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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港澳开奖码网址-卡夫卡逝世百年·专访|黄雪媛:卡夫卡是彩色的,不是黑白的,作品,本雅明,书信
2024-06-04 03:09: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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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正(zheng)逢弗朗茨·卡夫卡(1883.07.03-1924.06.03)逝世一百周年,学(xue)界和民间都在以各自的方式纪念这位现代主(zhu)义文学(xue)大师。澎湃新闻专(zhuan)访了卡夫卡研究者和莱纳·施塔(ta)赫《卡夫卡传》第二卷(juan)和第三卷(juan)译者之一华(hua)东(dong)师范大学(xue)德语系教(jiao)师黄(huang)雪媛。

在黄(huang)雪媛眼中,弗朗茨·卡夫卡是一个丰富多(duo)面的人。如果说“卡夫卡”给人一种疏离警惕、独孤执(zhi)拗的印象,那么“弗朗茨”就(jiu)像邻家(jia)兄弟般(ban)友善亲切。“卡夫卡”和“弗朗茨”两种形象之间的彼(bi)此呼应和矛盾共存同样映射着现代人的生存处境和心灵世界。

在访谈中,黄(huang)雪媛还提及卡夫卡传记作者莱纳·施塔(ta)赫的邮件,他曾明确表示,要通过他的三卷(juan)本《卡夫卡传》描(miao)绘出一个“彩色的卡夫卡”。黄(huang)雪媛在翻(fan)译传记和撰写卡夫卡评(ping)论随笔的过程中,也尤其关注卡夫卡明亮温暖的一面。她说,只有了解了卡夫卡的这一面,才能理解他懂得他,才能真正(zheng)被《女歌手约瑟芬和耗子民族》中“尽管我们的生活充满悲苦,微微一笑还是比较常见的”这样的句子所触动。

黄(huang)雪媛

澎湃新闻:莱纳·施塔(ta)赫的《卡夫卡传》塑造(zao)的卡夫卡形象是怎样的?为什么说这部传记是对卡夫卡的祛魅?

黄(huang)雪媛:施塔(ta)赫是传记作家(jia)中的翘楚,我认为他达到了学(xue)者风格与艺(yi)术家(jia)气质(zhi)的高(gao)度平衡,他的《卡夫卡传》三卷(juan)本写得既激荡人心,又(you)使人深深信服。他调动素材的能力,好比古代的著(zhu)名将领(ling),拥有调度千军万马的气魄,同时(shi)又(you)能明察秋毫,心细如发。卡夫卡在施塔(ta)赫笔下确实是一个逐渐祛魅的过程,是往好的方向祛魅:几十年来在卡夫卡身上越积越厚的晦(hui)暗(an)神秘干燥的壳渐渐脱落,一个鲜活的,亲切的,湿润的,具有多(duo)面性的卡夫卡渐渐显露,仿佛他就(jiu)坐在你办公桌对面,对着文档埋头苦干,或心猿意马地走(zou)在马路牙子上,脚下一绊差(cha)点摔(shuai)倒,或出现在公寓楼的电梯里,羞(xiu)涩地和你打招呼。你完全可以把(ba)卡夫卡当作同事和邻居,也可以把(ba)他想象为同学(xue)和密友——心思最沉静,聚会常迟(chi)到,时(shi)而人来疯的那一位。我看过施塔(ta)赫的访谈,这位传记作家(jia)到了晚年仍然拥有年轻的声音和饱满的热(re)情,他为卡夫卡研究付出了大半生,被列入“卡夫卡的男遗(yi)孀”行列,与另两位著(zhu)名的卡夫卡专(zhuan)家(jia)克劳斯·瓦根巴(ba)赫,哈尔姆特·宾德并列。三者中我毫无疑问最喜欢读施塔(ta)赫的卡夫卡。他对人性的深刻洞悉,对卡夫卡所处的社会现实和时(shi)代症(zheng)候的准确把(ba)握,对卡夫卡文字世界的精妙理解,对传主(zhu)倾注深爱、下笔时(shi)又(you)能适度抽离,冷(leng)静地审视他所热(re)爱的对象,而不是不加选择,夹带私货地崇拜,还有对我个人而言极其重要的因素——驾驭语言的艺(yi)术。总之,施塔(ta)赫就(jiu)是我心目中理想的传记作家(jia)。

莱纳·施塔(ta)赫

澎湃新闻:您(nin)曾谈到,在翻(fan)译《卡夫卡传》的过程中,有时(shi)感觉离“卡夫卡”比较远,离“弗朗茨”比较近。之前的文艺(yi)理论研究中,尤其是本雅明和加缪那个时(shi)期,是不是更多(duo)的是撇开弗朗茨来研究卡夫卡文本的?弗朗茨对于我们理解卡夫卡的意义是什么?

黄(huang)雪媛:在加缪和本雅明时(shi)期,他们所能接触到的关于卡夫卡生平的著(zhu)述还比较少,本雅明在1934年写下《弗朗茨·卡夫卡——逝世十周年纪念》之际,肯定还没有机会读到卡夫卡日记和书信,马克斯·布罗德的《卡夫卡传》要到1937年才出版;加缪那篇《卡夫卡作品中的希望和荒诞》写于1942年,那时(shi)市面上已经有布罗德和波利策1935-1937年合(he)编(bian)的文集,包含部分日记和书信,但(dan)加缪是否读过不得而知,而卡夫卡写给第一任未婚妻菲(fei)莉丝的书信在加缪去世时(shi)还未出版,而要到1967年才出版,恰恰是这批书信对于了解卡夫卡本人和他的第一个创作高(gao)峰至(zhi)关重要。故而我们可以猜测,无论本雅明,还是加缪,他们对于卡夫卡的个人生活了解并不会很多(duo)。他们多(duo)半是通过卡夫卡的作品去了解卡夫卡的,也就(jiu)是作为现代主(zhu)义小说家(jia)的卡夫卡,而不是作为一个时(shi)代青年和办公室精英的弗朗茨。您(nin)刚才问,弗朗茨对于我们理解卡夫卡的意义是什么,我想说,虽然读卡夫卡的小说未必一定要了解弗朗茨,但(dan)是了解弗朗茨,你肯定多(duo)了一把(ba)打开卡夫卡文学(xue)城堡一扇重要侧门的钥匙。世上有的作家(jia)是隐身在他的故事背后的,读者只管去读他的文字,而不需要关心作者的生活,就(jiu)像我们对巴(ba)尔扎克的私人生活并不怎么在意,却会津津乐道普(pu)鲁斯特的玛(ma)德莲蛋糕和睡前仪(yi)式;普(pu)鲁斯特,卡夫卡,拜伦,策兰这一类作家(jia),其生平经历与作品之间的密切关系简(jian)直就(jiu)是我们俗话所说的手心手背那样的关系。策兰说过:“我没有写过一行与我的个人生存没有直接关系的诗句。” 这句话同样适用卡夫卡与他的小说的关系。

《卡夫卡传:关键岁月·1910-1915》

澎湃新闻:加缪的文章《弗朗茨·卡夫卡作品中的希望和荒诞》(1942年)一开头就(jiu)说道:“卡夫卡的艺(yi)术在于使读者不得不一读再读,它的结局(ju),甚或没有结局(ju),都容许(xu)有种种解释”。您(nin)也讲过,在课堂上带着学(xue)生阅读卡夫卡作品时(shi),大家(jia)都会对文本有不同的解释。所以想问一下,为什么卡夫卡的文本会产生多(duo)样性的解读?

黄(huang)雪媛:卡夫卡的读者大多(duo)会体验卡夫卡笔下世界的时(shi)近时(shi)远,难以捉摸。这就(jiu)是卡夫卡的“狡猾”,和奥德修斯的狡猾有点像。但(dan)你不能说他在戏弄读者,因为他本身就(jiu)是这样看世界,看生活,也是这样对待(dai)自我的。卡夫卡小说的多(duo)义性和歧义性过去几十年已经讨论得够(gou)多(duo)了。而我想说的是,越是了解他的生活世界,越是接近他心灵,越是体悟到生存本质(zhi)的矛盾,自然人性与现代社会运作机制之间的矛盾,就(jiu)越觉得以往读来复杂难言,歧义重重的文本,原来并没有那么晦(hui)涩难懂。

澎湃新闻:看到您(nin)在去年《文汇报》的文章里讲过卡夫卡的旅行故事。其实卡夫卡一生离开布拉格的时(shi)间并不多(duo),所以想问一下您(nin)为什么十分在意这个问题?是想表达卡夫卡其实不是被我们标签(qian)化的那样?从他的生活阅历来看,他是个生活富足、工作上进(jin)、人缘不错的正(zheng)常人。那么文学(xue)作品中那些虚弱的内心是他自己吗?应该不只是艺(yi)术创作的手法?不然100年后读者也不会因为其中表达的真实感而被震(zhen)撼。

黄(huang)雪媛:卡夫卡是彩色的,而不是黑白的。这也是施塔(ta)赫本人给《卡夫卡传》我的合(he)译者程卫平的邮件中提到的,他说当前各种文献(xian)资料拼出的卡夫卡半真半假,而他想要绘出一个彩色的卡夫卡形象。而我这两年关注的是卡夫卡明亮,灵动,诗意,温暖的一面!所以我关注下班后的卡夫卡,关注周末或者晚上和朋友们一起“搞事情”的卡夫卡,关注那个离开布拉格,悠(you)闲度假疗(liao)养的卡夫卡。这些轻盈(ying)明亮的时(shi)刻是卡夫卡这个复杂的“生命有机体”极为重要的部分,能对他充满“沉闷的奥秘”的作品多(duo)一重领(ling)悟。一旦了解了卡夫卡明亮温暖的这一面,再去读《女歌手约瑟芬和耗子民族》这样的作品,你会瞬间领(ling)悟,约瑟芬就(jiu)是卡夫卡的化身,你会动容于那一句“尽管我们的生活充满悲苦,微微一笑还是比较常见的”;或者明白了他写下“约瑟芬所吹的口哨摆脱了日常生活的桎梏,也使我们得到了片刻的解脱”时(shi),他的心里在想什么。

澎湃新闻:李双(shuang)志把(ba)形容词“卡夫卡式”(Kafkaesque)翻(fan)译成“卡夫卡时(shi)刻”。我们怎么理解所谓的“卡夫卡时(shi)刻”?卡夫卡其实没有为我们提供现代性困境的解决方案,那么阅读他所带来的意义是什么?您(nin)说卡夫卡写到自己心里去了,我们经历的他都经历过。但(dan)您(nin)还是希望自己超越那种分裂、惶恐的个性,那么这种希望本身是不是对现实的某种无奈的妥协?

黄(huang)雪媛:李双(shuang)志教(jiao)授的这个译法别致而传神,通常的译法——“卡夫卡式”虽然准确,但(dan)更趋向一种固化的风格。而“卡夫卡时(shi)刻”却表达出一种流动变化的特质(zhi),而非静止的状态。这样的“时(shi)刻”一次次降(jiang)临在他的人物身上,如一场(chang)噩梦,在梦中张皇失措,找不到出口;有时(shi)是荒唐滑稽、让人哭笑不得的场(chang)景;以及那些似是而非,真假难辨的“说理”和欲拒还迎的暧昧(mei)。我们每个人多(duo)多(duo)少少都会经历“卡夫卡时(shi)刻”,这个语词揭示了生活的不可预测性和似曾相识性,觉察到这点之后也许(xu)我们就(jiu)能发展出一段“审视的距离”,帮助我们超越这样的时(shi)刻。

澎湃新闻:您(nin)也在与李双(shuang)志教(jiao)授的对谈中谈到自己第一次读卡夫卡作品时(shi)的不适感,您(nin)还讲过自己到中年可以抵挡和消化卡夫卡的时(shi)候,才真正(zheng)进(jin)入到他文本的世界。想问问这里的抵挡是指什么?需要抵挡的东(dong)西是什么?

黄(huang)雪媛: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整个时(shi)代的气质(zhi)是一种质(zhi)朴的理想主(zhu)义,九十年代又(you)是市场(chang)化的动荡激跃时(shi)期,到处闹哄哄的,人处于浮(fu)躁和兴奋(fen)期。在这样的时(shi)代氛围中,我对于卡夫卡晦(hui)暗(an)幽深的文风,天然地排斥。每个人读卡夫卡的关键节点肯定不一样。有的人“开悟”早,可能青年时(shi)代就(jiu)迅速进(jin)入了卡夫卡的精神世界,获得强烈的认同感。而我真正(zheng)意义上能面对卡夫卡,理解卡夫卡,消化他的文字,同时(shi)发展出“抵挡”的能力是40岁以后,甚至(zhi)更晚些,经典作品就(jiu)是这样具有敞开性,同时(shi)又(you)保(bao)持一定的神秘性和权威性:这一阶段不能进(jin)入的,也许(xu)下一个阶段就(jiu)能被深深吸引(yin),到了对的时(shi)候,它的门就(jiu)向着你真正(zheng)打开,越往里面走(zou),你越会感觉到“不谋(mou)而合(he)”的共识和“拍案而起”的惊喜!我说的“抵挡”并不是抗拒,而是理解之后可以与文本之间展开对话和对抗,而不是完全被其吞噬(shi)。文学(xue)的魅力在于召(zhao)唤,诱(you)读者深入,与之共舞;但(dan)是对于还没有做好准备的人可能也将面临“危险”。卡夫卡于我而言就(jiu)是这样的作家(jia)。

澎湃新闻:您(nin)讲过,卡夫卡其实有一些生存策略。“作为弗朗茨的卡夫卡,他的生存策略就(jiu)是分身术。”怎么理解这种分身术?也有人说他的策略就(jiu)是让自己或者主(zhu)人公慢慢变小。

黄(huang)雪媛:你看他虽然在日记书信里叫苦连(lian)天,自怨自艾,其实单位里该做的工作他一样不落,上司器(qi)重,下属尊(zun)敬,他也没有因为工作和写作而耽误日常的小享受:喝啤酒看电影散长(chang)步。在一战期间他一半同事被应召(zhao)入伍(wu),他连(lian)续(xu)加班的情况下仍然能坚持写作,我们可以相信,他拥有非常棒(bang)的时(shi)间管理能力和坚韧的品质(zhi),“精神分身术”肯定也悄悄助了他一臂之力。从早期的作品《乡村婚礼筹备》我们就(jiu)可以看出卡夫卡的生存策略——对于不情愿的事情,他派出一个“肉体的自我”去履行责任,然后“精神的自我”就(jiu)可以在家(jia)躺(tang)平,独享清净。至(zhi)于“变小”的策略,也许(xu)他受到了他喜爱的瑞士作家(jia)罗伯特·瓦尔泽的影响,但(dan)后者是真正(zheng)践(jian)行了隐身术和缩小术,不仅字越写越小,小到后人得用放大镜才能解码,到后来索性放弃(qi)了写作,躲进(jin)疯人院,过了三十多(duo)年清净生活。而卡夫卡的缩身术并不彻底,本质(zhi)上而言只体现在他的精神生活和小说世界里,你看那么多(duo)动物出没在他的小说里:甲虫,老鼠,鼹鼠,猴子......著(zhu)名的甲虫格里高(gao)尔最后慢慢干瘪消失了,家(jia)人们松了一口气,我猜卡夫卡写完这篇估计自己也大大松了一口气吧!我们既可以把(ba)《变形记》当作一个悲伤恐怖的故事来读,也可以换种视角,看卡夫卡如何使用文学(xue)变形术和缩身术让自己至(zhi)少在心理层面上得到了极大的疏解。这和托(tuo)马斯曼通过写《威尼(ni)斯之死》让埋藏心底的同性恋情结得以疏解其实是异曲同工。

澎湃新闻:您(nin)一开始是因为喜欢歌德才走(zou)上了学(xue)习德语的道路。同样是“捕获”现代心灵,歌德和卡夫卡的方式不同之处在哪里?为什么卡夫卡更能打动现代人?

黄(huang)雪媛:歌德去世是1832年,卡夫卡出生是1883年,卡夫卡与歌德之间隔(ge)着50年历史距离,不远也不近,但(dan)其实已经天翻(fan)地覆的变化了。歌德的时(shi)代,火车汽车电话飞机都还没发明,过的是慢生活,歌德这样的贵族和富家(jia)子弟接受的是真正(zheng)的博雅教(jiao)育,花(hua)很多(duo)时(shi)间和钱财在欧洲各地漫游(you)和壮(zhuang)游(you)。歌德的性格是不着急又(you)能断舍离,他可以抛下职务,偷偷跑去意大利,花(hua)上近两年时(shi)间游(you)历和学(xue)习,期间照样领(ling)着魏玛(ma)公国(guo)最高(gao)的薪水,他可以花(hua)60多(duo)年慢慢写完《浮(fu)士德》,歌德的生命和生活方式是不可复制的;而卡夫卡已然处于技术时(shi)代,像布拉格这样的都市,生活节奏越来越快,引(yin)发了“时(shi)代病”———当时(shi)很多(duo)欧洲人得了焦虑症(zheng)和神经官能症(zheng),歇(xie)斯底里症(zheng)。疯人院文学(xue),父子对抗文学(xue),疾病文学(xue)充斥着二十世纪头二十年的德语文学(xue)。卡夫卡是一枚现代办公族,下班之后才能搞创作,被焦虑和忧郁折(she)磨的他三部长(chang)篇都没写完,还有无数半途(tu)夭折(she)的文字。从文学(xue)的脉络来说,歌德代表德意志的文化文学(xue)正(zheng)统(tong),他携(xie)手席勒,向古罗马古希腊文艺(yi)传统(tong)致敬,并致力于构建一个精神和文化意义上的德意志祖(zu)国(guo);而布拉格的犹太人卡夫卡属于德意志文学(xue)圈的边缘人物了,孤岛般(ban)的生存处境,现代办公室生活对心灵的逼(bi)迫和压榨,从这个意义上而言卡夫卡写的东(dong)西“更能打动现代人”,我们的心灵处境和卡夫卡并没有本质(zhi)的不同。另外我想说,卡夫卡崇拜歌德,他读了歌德几乎所有的作品,29岁时(shi)去了一趟魏玛(ma),是一趟文学(xue)朝拜之旅,不过,他也指出歌德的语言可能阻碍了德语的发展,这和海涅在歌德去世之际既悲伤又(you)释然的心态有一点相似,海涅认为歌德就(jiu)像一棵巨树(shu)挡住了他们这些文学(xue)晚辈的道路。而对我个人,歌德是用他纯(chun)然的诗歌艺(yi)术和他无可比拟的生命艺(yi)术和生命智慧捕获我的;而卡夫卡是以无与伦比的对生存困境和心理困境的洞悉而捕获我的。两者都给我力量,歌德从积极的意义上,他教(jiao)我如何与生活斡旋,最大限度地保(bao)存自己的力量去追求自我实现;卡夫卡从痛苦的意义上,因为有他这样一个人,比我敏感一百倍,比我拧巴(ba)一百倍,比我追求完美一百倍,所以我佩服之后,就(jiu)深深地释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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