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月25日(ri)晚，北京艺术中心歌剧院里(li)，大幕(mu)三(san)次开合，喝彩声一(yi)浪(lang)高过一(yi)浪(lang)，那是无法被一(yi)整天的阴雨熄灭(mie)的热情。所有掌声都属于台上远道(dao)而来的莫斯科大剧院首(shou)席舞者(zhe)——斯维特兰娜·扎哈洛娃(wa)，她站在舞台中央，面对镜头(tou)与(yu)赞美，光芒(mang)闪耀。
被观众盛赞为“美神”的扎哈洛娃(wa)是当代(dai)最杰(jie)出的芭蕾舞者(zhe)之一(yi)。5月24日(ri)至26日(ri)，扎哈洛娃(wa)连续3天登台北京艺术中心，“MODANSE”舞蹈专场融(rong)汇芭蕾与(yu)时尚，别具一(yi)格，尽态极妍。每一(yi)次足尖(jian)起落、呼(hu)吸舒展，扎哈洛娃(wa)都举重若轻地流露出深(shen)厚而精湛的艺术功底，一(yi)代(dai)巨星的传奇光彩将从此镌刻进城市副中心的演艺历史中。
舞台之外的扎哈洛娃(wa)。
《香奈儿(er)传奇》剧照。记者(zhe) 方非摄
现场 两部舞蹈作品精彩绝伦
灯光亮起，舞者(zhe)们(men)站成一(yi)排，携手起舞，用流动(dong)的肢(zhi)体(ti)织成复杂变(bian)化的线条。“MODANSE”舞蹈专场以(yi)《宛若呼(hu)吸》开篇，亨(heng)德(de)尔《e小调第四组曲》的乐音如珍珠(zhu)般坠落，音乐的律动(dong)与(yu)舞者(zhe)的呼(hu)吸彼此呼(hu)应。《宛若呼(hu)吸》没有具体(ti)情节，但编(bian)舞毛罗(luo)·比贡泽蒂的创意相当高明，独(du)舞、双人(ren)舞、群舞巧(qiao)妙连接，环环相扣，许多动(dong)作都是舞者(zhe)们(men)首(shou)次尝试。他们(men)以(yi)强(qiang)大的控制力精准运用身体(ti)的起承(cheng)转合，停顿的瞬间(jian)常如雕像，又有几(ji)何一(yi)般的抽象与(yu)精巧(qiao)，其中的微(wei)妙氛围需要观众捕捉揣摩。
下半场，线索更(geng)加明晰的《香奈儿(er)传奇》上演。一(yi)束灯光洒落，扎哈洛娃(wa)身着香奈儿(er)品牌的经典套装静坐于舞台一(yi)隅，沉思(si)追忆。精简的篇幅在黑白两色的基调里(li)展开，一(yi)手缔造了时代(dai)风尚的嘉柏丽尔·香奈儿(er)道(dao)出她的名(ming)望、爱情、孤独(du)与(yu)永恒。扎哈洛娃(wa)举止优雅，但波澜不惊的气度下，无论技巧(qiao)还是情感，她都拿捏得张力十足。大胆创新(xin)的勇气、永失挚爱的痛苦、从不熄灭(mie)的灵感……短短一(yi)个小时，扎哈洛娃(wa)带着观众走进香奈儿(er)的半生起伏，最终，香奈儿(er)的照片浮现于舞台中央，投来回望的一(yi)瞥。那一(yi)刻，两位杰(jie)出的女性隔(ge)着时光的长河灵魂共鸣。
快访 “中国观众比台上的我们(men)还要有激情”
“其实(shi)，我觉得自(zi)己和香奈儿(er)没有什么相似之处。”扎哈洛娃(wa)打(da)趣说。演出前几(ji)天，她抵达北京排练走台，在下榻酒(jiu)店(dian)接受采访时，扎哈洛娃(wa)梳着低低的马尾，一(yi)双灰蓝色的眼(yan)睛美丽深(shen)邃，从外表(biao)上的确看不出与(yu)香奈儿(er)有太多重合。她坦言相告，筹备(bei)《香奈儿(er)传奇》这(zhe)部作品时，作曲伊利亚·杰(jie)姆茨基、编(bian)舞尤里(li)·波索科夫、导演兼编(bian)剧阿列克谢·弗兰代(dai)蒂等一(yi)众主创都很(hen)忐忑，音乐、编(bian)舞无不从零做起，“没有人(ren)知道(dao)会呈现成什么样子(zi)”。扎哈洛娃(wa)也做了大量准备(bei)工作，她去巴黎参观香奈儿(er)的故居，翻阅影视和书籍资料，学习香奈儿(er)的坐姿、站姿、一(yi)举一(yi)动(dong)，去找寻、靠近她的芳踪。
“在香奈儿(er)所处的时代(dai)，她彻(che)底改变(bian)了女性审美，把女性从一(yi)些束缚中解放出来。”扎哈洛娃(wa)说。这(zhe)样的革新(xin)，显然需要胆识与(yu)信念予(yu)以(yi)支撑，这(zhe)份(fen)“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投入”，是扎哈洛娃(wa)自(zi)觉与(yu)香奈儿(er)在性格上的一(yi)大契合。几(ji)十年的舞蹈生涯里(li)，作为俄罗(luo)斯人(ren)民艺术家、俄罗(luo)斯国家奖(jiang)桂冠得主，她荣誉满身，中国观众见证了她在舞台上留下的许多高光瞬间(jian)。“我第一(yi)次来北京是20多年前。”扎哈洛娃(wa)回忆，这(zhe)些年里(li)，台下注视着她的目光已经换了一(yi)代(dai)人(ren)，现在的观众充满活力，“很(hen)多时候(hou)，他们(men)比台上的我们(men)还要有激情。”
刘女士正是一(yi)位全情投入的观众。谢幕(mu)时分，她为扎哈洛娃(wa)鼓掌喝彩，嗓子(zi)都哑了，然后又在朋友圈(quan)里(li)附上票根与(yu)节目单的照片，继续写“小作文”分享感受。为了这(zhe)场演出，她提前一(yi)个月买票，演出当天中午，就冒雨从海淀区的家里(li)开车赶到北京艺术中心。还有许多观众像刘女士一(yi)样不吝赞美，他们(men)用热情的喝彩不断揭开已然拉合的大幕(mu)，把汹涌不绝的掌声一(yi)次次抛向(xiang)惊才绝艳(yan)的扎哈洛娃(wa)与(yu)全场舞者(zhe)。
“北京的变(bian)化非常大。”扎哈洛娃(wa)感慨。几(ji)年不见，崭新(xin)的北京艺术中心拔地而起，初访北京艺术中心，扎哈洛娃(wa)觉得漂亮而震撼。她与(yu)北京之间(jian)的故事(shi)仍待书写，一(yi)些可能性已经埋下伏笔。不久前，扎哈洛娃(wa)与(yu)丈夫、著(zhu)名(ming)小提琴家瓦汀·列宾在上海同台演出了作品《足尖(jian)情弦》，但有些遗憾的是，由于瓦汀·列宾的行程安排，这(zhe)部作品未能来到北京。《足尖(jian)情弦》里(li)，舞蹈与(yu)音乐彼此成就，“北京有很(hen)多水平出众的乐团，从前我们(men)有过很(hen)好的合作，未来，我很(hen)想带着《足尖(jian)情弦》来北京，与(yu)这(zhe)里(li)的同仁合作，与(yu)观众见面。”扎哈洛娃(wa)说。（记者(zhe) 高倩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