乘客搭乘无人(ren)驾(jia)驶车辆。
受访者(zhe)供图
新石器无人(ren)配送车在北京亦庄公开道路上(shang)行驶。
受访者(zhe)供图
小马智行无人(ren)驾(jia)驶乘用(yong)车与(yu)无人(ren)驾(jia)驶卡车。
受访者(zhe)供图
在新石器无人(ren)车的共(gong)配中心展厅内，一支机械臂正在对不同的传感器模块进行自动化测(ce)试(shi)。
本报记者(zhe) 刘少(shao)华摄
无人(ren)驾(jia)驶车队在亦庄进行试(shi)驾(jia)。
受访者(zhe)供图
在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（简称北京亦庄），路上(shang)的司机、行人(ren)们已经开始习惯(guan)于这样一件事——身旁驶过的车上(shang)没有司机、只有乘客。
自动驾(jia)驶的不只是乘用(yong)车。夜深(shen)人(ren)静(jing)时(shi)，无人(ren)环卫车沿着既定的路线，将城市打扫(sao)得干干净净；无人(ren)巡逻车精准执行着防控任务(wu)，24小时(shi)不间断地(di)保障居民的安(an)全；无人(ren)巴士来回穿梭在泡桐花开的街道上(shang)……过去在科幻电影中才能看到的画面，正在这里真实上(shang)演。
2020年9月(yue)，北京市在亦庄启动建设(she)全球首个车路云一体化高级别自动驾(jia)驶示范区。随着技术和产(chan)业不断发展，在亦庄，最新、最前(qian)沿的自动驾(jia)驶场景纷纷落地(di)，自动驾(jia)驶实实在在地(di)“驶”入了市民的日常(chang)生活。
自动驾(jia)驶
从“老司机”身上(shang)学习
每天上(shang)下班时(shi)，都有一辆车准时(shi)出现在小马智行联合创始人(ren)、首席技术官楼天城面前(qian)。驾(jia)驶位上(shang)空无一人(ren)，只有方向盘自行转动，控制着行进方向。
“如果是第一次坐，恐怕会挺紧张的。”楼天城告诉记者(zhe)，在长时(shi)间从事自动驾(jia)驶研发工作(zuo)后，这样的出行方式早已成为(wei)他的生活习惯(guan)。但(dan)他觉得，大家只要试(shi)乘几次，对于自动驾(jia)驶的顾虑很快会被这套系统的表现打消(xiao)。
如今，在“小马智行”APP上(shang)就(jiu)可(ke)以体验这样的乘用(yong)车出行服务(wu)（Robotaxi）。仅仅在北京亦庄的大街上(shang)，小马智行就(jiu)有100多辆测(ce)试(shi)车一直穿行在道路上(shang)。相比传统出租车，自动驾(jia)驶的车辆有着明显的优势——精确的路线计算能够杜绝绕路、乱行等(deng)行为(wei)，平稳的驾(jia)驶质感、静(jing)音车厢、高频消(xiao)毒等(deng)也为(wei)乘客提(ti)供着更加舒适(shi)的出行体验。在北京、上(shang)海、广州、深(shen)圳，都已经推出了这项服务(wu)。
平稳的速度(du)、舒适(shi)的座椅、安(an)静(jing)的氛围……乘车空间还可(ke)以成为(wei)会议室(shi)、休息室(shi)等(deng)各种场景，而这一切都取决(jue)于用(yong)户的需要。让自动驾(jia)驶做到这一点，背后是很复(fu)杂的学习过程，需要无数(shu)研发人(ren)员的潜心付出。
对小马智行副总裁、北京研发中心负责人(ren)张宁(ning)来说，每周有大半天，公司自动驾(jia)驶的车就(jiu)是他的“办公室(shi)”。张宁(ning)会从手机下十几单行程，让车在亦庄范围内到处转，他则在车上(shang)不断体验、思考这个产(chan)品还有什么提(ti)升空间。不仅如此，只要有机会，张宁(ning)便会走上(shang)街头，和不同的人(ren)攀谈，了解他们在不同的交通环境中，作(zuo)为(wei)机动车驾(jia)驶人(ren)、非机动车驾(jia)驶人(ren)及行人(ren)的真实需求与(yu)想法(fa)。
最重要的是安(an)全。
自动驾(jia)驶并非一开始就(jiu)做到像现在一样完全不需要人(ren)类干预，楼天城回忆，在2018年拿到测(ce)试(shi)通知书之后，很长时(shi)间里，主(zhu)驾(jia)驶位置上(shang)还坐着一名安(an)全员，到后来安(an)全员挪到了副驾(jia)驶位，直到2022年底，才实现全车无人(ren)，安(an)全员挪出车内。这是因为(wei)，在经过了漫长的测(ce)试(shi)之后，安(an)全指标符合了相关要求。
长期进行自动驾(jia)驶研发，让小马智行团队对于自动驾(jia)驶的理解越(yue)来越(yue)深(shen)。楼天城提(ti)到了“老司机思维”——“如何做到更加安(an)全？我们经过了很复(fu)杂的学习过程，包括(kuo)研究很多司机的驾(jia)驶方式。我们发现，人(ren)们经常(chang)夸赞的‘老司机’，普遍知道怎么降低其他人(ren)开车的难度(du)。如果你在开车过程中的行为(wei)让其他司机很容易理解，也就(jiu)减少(shao)了他们出错的可(ke)能性。这也是我们自动驾(jia)驶研发的着力点，帮助(zhu)路上(shang)的其他司机减少(shao)错误。”
安(an)全也是数(shu)据的积累。从2017年在北京设(she)立国(guo)内研发中心以来，小马智行已经累积了超过3100万(wan)公里的自动驾(jia)驶里程，这相当于几十个普通驾(jia)驶员一辈子的驾(jia)驶经验。在一次次测(ce)试(shi)中，在安(an)全、舒适(shi)、效率(lu)三大要素中，系统表现越(yue)来越(yue)优秀，而这是自动驾(jia)驶能够向公众开放服务(wu)的前(qian)提(ti)。
楼天城说：“自动驾(jia)驶的车已经是公路上(shang)最安(an)全的车之一了，但(dan)我们特别理解，公众对自动驾(jia)驶的要求更高，我们永远可(ke)以做到更安(an)全。”
自动驾(jia)驶真正大规模推广之后的愿景，不只局限在人(ren)类是否掌(zhang)控方向盘上(shang)。楼天城说，车跟(gen)人(ren)、车跟(gen)路之间的关系都会改变，甚至可(ke)能会产(chan)生很多在车内新的需求，比如休息、办公、会客等(deng)。“让自动驾(jia)驶实现安(an)全上(shang)路，只是第一步(bu)，后面还有更多的事情可(ke)以做。”
事实上(shang)，对于自动驾(jia)驶的探(tan)索，除了载人(ren)的汽车，小马智行也在货车上(shang)进行了多年探(tan)索。
2022年，“天津港至马驹桥物流园公路货运自动驾(jia)驶先导应用(yong)试(shi)点”便作(zuo)为(wei)全国(guo)首个跨省市高速公路自动驾(jia)驶货运测(ce)试(shi)项目获批启动。京津塘高速公路一边连着北京的物流基地(di)马驹桥，另一边通往京津冀的海上(shang)门户天津港。如今，行驶在这条(tiao)公路上(shang)，时(shi)常(chang)会遇(yu)见一辆辆白(bai)色的智能卡车，按照既定路线，平稳匀速地(di)驶向终点。
前(qian)不久，这个测(ce)试(shi)项目正式开展项目成果现场核验，小马智行等(deng)北京亦庄企业顺利(li)通过现场专家的试(shi)乘评(ping)审，助(zhu)力本次项目圆满通过核验工作(zuo)。这是交通运输部第一批智能交通先导应用(yong)试(shi)点任务(wu)。
除此之外，小马智行在国(guo)内多个地(di)区开展自动驾(jia)驶卡车的干线物流和专线物流货运探(tan)索，能在复(fu)杂多样的道路类型、天气情况、光照条(tiao)件等(deng)工况下，实现自动驾(jia)驶通行。目前(qian)，小马智行及其合资公司青骓物流的自动驾(jia)驶卡车测(ce)试(shi)里程已超500万(wan)公里，货运总重近2500万(wan)吨公里。
无人(ren)配送
为(wei)快递(di)员研发“新同事”
亦庄街头，人(ren)们围着一辆行驶中的小车观察着。在这台自动驾(jia)驶的小货车旁，有人(ren)掏出手机记录下小车前(qian)进的镜头，有人(ren)上(shang)手摸一摸，车子停(ting)下来等(deng)红绿灯时(shi)还会有人(ren)来合影。
这样的场景，对于新石器无人(ren)配送车后台工作(zuo)人(ren)员来说，已经司空见惯(guan)。大屏幕上(shang)，每一辆车的位置以及车身摄像头传回的实时(shi)画面，都在滚(gun)动播放。随便选择一辆，画面上(shang)是阳(yang)光明媚的亦庄街头，文字(zi)显示“无人(ren)车X33952正在前(qian)往中冶京诚西门，计划20.4公里，已行驶用(yong)时(shi)4分49秒(miao)……”
在北京亦庄康盛工业园11号院1号楼前(qian)，一辆辆无人(ren)配送车依次驶入。白(bai)色的建筑里，这些小车在巨大的传送带下停(ting)住，自动打开顶盖，随着货物从二层传送带滑下并装满车厢，自动合上(shang)顶盖，缓缓驶出。
这里是新石器共(gong)配工厂，工厂里亮着灯，向来访者(zhe)展示着无人(ren)配送的运作(zuo)流程。工厂上(shang)方，挂着巨大的愿景“让每个人(ren)享受到自动驾(jia)驶带来的全新数(shu)字(zi)化物流服务(wu)”。
“其实如果不是为(wei)了展示，我们也不需要开灯。这是一个可(ke)以完全黑灯运行的智慧(hui)物流的工厂。”新石器无人(ren)车创始人(ren)、首席执行官余恩源告诉记者(zhe)。
不开灯的底气，来自自主(zhu)研发的系统。
依托后台系统的智能化调度(du)，整个工厂可(ke)实现数(shu)百台无人(ren)配送车与(yu)各个分拣道口的快件包裹之间的精准组配。
大屏幕上(shang)，展示着无人(ren)配送车的“视角”——附近的一切由不同大小的方块组成，当车感知到这些障碍物的存在，就(jiu)会锁定目标物体，测(ce)算出大小和范围，选择继(ji)续前(qian)进或(huo)是绕道而行。无论是雨天还是黑夜，或(huo)是更复(fu)杂的路况下，无人(ren)配送车都用(yong)这样的方式前(qian)行。
通过高级别自动驾(jia)驶示范区云控平台，这些路况画面实时(shi)传回共(gong)配中心，进行管(guan)理和监控。不断传回的数(shu)据成为(wei)训练模型稳定性的新样本，截(jie)至4月(yue)24日，新石器无人(ren)车已在全国(guo)安(an)全行驶了7139062公里。
安(an)全问题非常(chang)具体，比如黑夜、下雨天、行人(ren)、自行车，对于人(ren)类来说很困难的场景，对于自动驾(jia)驶来说同样挑战很大。再(zai)比如，无人(ren)配送车车架(jia)很薄，希望在最大程度(du)上(shang)降低碰撞风险给路人(ren)带来的影响，用(yong)余恩源的话说，“假如我们的车跟(gen)人(ren)相撞，我们的原则是，哪怕毁(hui)了一车货也不能伤人(ren)”。
余恩源说，每台小车上(shang)，都配备了自动驾(jia)驶系统。他指着悬挂在一旁的中央集(ji)成模组向记者(zhe)介绍，这里面集(ji)成了算力、通信、定位、传感器等(deng)诸多功能，包括(kuo)2个激光雷达、12个摄像头、车规级算力平台等(deng)，可(ke)以实现120米(mi)感知范围、360度(du)无死(si)角环境感知，实现无人(ren)配送车自动驾(jia)驶的可(ke)靠性和安(an)全性。
“我们就(jiu)像制造手机一样，制造出标准化的模块，所以尽管(guan)这里展示了三款(kuan)无人(ren)配送车，实际上(shang)自动驾(jia)驶系统都是同一套，这是一个标准化的系统。”余恩源表示。现场，最小的无人(ren)配送车装载空间也达到了3立方米(mi)，相当于两台快递(di)三轮车。
快递(di)行业，正是这些无人(ren)配送车大显身手的舞台。
余恩源在快递(di)行业从业多年，深(shen)知这一行业的“痛点”所在。他对无人(ren)配送车的定位是，主(zhu)要承担(dan)网点到驿站的短驳中转运输工作(zuo)，将快递(di)送到快递(di)员手中，大大节省快递(di)员的时(shi)间与(yu)精力。经过测(ce)试(shi)，使用(yong)无人(ren)配送车和快递(di)员的人(ren)机接(jie)驳模式后，平均每位快递(di)员单日效率(lu)从200—300单提(ti)高到500—800单，帮助(zhu)快递(di)员派送效率(lu)提(ti)升2—3倍。
蓬勃发展的中国(guo)汽车产(chan)业，凭借(jie)完整而优质的产(chan)业链，为(wei)无人(ren)配送车提(ti)供了发展的良机。如今，新石器无人(ren)配送车已经迎来第五代产(chan)品，绝大多数(shu)零部件都实现了国(guo)产(chan)化，在性能和安(an)全系数(shu)不断提(ti)升的同时(shi)，每一辆车的生产(chan)成本还在持续下降。余恩源对比过，国(guo)外一家竞争对手制造出类似的产(chan)品，成本居然是新石器的20多倍。这也客观上(shang)导致，无人(ren)配送车的价格(ge)不断下降，在效能上(shang)超越(yue)人(ren)工成本。
如今，新石器已与(yu)顺丰速运、中国(guo)邮政等(deng)业内巨头建立合作(zuo)，共(gong)同推动无人(ren)配送技术的广泛应用(yong)，越(yue)来越(yue)多快递(di)员正在迎来“新同事”。
“北京市高级别自动驾(jia)驶示范区NX0001”……展厅里，编号为(wei)“001”的编码格(ge)外引人(ren)注目。这是2021年新石器无人(ren)配送车在北京高级别自动驾(jia)驶示范区获得的首批无人(ren)配送上(shang)路资质。余恩源觉得，北京亦庄为(wei)自动驾(jia)驶公司提(ti)供了非常(chang)强力的支持。其中最重要的帮助(zhu)之一，是政府组织了大量的专家、专业机构，成立专班制定行业发展标准。
“我们到全国(guo)各地(di)拓展业务(wu)时(shi)，都会很耐(nai)心地(di)去解释，北京由哪些部门组织制定了相关标准，具体考量是什么。很多地(di)方听(ting)完之后就(jiu)说，那我们参考北京的管(guan)理办法(fa)，尽快推行。”余恩源说，自从在北京亦庄获颁测(ce)试(shi)号牌以来，新石器已成功拿到深(shen)圳、杭州、苏州、无锡、常(chang)州等(deng)30多个城市累计超过10万(wan)平方公里的公开道路测(ce)试(shi)牌照。
展厅里，挂了数(shu)十张来自全国(guo)各地(di)的“001”号牌照。
车路云一体化
“聪明”车跑上(shang)“智慧(hui)”路
在亦庄，自动驾(jia)驶、无人(ren)配送等(deng)现象背后，是更深(shen)层次的变革。变革的关键，是“车路云一体化”。
北京车网战略规划总监周唯告诉记者(zhe)，有别于有些国(guo)家推行单车智能这种自动驾(jia)驶的技术路线，在亦庄推行的“中国(guo)方案”，是把(ba)车、路、云作(zuo)为(wei)整体去对待的一套技术方案，靠群智协同而非单兵作(zuo)战。
周唯举例说，自动驾(jia)驶需要在路口设(she)置感知设(she)备等(deng)，很多需求都需要去树杆子、刨坑(keng)、拉网、拉电等(deng)，而亦庄在探(tan)索之初就(jiu)把(ba)多个部门的需求打通，统一用(yong)一套设(she)备满足大部分需求，在全国(guo)率(lu)先开展“多杆合一、多感合一、多箱合一”新型数(shu)字(zi)基础设(she)施(shi)建设(she)，实现了降本增效。
再(zai)比如红绿灯。路口经过智能改造后，信号灯能够根据实时(shi)的交通运行数(shu)据，自动调整红绿灯时(shi)长，每一次颜色变换都是一个信号，提(ti)醒(xing)下一个路口做好准备，最终在全域呈现出“绿波(bo)通行”的效果。
如今，“聪明的车”能在“智慧(hui)的路”上(shang)奔跑，得益于亦庄通过新一代信息与(yu)通信技术，将人(ren)、车、路、云等(deng)物理层、信息层与(yu)应用(yong)层融为(wei)一体，基于系统协同感知、决(jue)策与(yu)控制，实现交通系统安(an)全、节能、舒适(shi)及高效运行。
北京车网，是2020年8月(yue)为(wei)推进北京市高级别自动驾(jia)驶示范区建设(she)专项成立的运营(ying)平台公司。其主(zhu)要负责示范区项目投资建设(she)，持有和运营(ying)核心资产(chan)及数(shu)据，受政府委托开展针对自动驾(jia)驶测(ce)试(shi)车辆的第三方运营(ying)监管(guan)，并联合企业开发和实施(shi)示范区各类自动驾(jia)驶应用(yong)场景。
在亦庄，有29家企业获准在示范区开展道路测(ce)试(shi)、示范应用(yong)及商业化试(shi)点的先行先试(shi)。其中，无论是各个路口的感知设(she)备，还是测(ce)试(shi)车辆上(shang)的传感器，相关数(shu)据都会传回北京车网运营(ying)的示范区云控平台进行专业分析，为(wei)调查事件经过、违章(zhang)驾(jia)驶监督、安(an)全风险预警、监管(guan)提(ti)示发布(bu)提(ti)供有力保障，为(wei)加快构建绿色、高效、安(an)全的自动驾(jia)驶商业化模式提(ti)供落地(di)保障。
如今，经过动态优化的路口，正逐步(bu)实现从“车看灯”到“灯看车”的转变，民众日常(chang)出行的效率(lu)大大提(ti)升。基础设(she)施(shi)建设(she)成本的下降、节省下来的能源、更好的空气质量……智能交通正在经济效益、社会效益上(shang)显示出巨大的潜力。
截(jie)至目前(qian)，示范区累计开放八大场景，部署车辆超过800台，为(wei)29家测(ce)试(shi)车企发放道路测(ce)试(shi)通知书，吸(xi)引了50余家企业在北京发展，累计自动驾(jia)驶测(ce)试(shi)里程近3000万(wan)公里。不断增长的数(shu)据，为(wei)示范区提(ti)供着越(yue)来越(yue)丰富的建设(she)管(guan)理经验。周唯认为(wei)，“从道路指数(shu)评(ping)价的结果和技术人(ren)员测(ce)量的数(shu)据来看，整个示范区都走在了全国(guo)前(qian)列。”
楼天城直言，在亦庄进行自动驾(jia)驶技术开发，感受很深(shen)的一点是，“政策是跟(gen)技术一起(qi)成长的”。比如安(an)全问题，如何去界(jie)定安(an)全的范围，如何去验证安(an)全的整个过程，“政府一直在参与(yu)到这个讨(tao)论的过程中，我觉得他们对这些问题的理解甚至不低于一些技术公司”。
健全的政策和技术支持，为(wei)自动驾(jia)驶提(ti)供了舞台去实现诸多创新想法(fa)。余恩源举例，新石器无人(ren)配送车能根据红绿灯的时(shi)长灵活选择通过或(huo)等(deng)待，就(jiu)是通过与(yu)北京车网合作(zuo)，进行示范区通信入口识别后实现的。
随着自动驾(jia)驶技术的不断进步(bu)和政策的有力支持，北京正逐渐(jian)成为(wei)智能网联汽车与(yu)智能交通的先行者(zhe)。
今年2月(yue)，2024年北京市政府工作(zuo)报告重点任务(wu)清单发布(bu)。其中提(ti)出，完成高级别自动驾(jia)驶示范区建设(she)3.0阶段(duan)任务(wu)，扩区至600平方公里，启动4.0阶段(duan)任务(wu)，推出北京南站、丰台站、朝(chao)阳(yang)站、清河站、城市副中心站等(deng)五个重点铁路枢纽客站及大兴国(guo)际机场、首都国(guo)际机场自动驾(jia)驶测(ce)试(shi)设(she)计方案，实现乘用(yong)车、智能网联巴士、城市道路清扫(sao)等(deng)应用(yong)拓展，形成政策和设(she)施(shi)的连续连片覆盖。
有人(ren)评(ping)价，这意味着北京的自动驾(jia)驶示范区，将从亦庄进入“二环时(shi)代”。更多人(ren)期待，示范区持续实现创新升级，为(wei)自动驾(jia)驶产(chan)业创新发展贡献“亦庄力量”，最终惠及全国(guo)。（刘少(shao)华 胡晓晓）
《 人(ren)民日报海外版 》（ 2024年05月(yue)22日 第05 版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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