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时间5月4日周六晚10点15分开始，堪称(cheng)全球最著(zhu)名投资(zi)者、被誉为“股神”的九旬老人巴菲特，将携CEO接班人、伯克希(xi)尔非保险业务的负责(ze)人阿贝尔（Greg Abel），以(yi)及保险业务负责(ze)人贾因（Ajit Jain）共同(tong)回答(da)股东提问，预计在至少5个小时里回答(da)40至60个问题。
在去年的股东大会问答(da)环节期间，华尔街见闻曾全程进行了中(zhong)文图文直播。
当(dang)时，巴菲特和老搭档芒格谈到了2023年初美国银行业危(wei)机对经济的潜在影响、伯克希(xi)尔旗下车险企业Geico和铁路业务如何(he)应对竞争挑战(zhan)、人工智能对价值投资(zi)和社会的改变、新(xin)能源(yuan)的未来、伯克希(xi)尔对苹果的大手笔持仓(cang)是否(fou)已接近危(wei)险区间上限、对美联(lian)储和全球经济的评价，以(yi)及展(zhan)望“后巴菲特时代”的公司前景等(deng)当(dang)下时事与核(he)心话题。
今年将是伯克希(xi)尔在接近100岁的副董事长(chang)芒格过世后举办的首个问答(da)环节，由于巴菲特也会在8月30日年满94岁高(gao)龄，对伯克希(xi)尔最高(gao)管理层换(huan)届交接的讨论势必成为重中(zhong)之重。
而公司的盈利与增速前景、“后巴菲特时代”是否(fou)拆分业务或发放股息(xi)、对美国利率和通胀均居高(gao)不(bu)下的评价、澄清减(jian)持苹果和入手神秘股票等(deng)投资(zi)逻(luo)辑，都(dou)可能出(chu)现在问答(da)中(zhong)。
从未分割过的伯克希(xi)尔A类股价格已超过每股60万美元(yuan)，今年累涨近12%，远超标普500指数的累涨6%，过去一年该股涨了24%，但较3月所创历史新(xin)高(gao)回落4.4%。“更亲民”的B类股站上400美元(yuan)，整(zheng)体(ti)估值是过去四个季度平均账面(mian)价值的1.54倍，略高(gao)于十年均值1.41倍。
关注点一：CEO继任计划是否(fou)变更？
尽管巴菲特没有明确表达过计划退(tui)休，即(ji)卸任伯克希(xi)尔的董事长(chang)兼首席执行官，不(bu)可否(fou)认的是，这位年逾九旬的老人比(bi)大多数企业高(gao)管至少多工作了20年。
随着巴菲特年事已高(gao)，伯克希(xi)尔CEO继任者长(chang)期以(yi)来都(dou)是投资(zi)者的关注焦点，担忧情绪随着芒格在去年底离世而加剧，股东们迫切(qie)希(xi)望知道继任计划的详细(xi)安排。
在今年股东大会召开的两天前，从1997年起(qi)担任伯克希(xi)尔董事的奥尔森（Ronald Olson）公开为副董事长(chang)阿贝尔接班CEO背书，称(cheng)现年61岁的阿贝尔思考很有战(zhan)略性、判(pan)断也很果决。
这表明伯克希(xi)尔的接班人计划没有变动。阿贝尔于2018年被提拔成负责(ze)保险之外所有其他业务的副董事长(chang)，2021年股东大会上芒格曾说漏嘴称(cheng)阿贝尔会是继任者，并(bing)获得巴菲特公开确认。
据上述(shu)伯克希(xi)尔的长(chang)期董事称(cheng)，阿贝尔了解巴菲特看重的所有基本原则，例(li)如让伯克希(xi)尔旗下子公司自(zi)行运营、保持去中(zhong)心化(hua)的结构、致力于以(yi)保守的方(fang)式经营来保存财务实力等(deng)：
“董事会知道不(bu)会再找到下一个巴菲特和芒格来取代这两个人了，但相信阿贝尔不(bu)会对公司产生(sheng)负面(mian)影响。他是一个数字专家(jia)，能像巴菲特一样快速、准确地剖析企业资(zi)产负债表，他也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，人们喜欢与之共事。不(bu)过，阿贝尔不(bu)会像巴菲特和芒格那样妙趣横生(sheng)。”
“董事会知道不(bu)会再找到下一个巴菲特和芒格来取代这两个人了，但相信阿贝尔不(bu)会对公司产生(sheng)负面(mian)影响。他是一个数字专家(jia)，能像巴菲特一样快速、准确地剖析企业资(zi)产负债表，他也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，人们喜欢与之共事。不(bu)过，阿贝尔不(bu)会像巴菲特和芒格那样妙趣横生(sheng)。”
这位董事还暗示，董事会将不(bu)限制阿贝尔进行合理收购来分配资(zi)本，但这位CEO继任者可能无法获得与巴菲特相同(tong)的自(zi)由度来花钱投资(zi)了：
“相比(bi)于我(wo)们对巴菲特的信心水平，在面(mian)对阿贝尔时将会发生(sheng)变化(hua)。我(wo)不(bu)知道当(dang)有人接班时，这些信心的变化(hua)将如何(he)演进，毕竟巴菲特还会在职一段时间，但一旦交接班发生(sheng)，很可能（上述(shu)信心程度）就会发生(sheng)变化(hua)。”
“相比(bi)于我(wo)们对巴菲特的信心水平，在面(mian)对阿贝尔时将会发生(sheng)变化(hua)。我(wo)不(bu)知道当(dang)有人接班时，这些信心的变化(hua)将如何(he)演进，毕竟巴菲特还会在职一段时间，但一旦交接班发生(sheng)，很可能（上述(shu)信心程度）就会发生(sheng)变化(hua)。”
还有分析认为，现年53岁的伯克希(xi)尔投资(zi)经理库姆斯（Todd Combs）将是阿贝尔之后的CEO替补人选。库姆斯与巴菲特关系良好，还拥有投资(zi)之外的经验，例(li)如加入摩根大通董事会，并(bing)在过去四年担任伯克希(xi)尔旗下重磅车险业务Geico的首席执行官。
此外，巴菲特69岁的大儿子、农(nong)民兼慈善家(jia)霍华德将成为伯克希(xi)尔的非执行董事长(chang)。
关注点二(er)：股神一旦走了，“后巴菲特时代”的伯克希(xi)尔何(he)去何(he)从？
知名投资(zi)媒体(ti)《巴伦周刊》称(cheng)，芒格缺(que)席只会强化(hua)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，即(ji)巴菲特作为这家(jia)用(yong)六十年建(jian)立起(qi)来的企业集团掌舵人的角色可能会在未来几年内结束。就连“股神”自(zi)己也承认这一点，去年11月他写道“尽管个人感觉很好，但知道打的是加时赛”。
由于股东大会可能是巴菲特今年很少几次(ci)公开亮相的机会，公司的前景势必备受关注。除了财务指标以(yi)及新(xin)管理层能否(fou)证(zheng)明与巴菲特一样有能力之外，投资(zi)者将趁机进行“灵魂拷问”，例(li)如：
规模过于庞(pang)大、导致很难再实现高(gao)速增长(chang)的企业集团伯克希(xi)尔应该被分拆吗？
伯克希(xi)尔应该支付股息(xi)，而不(bu)是像巴菲特时代手握天量现金、却苦苦等(deng)待(dai)投资(zi)机会吗？
伯克希(xi)尔会加速股票回购吗？回购放缓是否(fou)说明对该股的看法？
巴菲特不(bu)喜欢资(zi)金在海外布局，而未来的伯克希(xi)尔会考虑扩大投资(zi)范围(wei)吗？
更多指数投资(zi)者和激进投资(zi)者加入股东行列，此前追随巴菲特的“粉丝”会套现离场吗？
在失去巴菲特掌舵的新(xin)时代，伯克希(xi)尔需要做什么(me)才能维护住股东的忠诚和热忱呢？
规模过于庞(pang)大、导致很难再实现高(gao)速增长(chang)的企业集团伯克希(xi)尔应该被分拆吗？
伯克希(xi)尔应该支付股息(xi)，而不(bu)是像巴菲特时代手握天量现金、却苦苦等(deng)待(dai)投资(zi)机会吗？
伯克希(xi)尔会加速股票回购吗？回购放缓是否(fou)说明对该股的看法？
巴菲特不(bu)喜欢资(zi)金在海外布局，而未来的伯克希(xi)尔会考虑扩大投资(zi)范围(wei)吗？
更多指数投资(zi)者和激进投资(zi)者加入股东行列，此前追随巴菲特的“粉丝”会套现离场吗？
在失去巴菲特掌舵的新(xin)时代，伯克希(xi)尔需要做什么(me)才能维护住股东的忠诚和热忱呢？
华尔街普遍(bian)认为，“后巴菲特时代”的伯克希(xi)尔最有可能开始支付股息(xi)分红，前提是确定无法找到所有现金的良好用(yong)途，而投资(zi)者也不(bu)会再容忍伯克希(xi)尔持有如此多的现金了。
2023年底伯克希(xi)尔握有创纪录的1680亿美元(yuan)，这一现金水平连续六个季度不(bu)断增长(chang)。巴菲特认为大量现金让他有随时进行交易和收购的底气，发给股东的1美元(yuan)留在他手里能创造(zao)更高(gao)价值。
上文提到支持阿贝尔接班的董事奥尔森本周直言(yan)，董事会并(bing)未排除在未来某个时期支付股息(xi)的可能性，但在巴菲特仍掌舵时不(bu)会认真考虑批准发放股息(xi)。
而伯克希(xi)尔董事会对巴菲特非常友好，也了解他的长(chang)期立场，董事们有可能守住巴菲特坚决反(fan)对公司拆分的原则。他认为，作为庞(pang)大企业集团的结构存在优势，包括能够快速利用(yong)伯克希(xi)尔旗下保险业务应对重大灾(zai)难时产生(sheng)的损失，从而获得税收优惠等(deng)。
不(bu)过，尽管巴菲特认为公司股价将在他去世后的第二(er)天上涨，不(bu)乏有人担心，随着长(chang)期持有者套现以(yi)及投资(zi)者担心巴菲特的魔力将消失，没有了巴菲特的伯克希(xi)尔股价可能会下跌(die)5%至10%。
关注点三：股东大会的秘密电影将首次(ci)公开放映来致敬芒格？
伯克希(xi)尔的新(xin)闻稿(gao)透露(lu)，2024年股东大会除了在CNBC.com上进行问答(da)环节的常规现场直播，还会在美国中(zhong)部时间上午8点45分（即(ji)北京时间晚9点45分）网上直播年会秘密电影，“而在往年，只有到现场参加奥马哈会议(yi)的人才能观看年会影片。”
不(bu)少粉丝猜(cai)测，这种做法是为了向已故的芒格终极致敬，也是作为专属于股东福利的秘密电影在伯克希(xi)尔公司历史上首次(ci)向公众公开。
有人评价称(cheng)，这会催人泪下，“将是难忘的一年”，可能是对巴菲特传(chuan)奇搭档芒格一次(ci)恰当(dang)的告别，他的《穷查理宝典》也会再版(ban)并(bing)在年会现场出(chu)售。
据悉，往年的股东大会神秘电影诙谐幽默，且不(bu)允(yun)许观看者拍照或录像，巴菲特、芒格和众多名人都(dou)会参演客串。其中(zhong)有个电影的主题是巴菲特与芒格辩论是否(fou)应投资(zi)“互联(lian)网股票”，还有影星拿巴菲特的名字打趣，称(cheng)其写法像“自(zi)助餐”可以(yi)“任君采撷(xie)”。
市场上最广为流传(chuan)的一张泄密照片显示，在2013年的秘密电影中(zhong)，大火(huo)美剧《绝命毒师》的两个主演在烹饪伯克希(xi)尔旗下糖果公司的招牌花生(sheng)糖，而不(bu)是制毒。
关注点四： 伯克希(xi)尔的盈利与增长(chang)前景？
有分析师预言(yan)伯克希(xi)尔今年产生(sheng)400亿美元(yuan)的税后营业利润，市值有望在股东大会之后突破1万亿美元(yuan)，或成为美国唯一一家(jia)市值1万亿美元(yuan)的非科(ke)技公司，目前的市值位列美股第七位。
巴菲特不(bu)喜欢将净(jing)利润作为衡量公司盈利能力的指标，因为包含有变动较大的未实现投资(zi)损益，曾令2022年净(jing)利润转(zhuan)为亏损，而排除了这一变量的营业利润能展(zhan)现更长(chang)期增长(chang)趋势。
但他在今年2月的致股东信中(zhong)承认，伯克希(xi)尔的体(ti)量已经过于庞(pang)大，不(bu)太可能再实现曾经令人瞠目结舌的快速增长(chang)了，这种对商业前景的评论将比(bi)周六发布的一季报更引人注目。
巴菲特曾表示，伯克希(xi)尔需要随着时间的推移远超美股大盘回报率，否(fou)则投资(zi)者就会转(zhuan)投其他股票。据媒体(ti)计算，过去10年和20年伯克希(xi)尔的总回报率仅能做到与标普大盘的回报率持平。
还有分析称(cheng)，伯克希(xi)尔拥有铁路、保险、能源(yuan)、工业和消费品等(deng)涉(she)及许多不(bu)同(tong)行业的国内业务，还拥有约(yue)3600亿美元(yuan)的投资(zi)组合，令该公司业绩成为了解美国经济状况的独(du)特窗口。
投资(zi)者期待(dai)巴菲特如何(he)评价美国利率与通胀双双居高(gao)不(bu)下，以(yi)及人工智能繁荣发展(zhan)的当(dang)前状况，并(bing)阐述(shu)对其投资(zi)布局和企业运营策略的影响。
有人称(cheng)，美联(lian)储将在更长(chang)时间内保持利率高(gao)位，会给广泛的股市和企业发展(zhan)带来压力，但可能独(du)独(du)利好于伯克希(xi)尔，因为其手持的巨量现金正通过购买美国国债来获得增量票息(xi)收益：
“伯克希(xi)尔就像一个快乐的储户(hu)，他的货币市场基金突然开始返款了。如果高(gao)利率迫使其他企业的所有者考虑出(chu)售，伯克希(xi)尔庞(pang)大的现金储备使其有能力接盘。
而利率预测的变化(hua)让投资(zi)者重新(xin)审视自(zi)身风险偏好，伯克希(xi)尔拥有健康(kang)的资(zi)产负债表和盈利能力，其作为股市避风港的声誉也正成为人们安放现金的选择。”
“伯克希(xi)尔就像一个快乐的储户(hu)，他的货币市场基金突然开始返款了。如果高(gao)利率迫使其他企业的所有者考虑出(chu)售，伯克希(xi)尔庞(pang)大的现金储备使其有能力接盘。
而利率预测的变化(hua)让投资(zi)者重新(xin)审视自(zi)身风险偏好，伯克希(xi)尔拥有健康(kang)的资(zi)产负债表和盈利能力，其作为股市避风港的声誉也正成为人们安放现金的选择。”
虽然巴菲特禁止股东大会的提问者“询问我(wo)们具体(ti)买和卖了什么(me)”，但人们仍期待(dai)他能解释过去几个季度投资(zi)组合中(zhong)的重磅变化(hua)。
最大的问题之一是：巴菲特连续两个季度申请让SEC保密的“秘密股票”持仓(cang)究竟是什么(me)？
华尔街普遍(bian)猜(cai)测是一只银行股，因为13F文件显示伯克希(xi)尔对“银行、保险和金融”类别的股权持有成本上涨了数十亿美元(yuan)。上次(ci)伯克希(xi)尔要求保密是在2020年投资(zi)雪佛龙石油和威瑞(rui)森电信。
第二(er)，去年四季度伯克希(xi)尔减(jian)持了约(yue)1000万股苹果，这个决策令人惊讶。
苹果是巴菲特多年来最喜欢的股票，甚(shen)至称(cheng)此类持仓(cang)为伯克希(xi)尔保险业务之外的第二(er)重要，2020年四季度小幅减(jian)持苹果被他称(cheng)为“可能是一个错误”。但今年苹果处境艰难，股价跌(die)去10%。
有人猜(cai)测，可能是巴菲特的投资(zi)副手库姆斯或韦施勒（Ted Weschler）小幅减(jian)仓(cang)了苹果，约(yue)占伯克希(xi)尔持仓(cang)的1%。公司仍持有苹果逾9亿股，价值超1740亿美元(yuan)，占投资(zi)组合高(gao)达近50%。可能是因为苹果去年累涨48%，令他们决定卖出(chu)一些为其他投资(zi)提供资(zi)金，2018年底也有过类似操作。
第三，巴菲特对日本的最大赌注，是在五(wu)家(jia)日本贸易公司伊藤忠商社、丸红商社、三菱商事、三井物产和住友商事各入股9%，这在短期内可能会面(mian)临压力。分析师预计，由于大宗商品价格疲软，上述(shu)日企的第一季度收益都(dou)会下降，有人预计这种痛苦将持续更长(chang)时间。
巴菲特在2月称(cheng)，截(jie)至2023年底，伯克希(xi)尔从这五(wu)家(jia)公司中(zhong)获得的未实现投资(zi)收益为80亿美元(yuan)。
此外，投资(zi)者还关心巴菲特如何(he)评价大幅减(jian)持派拉蒙全球和惠普的持股，是否(fou)有计划清仓(cang)；继续增持雪佛龙和西(xi)方(fang)石油等(deng)石油股的逻(luo)辑；是否(fou)在通过购买Liberty Media针对纽约(yue)卫星广播公司SiriusXM 的跟踪(zong)股票而进行“并(bing)购套利”；以(yi)及是否(fou)将任由旗下部分电力公司破产等(deng)话题。
巴菲特曾表示，美国一些州的监管环境增加了伯克希(xi)尔旗下电力公司“零盈利甚(shen)至破产”的可能性，“伯克希(xi)尔可以(yi)承受财务意外，但不(bu)会故意在坏账之后投入大量资(zi)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