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父母“隔代(dai)抚(fu)养”超出合理限度时，是(shi)否有权要求返还“带孙费”？高铁霸座事件被媒体报(bao)道后引发广泛关注，当事人名(ming)誉权是(shi)否受到(dao)侵犯？分手后，一方主张另(ling)一方归还手机及(ji)转账，按照彩礼新规是(shi)否需返还？
今年5月(yue)28日，《中华人民(min)共和国民(min)法典》颁布四周年。近日，北(bei)京市第一中级(ji)人民(min)法院通报(bao)该院近年《民(min)法典》贯彻实施(shi)情况并发布审理的十大典型案例。据统计，2021年至2023年，该院共适用《民(min)法典》审结案件14459件，涉及(ji)物权、合同、人格权、婚姻家庭、继承(cheng)、侵权等各类纠(jiu)纷，推动民(min)事主体人身权益、财(cai)产权益全面保护，人文关怀日益增进，营商环境持续优化。
典型案例：隔代(dai)抚(fu)养案
胡某与李某生育两子，于2019年离婚。离婚诉讼期间(jian)，胡某将孩子带至李某母亲处，自行(xing)离开。李某母亲照管孩子长达半年。后李某母亲起诉要求李某、胡某支付孩子生活、教育等费用12万元及(ji)利息。
法院认为，在未成年人的父母具(ju)有监护能力的情况下，祖辈对(dui)未成年人并不负有法定抚(fu)养义务。根(gen)据《民(min)法典》第一百(bai)二十一条(tiao)规定，当祖辈的隔代(dai)抚(fu)养行(xing)为在主观(guan)意愿、持续时间(jian)、费用数额、抚(fu)养事项等方面超出了主观(guan)意志和负担能力的合理限度，构成无因管理之(zhi)债，祖父母有权要求未成年人的父母偿付由(you)此支出的必要费用。故法院根(gen)据实际生活需要、当地生活水平及(ji)支出必要性等因素，酌情确(que)定胡某、李某向李某母亲支付6万元。
【典型意义】
明确(que)祖父母“隔代(dai)抚(fu)养”超出合理限度时有权要求返还“带孙费”。现实生活中，考虑到(dao)亲情人伦，通常(chang)将祖父母出于主动和自愿的临时性照料、偶然性帮助(zhu)、自愿性出资等行(xing)为认定为纯粹情谊行(xing)为，此种情况下祖父母没(mei)有偿还费用的请求权。但当祖辈“隔代(dai)抚(fu)养”行(xing)为在主观(guan)意愿、持续时间(jian)、费用数额、抚(fu)养事项等方面超出了主观(guan)意志和负担能力的合理限度，则不宜用情谊行(xing)为予以(yi)认定，否则不仅(jin)损害老年人合法权益，也不利于增进父母对(dui)子女(nu)和家庭的责(ze)任感，与尊老爱幼、文明家庭、和谐家风的社会价(jia)值导向相悖。对(dui)祖辈所支出的必要费用予以(yi)偿还，符合法律(lu)关于家庭文明建(jian)设的倡导精神和社会主义核心价(jia)值观(guan)。
【关联法条(tiao)】
《民(min)法典》第一百(bai)二十一条(tiao) 没(mei)有法定的或者(zhe)约定的义务，为避免他人利益受损失而进行(xing)管理的人，有权请求受益人偿还由(you)此支出的必要费用。
第一千零(ling)七(qi)十四条(tiao)第一款 有负担能力的祖父母、外(wai)祖父母，对(dui)于父母已经(jing)死亡(wang)或父母无力抚(fu)养的未成年的孙子女(nu)、外(wai)孙子女(nu)，有抚(fu)养的义务。
典型案例：遗(yi)嘱设立居住权案
杨某与被继承(cheng)人刘某是(shi)再(zai)婚夫妻，杨甲、杨乙是(shi)杨某与前妻的女(nu)儿。2018年杨某订立遗(yi)嘱，写明某房屋产权归杨乙所有，使用权可给刘某供其永久居住，但如遇特定情形(xing)，其居住权收回，杨乙有处置权。杨某去世后，杨甲、杨乙、刘某请求分割涉案房屋的份额。刘某主张房屋属于夫妻共同财(cai)产，并主张对(dui)房屋享有居住权。
法院判决认定刘某对(dui)涉案房屋享有《民(min)法典》意义上的居住权。
【典型意义】
通过(guo)《民(min)法典》的准确(que)溯(su)及(ji)适用，将《民(min)法典》居住权这一新型用益物权制度适用于施(shi)行(xing)前遗(yi)嘱中的特定居住利益承(cheng)诺，确(que)认居住权自继承(cheng)开始时设立，因遗(yi)嘱继承(cheng)取得(de)房屋所有权者(zhe)负有配合及(ji)时完(wan)成居住权登记的义务，对(dui)于满足遗(yi)嘱人遗(yi)产处分多元需求、充分尊重自然人财(cai)产所有权及(ji)增进“全体人民(min)住有所居”目标实现具(ju)有重要意义。
【关联法条(tiao)】
《民(min)法典》第二百(bai)三(san)十条(tiao) 因继承(cheng)取得(de)物权的，自继承(cheng)开始时发生效力。
第三(san)百(bai)六十六条(tiao) 居住权人有权按照合同约定，对(dui)他人的住宅(zhai)享有占有、使用的用益物权，以(yi)满足生活居住的需要。
第三(san)百(bai)六十八条(tiao) 居住权无偿设立，但是(shi)当事人另(ling)有约定的除外(wai)。设立居住权的，应当向登记机构申请居住权登记。居住权自登记时设立。
第三(san)百(bai)七(qi)十一条(tiao) 以(yi)遗(yi)嘱方式设立居住权的，参照适用本章的有关规定。
《最高人民(min)法院关于适用时间(jian)效力的若干规定》第三(san)条(tiao) 《民(min)法典》施(shi)行(xing)前的法律(lu)事实引起的民(min)事纠(jiu)纷案件，当时的法律(lu)、司法解释没(mei)有规定而《民(min)法典》有规定的，可以(yi)适用《民(min)法典》的规定，但是(shi)明显减(jian)损当事人合法权益、增加当事人法定义务或者(zhe)背离当事人合理预期的除外(wai)。
典型案例：核心价(jia)值观(guan)化解邻里“心墙”案
梁某与卢某是(shi)前后院邻居。梁某利用其宅(zhai)院排水口(kou)直接向墙外(wai)排放污水，卢某用水泥混凝(ning)土将其排水管道堵塞，梁某起诉要求排除妨害。
法院认为，法治与友善是(shi)社会主义核心价(jia)值观(guan)在具(ju)体个案语境下对(dui)民(min)事主体行(xing)为提(ti)出的内在要求。梁某在尚(shang)有其他排放生活污水方式的情况下，采(cai)取对(dui)邻居日常(chang)生活造(zao)成实质影响的排污做法并不可取。卢某在并未影响另(ling)行(xing)排水可能的情况下，用混凝(ning)土堵住梁某家下水管道的做法是(shi)在其自身权益受到(dao)侵害时的自力救济方式，无明显不当。
【典型意义】
本案中依法适用《民(min)法典》相邻关系规范的同时，准确(que)引入社会主义核心价(jia)值观(guan)作为裁判理由(you)，使得(de)裁判结果更加的合法、合情、合理，不仅(jin)解决了当事人之(zhi)间(jian)的不动产相邻纠(jiu)纷，又化解了当事人多年积(ji)怨，真正实现了有利生产、方便生活、团结互助(zhu)、公(gong)平合理的相邻关系准则，切实发挥出了司法裁判在国家治理、社会治理中的规范、评价(jia)、教育、引领等功能。
【关联法条(tiao)】
《民(min)法典》第二百(bai)八十八条(tiao)不动产的相邻权利人应当按照有利生产、方便生活、团结互助(zhu)、公(gong)平合理的原则，正确(que)处理相邻关系。
《关于深入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(jia)值观(guan)融(rong)入裁判文书释法说理的指导意见》第二条(tiao)各级(ji)人民(min)法院应当深入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(jia)值观(guan)融(rong)入裁判文书释法说理，将社会主义核心价(jia)值观(guan)作为理解立法目的和法律(lu)原则的重要指引，作为检验自由(you)裁量权是(shi)否合理行(xing)使的重要标准，确(que)保准确(que)认定事实，正确(que)适用法律(lu)。对(dui)于裁判结果有价(jia)值引领导向、行(xing)为规范意义的案件，法官应当强(qiang)化运用社会主义核心价(jia)值观(guan)释法说理，切实发挥司法裁判在国家治理、社会治理中的规范、评价(jia)、教育、引领等功能，以(yi)公(gong)正裁判树立行(xing)为规则，培育和弘(hong)扬社会主义核心价(jia)值观(guan)。
典型案例：网络主播跳槽案
某直播平台公(gong)司与主播熊某于2021年签订为期3年的独家直播合作协议，约定熊某在履约期间(jian)仅(jin)在该直播平台从事直播活动，如有违(wei)反，熊某将返还全部直播收益并承(cheng)担收益额十倍(bei)的违(wei)约金。协议履行(xing)过(guo)程(cheng)中，双方因收益分配问题产生分歧，后熊某擅(shan)自在其他平台开展直播活动。直播平台公(gong)司依据协议约定向熊某主张十倍(bei)收益的违(wei)约金，熊某则抗辩主张平台公(gong)司违(wei)约在先，并认为约定违(wei)约金明显过(guo)高，申请酌减(jian)。
法院认为，熊某无视合同约定，擅(shan)自在其他平台直播，经(jing)平台多次提(ti)出异议后仍(reng)不纠(jiu)正，构成根(gen)本违(wei)约；但同时平台公(gong)司对(dui)收益支付义务的履行(xing)亦存在瑕(xia)疵(ci)，应当就其违(wei)约行(xing)为承(cheng)担相应责(ze)任。
【典型意义】
本案体现了对(dui)《民(min)法典》“双方违(wei)约”规则的准确(que)适用。一方面对(dui)主播擅(shan)自跳槽的背信行(xing)为给予否定评价(jia)，判令其承(cheng)担适当违(wei)约金；另(ling)一方面，对(dui)平台利用其优势地位侵害主播合同权利的不规范履行(xing)行(xing)为加以(yi)规制。本案实现了对(dui)直播平台与主播个人利益的实质保护，为直播行(xing)业健(jian)康发展提(ti)供法律(lu)保障。
【关联法条(tiao)】
《民(min)法典》第五百(bai)八十五条(tiao) 当事人可以(yi)约定一方违(wei)约时应当根(gen)据违(wei)约情况向对(dui)方支付一定数额的违(wei)约金，也可以(yi)约定因违(wei)约产生的损失赔偿额的计算方法。
约定的违(wei)约金低于造(zao)成的损失的，人民(min)法院或者(zhe)仲裁机构可以(yi)根(gen)据当事人的请求予以(yi)增加；约定的违(wei)约金过(guo)分高于造(zao)成的损失的，人民(min)法院或者(zhe)仲裁机构可以(yi)根(gen)据当事人的请求予以(yi)适当减(jian)少。
当事人就迟延履行(xing)约定违(wei)约金的，违(wei)约方支付违(wei)约金后，还应当履行(xing)债务。
第五百(bai)九(jiu)十二条(tiao) 当事人都违(wei)反合同的，应当各自承(cheng)担相应的责(ze)任。
当事人一方违(wei)约造(zao)成对(dui)方损失，对(dui)方对(dui)损失的发生有过(guo)错的，可以(yi)减(jian)少相应的损失赔偿额。
典型案例：高铁霸座案
罗某乘坐高铁，过(guo)站(zhan)超乘未下车，且拒不补票(piao)及(ji)出示身份证，对(dui)乘警及(ji)列车乘务员的摄(she)像设备作出抢夺(duo)动作，情绪激动并伴有不文明语言(yan)。该“霸座”事件发生后，央视栏目针对(dui)该事件作专(zhuan)题报(bao)道，引发社会大众广泛关注。罗某认为侵犯其名(ming)誉权并提(ti)起诉讼。
法院认为，央视作为我国重要的新闻舆论(lun)监督(du)机构，有权对(dui)扰乱(luan)社会公(gong)共秩序的“霸座”事件进行(xing)报(bao)道和评论(lun)；央视报(bao)道符合客(ke)观(guan)性和真实性的基(ji)本原则，并无侮辱、诽谤性文字(zi)以(yi)及(ji)歪(wai)曲捏造(zao)内容，且作了隐名(ming)和马(ma)赛克处理；罗某个人社会评价(jia)降低的根(gen)源系其自身不当行(xing)为，与央视报(bao)道行(xing)为之(zhi)间(jian)不具(ju)有因果关系，遂驳回罗某全部诉讼请求。
【典型意义】
本案立足公(gong)共利益为先的价(jia)值判断，从新闻舆论(lun)监督(du)内容是(shi)否以(yi)维护公(gong)共利益为目的，报(bao)道是(shi)否遵循(xun)真实性、客(ke)观(guan)性原则，评论(lun)是(shi)否符合正当性、合理性要求三(san)方面设立权利保护边界，正确(que)引领社会风尚(shang)，培养良(liang)善公(gong)共道德，弘(hong)扬社会主义核心价(jia)值观(guan)。通过(guo)明确(que)的裁判态度，对(dui)无故“霸座”等不当言(yan)行(xing)说“不”，用裁判为正当舆论(lun)监督(du)撑腰，让广大人民(min)群众知道法治社会提(ti)倡什么、反对(dui)什么、禁止什么。
【关联法条(tiao)】
《民(min)法典》第一千零(ling)二十五条(tiao)行(xing)为人为公(gong)共利益实施(shi)新闻报(bao)道、舆论(lun)监督(du)等行(xing)为，影响他人名(ming)誉的，不承(cheng)担民(min)事责(ze)任，但是(shi)有下列情形(xing)之(zhi)一的除外(wai)：
（一）捏造(zao)、歪(wai)曲事实；
（二）对(dui)他人提(ti)供的严(yan)重失实内容未尽到(dao)合理核实义务；
（三(san)）使用侮辱性言(yan)辞等贬损他人名(ming)誉。
第八百(bai)一十五条(tiao) 旅客(ke)应当按照有效客(ke)票(piao)记载的时间(jian)、班次和座位号乘坐。旅客(ke)无票(piao)乘坐、超程(cheng)乘坐、越级(ji)乘坐或者(zhe)持不符合减(jian)价(jia)条(tiao)件的优惠客(ke)票(piao)乘坐的，应当补交票(piao)款，承(cheng)运人可以(yi)按照规定加收票(piao)款；旅客(ke)不支付票(piao)款的，承(cheng)运人可以(yi)拒绝(jue)运输。
实名(ming)制客(ke)运合同的旅客(ke)丢失客(ke)票(piao)的，可以(yi)请求承(cheng)运人挂失补办，承(cheng)运人不得(de)再(zai)次收取票(piao)款和其他不合理费用。
《最高人民(min)法院关于适用时间(jian)效力的若干规定》第四条(tiao) 《民(min)法典》施(shi)行(xing)前的法律(lu)事实引起的民(min)事纠(jiu)纷案件，当时的法律(lu)、司法解释仅(jin)有原则性规定而《民(min)法典》有具(ju)体规定的，适用当时的法律(lu)、司法解释的规定，但是(shi)可以(yi)依据《民(min)法典》具(ju)体规定进行(xing)裁判说理。
典型案例：彩礼新规案
贾(jia)某与李某系恋爱关系。恋爱期间(jian)，贾(jia)某为李某购买了手机。恋爱中，二人不定期共同居住。后双方讨论(lun)了结婚事宜并沟通了彩礼数额，贾(jia)某向李某转账15万元。半年后，二人因性格及(ji)生活习惯问题分手，未办理结婚登记及(ji)生育子女(nu)。贾(jia)某认为给李某买的手机及(ji)转账均为彩礼，要求全部返还。
法院认为，手机是(shi)恋爱关系中增进感情的消费性支出，不属于彩礼，不予返还；15万元发生于双方明确(que)沟通彩礼之(zhi)后，属于彩礼，应当返还。
【典型意义】
本案通过(guo)对(dui)《民(min)法典》及(ji)最高法院彩礼新规的准确(que)适用，明确(que)了彩礼的认定标准及(ji)返还规则。恋爱期间(jian)给付的财(cai)物，需要根(gen)据实际情况判断是(shi)否为应当返还的彩礼。给付彩礼是(shi)以(yi)结婚为目的的赠与，该目的包(bao)含结婚登记、共同生活、孕(yun)育子女(nu)等多项因素。双方未办理结婚登记的，原则上应当返还彩礼，但已共同生活的，应当根(gen)据彩礼实际使用情况，综合考虑共同生活及(ji)孕(yun)育情况、双方过(guo)错等事实，结合当地习俗，确(que)定是(shi)否返还以(yi)及(ji)返还的具(ju)体比例。
本案通过(guo)依法裁判、衡平双方利益，引导人民(min)群众更加理性地看待彩礼问题，推进移风易俗，倡导健(jian)康的婚姻关系，让婚姻始于爱，让彩礼归于礼。
【关联法条(tiao)】
《最高人民(min)法院关于适用〈中华人民(min)共和国民(min)法典〉婚姻家庭编的解释（一）》第五条(tiao) 当事人请求返还按照习俗给付的彩礼的，如果查(cha)明属于以(yi)下情形(xing)，人民(min)法院应当予以(yi)支持：
（一）双方未办理结婚登记手续；
（二）双方办理结婚登记手续但确(que)未共同生活；
（三(san)）婚前给付并导致给付人生活困难。
适用前款第二项、第三(san)项的规定，应当以(yi)双方离婚为条(tiao)件。
《最高人民(min)法院关于审理涉彩礼纠(jiu)纷案件适用法律(lu)若干问题的规定》第三(san)条(tiao) 人民(min)法院在审理涉彩礼纠(jiu)纷案件中，可以(yi)根(gen)据一方给付财(cai)物的目的，综合考虑双方当地习俗、给付的时间(jian)和方式、财(cai)物价(jia)值、给付人及(ji)接收人等事实，认定彩礼范围。下列情形(xing)给付的财(cai)物，不属于彩礼：
（一）一方在节日、生日等有特殊纪念意义时点给付的价(jia)值不大的礼物、礼金；
（二）一方为表达或者(zhe)增进感情的日常(chang)消费性支出；
（三(san)）其他价(jia)值不大的财(cai)物。
第六条(tiao) 双方未办理结婚登记但已共同生活，一方请求返还按照习俗给付的彩礼的，人民(min)法院应当根(gen)据彩礼实际使用及(ji)嫁妆情况，综合考虑共同生活及(ji)孕(yun)育情况、双方过(guo)错等事实，结合当地习俗，确(que)定是(shi)否返还以(yi)及(ji)返还的具(ju)体比例。
典型案例：文体活动自甘风险案
在一次打(da)篮球活动中，沈(shen)某带球上篮与防守的秦某发生肢(zhi)体接触，秦某倒地受伤。后秦某将沈(shen)某诉至法院要求损害赔偿。
法院认为，秦某自愿参加民(min)间(jian)自发组织的篮球运动，其作为成年人应对(dui)篮球运动特点及(ji)存在的危险具(ju)备相当的认知、判断力及(ji)风险防范意识。判断行(xing)为人在此类风险运动中是(shi)否应该承(cheng)担侵权责(ze)任，应看行(xing)为人是(shi)否遵循(xun)了体育竞技的比赛规则，是(shi)否存在恶意侵害他人的主观(guan)故意等情形(xing)，否则就不应承(cheng)担侵权赔偿责(ze)任。综合本案情形(xing)，法院判决驳回秦某诉讼请求。
【典型意义】
本案正确(que)适用《民(min)法典》自甘风险新规则，准确(que)厘定文体活动中责(ze)任承(cheng)担的判断标准，对(dui)于促进文体活动、增强(qiang)人民(min)群众身心健(jian)康具(ju)有重要意义。由(you)于竞技体育的特殊性，伤害行(xing)为在所难免，如果伤害的产生是(shi)此类运动的固有风险，行(xing)为人没(mei)有侵害受害人的主观(guan)过(guo)错或严(yan)重违(wei)反比赛规则，行(xing)为人就不应该承(cheng)担侵权责(ze)任。
【关联法条(tiao)】
《民(min)法典》第一千一百(bai)七(qi)十六条(tiao)第一款自愿参加具(ju)有一定风险的文体活动，因其他参加者(zhe)的行(xing)为受到(dao)损害的，受害人不得(de)请求其他参加者(zhe)承(cheng)担侵权责(ze)任；但是(shi)，其他参加者(zhe)对(dui)损害的发生有故意或者(zhe)重大过(guo)失的除外(wai)。
本版文/本报(bao)记者(zhe)陈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