财(cai)还特意感激李显龙这些年来对新(xin)加坡做出(chu)的贡献，“我从政以后，他(ta)就像我的良师，悉心指导我。作为我的内阁同僚，他(ta)也不断(duan)地(di)支持和鼓励我”。
担任总理(li)第3年时，李显龙就曾讨论过(guo)自(zi)己的退休计划，他(ta)说，新(xin)加坡不应(ying)该有“超过(guo)70岁的总理(li)”。2024年，72岁的李显龙如愿交(jiao)出(chu)了手中的接力棒，只不过(guo)迟了两年多。
在李显龙执政的近20年间，新(xin)加坡开创(chuang)了经济复兴的时代，国内生(sheng)产总值（GDP）增长超过(guo)4.3倍，人(ren)均GDP更翻了一番不止(zhi)。如今的黄循财(cai)51岁，比李显龙上任时的年龄只小一岁。在“后李氏家族”时代，他(ta)必须在一个(ge)不同的、更具挑战性的环境中为这个(ge)国家找到一条道路(lu)。
新(xin)加坡《海峡时报》《联合早报》等15日刊登新(xin)媒对黄循财(cai)联访内容，他(ta)表示(shi)，新(xin)政府换届之际，世界正在发生(sheng)巨大变化，即将建(jian)立新(xin)的全球秩(zhi)序。他(ta)就此重申，新(xin)加坡不能陷入地(di)缘政治漩涡(wo)，须坚持以国家利益(yi)出(chu)发，维持一贯和有原则的处(chu)事方法。
5月15日，黄循财(cai)在新(xin)加坡总统府宣誓就任新(xin)加坡第四(si)任总理(li)，与(yu)李显龙握手 图片来源：东方IC
一波(bo)三(san)折的“让(rang)贤”之路(lu)
据《联合早报》报道，此前，李显龙13日到总统府向总统尚达(da)曼递(di)交(jiao)了自(zi)己和政府的辞呈，辞呈15日生(sheng)效。
在给(gei)李显龙的回信中，尚达(da)曼感谢他(ta)从政40多年的无私服务，肯定(ding)他(ta)把新(xin)加坡“塑造成一个(ge)有活力且更多元(yuan)的经济体”，并为新(xin)加坡人(ren)开创(chuang)新(xin)机会、改(gai)善社会各(ge)阶层的生(sheng)活。
他(ta)还说，李显龙在任内带领新(xin)加坡渡过(guo)了重重难关，包括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及新(xin)冠疫情等，“是你给(gei)了我们的人(ren)民信心，团结地(di)渡过(guo)每个(ge)难关”。
尚达(da)曼给(gei)李显龙的回信 图片来源：《联合早报》
作为新(xin)加坡开国总理(li)李光耀(yao)的长子、新(xin)加坡第三(san)领导人(ren)，李显龙一出(chu)生(sheng)就注(zhu)定(ding)与(yu)这个(ge)国家的政治历史有着剪不断(duan)的纽带。“裙带关系”和“世袭政治”的阴影，一度笼罩着李显龙，但他(ta)也用过(guo)去20年用更亲民、更开放的执政风格强调自(zi)己与(yu)父亲的不同。去年11月在人(ren)民行动党大会上致辞的最后，说到自(zi)己“成年后的人(ren)生(sheng)几乎都奉献给(gei)了新(xin)加坡”时，李显龙更一度哽咽得说不出(chu)话来。
台湾TVBS电视台评(ping)价，假如将GDP被视为李显龙的政治成绩单，那(na)他(ta)无疑是带领国家前进的经济战略家。从2004年到2023年，新(xin)加坡的GDP从1940亿新(xin)元(yuan)增长到6733亿元(yuan)新(xin)元(yuan)，增长超过(guo)4.3倍；人(ren)均GDP增加到11.3779万新(xin)元(yuan)，是当(dang)年的2.4倍。人(ren)均国民总收入（GNI）则从4.38万新(xin)元(yuan)翻倍至9.55万新(xin)元(yuan)。
经济蓬勃发展，新(xin)元(yuan)也表现坚挺，较该国主要(yao)贸易伙伴的货币上涨了40%，是美元(yuan)在同时期(qi)涨幅的两倍。 彭博(bo)社日前报道显示(shi)，在李显龙任职期(qi)间，新(xin)加坡资产管理(li)规模增长了8倍多，达(da)到4.9万亿新(xin)元(yuan)。此外，新(xin)加坡总人(ren)口增长了42%达(da)到592万，非居民人(ren)口增长了135%。
图片来源：《联合早报》
曾两度罹(li)癌又康复的李显龙多次表达(da)过(guo)自(zi)己退休的“愿望”，但卸任之路(lu)一波(bo)三(san)折。2020年疫情暴发，加之2021年4月原本看好的接班人(ren)王瑞杰(jie)又宣布，基于年龄及健康考量不再(zai)担任“第四(si)代团队”的领军人(ren)物，并卸任财(cai)长，都让(rang)李未能如愿在2022年2月70岁生(sheng)日之前交(jiao)棒。
去年，李显龙领导的人(ren)民行动党（PAP）还被曝光多桩丑(chou)闻：先是时任议长陈川仁和议员(yuan)钟丽慧因婚外情曝光且屡劝不改(gai)，被要(yao)求辞职，再(zai)是时任交(jiao)通部(bu)长、第四(si)代领导班子候选人(ren)之一易华仁涉嫌贪污被贪污调查局逮捕，打破(po)新(xin)加坡37年廉政纪录。
如今，黄循财(cai)终于接过(guo)李显龙“衣钵”。不过(guo)，这并不意味着李显龙从此会淡出(chu)政坛(tan)。李显龙此前表示(shi)，自(zi)己将“退而(er)不休”，卸任后会像父亲李光耀(yao)以及吴作栋那(na)样，以“国务资政”的身(shen)份留在内阁中，为新(xin)政府提供(gong)建(jian)议。但他(ta)说，自(zi)己的职责是协助新(xin)总理(li)顺利接棒，最终让(rang)他(ta)能够以自(zi)己的方式与(yu)他(ta)的团队治理(li)国家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李显龙的四(si)个(ge)子女至今无一从政。李显龙日前受访被问及会否鼓励子女参政，表示(shi)至今他(ta)们没有一个(ge)有展现出(chu)参政的兴趣，而(er)孙女又太小了。不过(guo)，他(ta)说，如果子女们真的感兴趣，门槛会更高。
新(xin)总理(li)最仰慕的历史人(ren)物是美国前总统艾森豪威尔
路(lu)透社13日称，与(yu)以往类似，黄循财(cai)提名新(xin)内阁时仅进行了小幅调整。根据新(xin)内阁名单，黄循财(cai)接任总理(li)后会继续掌管财(cai)政部(bu)。此外，他(ta)委任现任贸工部(bu)长颜金勇为副总理(li)，另(ling)一名副总理(li)则继续由王瑞杰(jie)担任。颜金勇升任副总理(li)后将继续管理(li)贸工部(bu)，并替代黄循财(cai)担任新(xin)加坡金融管理(li)局主席，其他(ta)内阁部(bu)长的职务不变。
黄循财(cai)13日在发布会上表示(shi)，维持政府连续性和稳定(ding)性是关键考虑因素，“尤其是在我们即将结束本届政府任期(qi)之际”，更大的内阁变动可能只会在未来大选后发生(sheng)。
此前，2022年4月，李显龙召开记者会宣布，副总理(li)兼财(cai)政部(bu)长黄循财(cai)获得压倒性支持，被正式推选为人(ren)民行动党第四(si)代领导团队新(xin)领导人(ren)。《联合早报》披露，李显龙当(dang)时委托退休部(bu)长、人(ren)民行动党前主席许文远，协调促成团队选出(chu)新(xin)接班人(ren)，而(er)许文远询问了17位内阁部(bu)长、前国会议长陈川仁，以及全国职工总会秘书长黄志明(ming)共19人(ren)的意见，最终有15人(ren)都推选了黄循财(cai)。
黄循财(cai)是首(shou)位在新(xin)加坡独立之后才出(chu)生(sheng)的总理(li)，也是新(xin)加坡建(jian)国近60年来，第二位李氏家族之外的领导人(ren)，此前一位是第二任总理(li)吴作栋。卡塔(ta)尔半岛电视台14日指出(chu)，与(yu)许多人(ren)民行动党内的成员(yuan)不同，黄循财(cai)并非来自(zi)该国的原有建(jian)制(zhi)，或是就读过(guo)该国的顶(ding)尖(jian)学校。
1972年，黄循财(cai)出(chu)生(sheng)于一个(ge)四(si)口之家。父亲在中国海南岛出(chu)生(sheng)，在马来西亚怡保(bao)长大，后来到新(xin)加坡做销售，母亲是小学教师。黄循财(cai)从小跟父母和哥哥一起住在政府提供(gong)的组屋里，读的也是家附近的中小学。
好在他(ta)学习成绩优异。黄循财(cai)高中毕业后拿(na)到政府奖学金，并前往美国读大学，先后在威斯康星大学和密(mi)歇根州立大学拿(na)下经济学学士(shi)和硕士(shi)学位，后来又在哈佛大学拿(na)下公共管理(li)专(zhuan)业硕士(shi)学位。
1997年，黄循财(cai)加入新(xin)加坡贸易与(yu)工业部(bu)担任经济师，开启公务员(yuan)生(sheng)涯。之后他(ta)在财(cai)政部(bu)和卫生(sheng)部(bu)任职，期(qi)间协助时任财(cai)政部(bu)长李显龙，准备他(ta)的第一份财(cai)政预算案。2005年到2008年，黄循财(cai)担任李显龙的首(shou)席私人(ren)秘书。2011年，黄循财(cai)受李邀(yao)请代表人(ren)民行动党参选，顺利当(dang)选西海岸集选区议员(yuan)，踏上从政之路(lu)。
4月29日，印度尼西亚茂物，印尼当(dang)选总统普拉(la)博(bo)沃（右）和黄循财(cai)会晤 图片来源：视觉中国
“在担任并不那(na)样出(chu)众的职务之后，他(ta)并不被视为该国潜在的总理(li)人(ren)选，但是新(xin)冠疫情改(gai)变了一切。”半岛电视台说，2020年疫情期(qi)间，时任国家发展部(bu)长的黄循财(cai)和当(dang)时的卫生(sheng)部(bu)长颜金勇共同领导新(xin)加坡新(xin)冠疫情特别工作组，在这期(qi)间获得高度关注(zhu)与(yu)曝光。
因在发布会上熟练应(ying)对外国媒体的提问，向公众解释疫情发展，黄循财(cai)赢得了更高知名度和认可。而(er)他(ta)2020年在议会发表演(yan)讲谈(tan)到第一线工作人(ren)员(yuan)时落(luo)泪也让(rang)外界印象深(shen)刻，认为其较人(ren)民行动党的传统精英更具人(ren)情味也更贴近普通人(ren)。
一个(ge)有意思的细(xi)节是，黄循财(cai)日前接受新(xin)加坡媒体联访，说起哪个(ge)历史人(ren)物让(rang)他(ta)最仰慕时，他(ta)提起美国前总统艾森豪威尔对领导力的诠释令他(ta)谨记至今。
他(ta)说，艾森豪威尔将领导力概括为：知道要(yao)做些什(shi)么和动员(yuan)人(ren)们去做对的事。“这听起来很简单，但其实(shi)充满了智慧。首(shou)先，一名领袖(xiu)应(ying)当(dang)知道要(yao)做些什(shi)么，但这不表示(shi)他(ta)就必须有所有的答(da)案，领袖(xiu)当(dang)然得倾听忠告和征求看法，最终他(ta)必须说出(chu)前进的方向。如果不能阐明(ming)前进的方向，那(na)这名领袖(xiu)根本无须存在。”
彭博(bo)社指出(chu)，自(zi)大约两年前被宣布为继任者以来，黄循财(cai)便(bian)在执政过(guo)程中采取了更多的协商方式，以争取新(xin)加坡多种族社会的支持。当(dang)前，他(ta)必须带领人(ren)民行动党面对下次的大选。这场选举要(yao)到2025年11月才举行，但也可能最快在今年就登场。在2020年的上次大选中，人(ren)民行动党依然斩获了89%的国会席位，但反对派也展现出(chu)自(zi)新(xin)加坡独立以来的最强劲表现。
路(lu)透社15日引述4月的一项YouGov民意调查，多数新(xin)加坡人(ren)对此次交(jiao)接的消息持积极态(tai)度，53%的受访者认为黄循财(cai)有能力。报道援引黄过(guo)往同僚说，他(ta)在与(yu)人(ren)交(jiao)流时总是对各(ge)种想法和意见持开放态(tai)度。新(xin)加坡政策(ce)研究所治理(li)与(yu)经济研究员(yuan)许林珠（Gillian Koh）表示(shi)，作为一名政治领导人(ren)，黄循财(cai)很现实(shi)，对一系列政策(ce)都有了解，而(er)且果断(duan)、温和。
《日经亚洲评(ping)论》称，在前三(san)任总理(li)执政期(qi)间，新(xin)加坡通过(guo)吸(xi)引大量外国投资和建(jian)立出(chu)口导向型经济，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经济体之一。将自(zi)己融入多边贸易网络(luo)一直是这个(ge)城市国家的策(ce)略。黄循财(cai)预计将沿着前任确定(ding)的道路(lu)前进。然而(er)，随着新(xin)加坡经济的成熟，它不能再(zai)指望继续过(guo)去那(na)样的指数级增长，黄循财(cai)面临着更新(xin)新(xin)加坡模式的压力。
“新(xin)加坡不能陷入地(di)缘政治漩涡(wo)”
香港(gang)《南华早报》14日说，与(yu)2004年李显龙就任新(xin)加坡第三(san)任总理(li)时相比，如今黄循财(cai)面临的地(di)缘政治格局大相径庭。2004年，时任美国国务卿鲍威尔称，美国与(yu)中国的关系处(chu)于尼克松访华以来的“最佳状态(tai)”，现在华盛顿却视中国为其主要(yao)战略竞争对手，两国在政治、经济、技(ji)术等方面陷入了一系列争端。
《联合早报》15日说，黄循财(cai)日前接受新(xin)加坡媒体联访时，坦言国家正面临重重内外挑战，但乐观的基调也贯穿了一小时的访问。“我不仅仅对政府有信心，也对新(xin)加坡人(ren)有信心。进入这个(ge)新(xin)的发展阶段，如何向前迈进，终究由我们自(zi)己决定(ding)。”
他(ta)认为，今天(tian)的新(xin)加坡处(chu)于更强大的位置，经济也在更高的发展水平。“过(guo)去，我们可以泛泛地(di)说向往‘瑞士(shi)的生(sheng)活水平’，而(er)今天(tian)要(yao)再(zai)找这样的单一标准已相当(dang)困(kun)难。在这个(ge)新(xin)阶段，我们进入无人(ren)涉足的全新(xin)领域，必须找出(chu)前进的方向。我们仍得向最优秀者学习，寻找最佳实(shi)践方法，但也得创(chuang)新(xin)。”
黄循财(cai)10日接受新(xin)媒访问
据《海峡时报》，黄循财(cai)在访问中阐述了对外交(jiao)方面的想法。他(ta)表示(shi)，新(xin)加坡政府换届之际，世界正在发生(sheng)巨大变化，“这将建(jian)立新(xin)的全球秩(zhi)序，而(er)且秩(zhi)序可能非常混乱和不可预测，因为世界不断(duan)在变动”。他(ta)重申，新(xin)加坡不能陷入地(di)缘政治漩涡(wo)，须坚持以国家利益(yi)出(chu)发，维持一贯和有原则的处(chu)事方法。
“这意味着我们时不时会说或做令一些国家不太开心的事……这不是攸关在两个(ge)国家之间取得平衡，不是一天(tian)采取有悖某个(ge)国家的立场，隔天(tian)又向其他(ta)国家说不同的话或做不同的事，以求取所谓的平衡。这不是我们的做法。”
黄循财(cai)6日接受《经济学人(ren)》专(zhuan)访时曾回应(ying)中美关系、新(xin)美防务合作、台海局势对新(xin)加坡的影响等问题(ti)。他(ta)表示(shi)，新(xin)加坡不会在中美之间选边，优先考虑其自(zi)身(shen)利益(yi)。他(ta)同时警告称，美国对中国采取的“小院高墙”政策(ce)若不断(duan)扩(kuo)大，这种将经济工具用于实(shi)现地(di)缘政治目的的做法是有害的，可能将给(gei)世界带来伤害。
在涉台问题(ti)上，他(ta)强调，虽然很多人(ren)将台湾地(di)区的情况与(yu)乌克兰相提并论，但两者存在本质(zhi)区别，新(xin)加坡长期(qi)坚持一个(ge)中国政策(ce)，反对“台独”，也绝不允许自(zi)己被“台独”事务所利用。
密(mi)歇根大学新(xin)加坡籍荣休教授林愿清14日对《南华早报》分析，在新(xin)加坡对华政策(ce)方面，黄循财(cai)和李显龙不会有什(shi)么不同，因为这些政策(ce)“关乎国家利益(yi)，而(er)非个(ge)人(ren)偏好”。林愿清称，中国是新(xin)加坡最大的贸易伙伴，而(er)美国是新(xin)加坡最大的外国投资者和最大的服务出(chu)口市场，“任何对新(xin)加坡的生(sheng)存和繁荣感兴趣的人(ren)都不能坚持或要(yao)求它牺牲其中一个(ge)”。
察哈尔学会研究员(yuan)范磊则告诉《南华早报》，黄循财(cai)应(ying)吸(xi)取李显龙任期(qi)内的经验教训，在处(chu)理(li)与(yu)台湾有关的问题(ti)时要(yao)“特别谨慎”。“面对中国的市场、资源、技(ji)术和人(ren)才优势，新(xin)加坡将以更务实(shi)的态(tai)度吸(xi)收而(er)不是拒绝它们。两国之间的全方位合作关系可能会受到外部(bu)因素的干扰，但除(chu)非出(chu)现地(di)区甚至全球结构性冲(chong)突，否则不会从根本上动摇(yao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