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华社(she)北京7月24日电 7月24日,《新华每日电讯》发表题为《药材好，药才(cai)好——求解道地药材何(he)以地道》的报道。
常言道“好土(tu)生好苗”，中药历来(lai)讲究药材的来(lai)路。千百年来(lai)，“道地药材”成为公(gong)认(ren)的优(you)质药材的代名词(ci)。那(na)么，道地药材到底地道在(zai)哪？记(ji)者近(jin)期来(lai)到多个中药材产(chan)区，走进田间地头、生产(chan)车间、贸(mao)易市场，一探(tan)究竟。
文脉厚重(zhong)，沉香千载
“道地药材”，是我国古代医药学家针对中药材提出的概念。“道”是古代的一种(zhong)行政(zheng)区划，在(zai)一段时间内相当于现代中国的地级行政(zheng)区；“地”是“道”以下的具体产(chan)地。这一概念正(zheng)如我国《中医药法》所界定，“道地中药材是产(chan)在(zai)特定地域，与其他(ta)地区所产(chan)同(tong)种(zhong)中药材相比，品质与疗效更好，且(qie)质量稳定具有(you)较高知名度的中药材”。
在(zai)宁夏中宁一家枸杞庄园，采摘工准备将采摘的枸杞称重(zhong)。(资料照(zhao)片)
“枸杞就是这样一种(zhong)传承千年的药材。”记(ji)者近(jin)日走进宁夏枸杞博物馆，听导游讲解宁夏枸杞的前世今生。一件件实物、一份份文献、一个个场景，穿过岁月、直抵人心。“‘枸杞’这个名称最早记(ji)载在(zai)殷商时代的甲骨文中。”
在(zai)历史记(ji)载中，上至皇帝御用养生、下至百姓良药配方，都可(ke)以看到枸杞的影子。《诗经》对枸杞有(you)这样的描述：“陟彼北山，言采其杞”“翩翩者鵻，载飞载止，集于苞杞”。
6月底，在(zai)宁夏回(hui)族(zu)自治区中宁县举办(ban)的第七届枸杞产(chan)业博览会上，一幅幅展示枸杞文化的图片吸引不少游客驻(zhu)足观看。中宁县枸杞产(chan)业中心副主任刘娟向游客介(jie)绍，枸杞原本是野生植物，到了唐宋时期，人们意识到枸杞有(you)延年益(yi)寿的功效。刘禹锡在(zai)诗中记(ji)载：“枝繁本是仙(xian)人杖，根(gen)老能成瑞犬形。上品功能甘(gan)露味，还知一勺(shao)可(ke)延龄。”苏轼也(ye)以枸杞为题作诗称赞道：“根(gen)茎与花实，收拾无弃物。大(da)将玄吾(wu)鬓，小则饷我客。”
同(tong)样，当归在(zai)中药史上也(ye)可(ke)追溯到两千多年前。《神农(nong)本草经》等古代医学典籍中，就有(you)对当归的记(ji)载。走进素有(you)“中国当归之乡”之称的甘(gan)肃省定西市岷县，眼前是山峦起伏(fu)、盆地毗连、草场宽阔的独特风貌，不时可(ke)见群山环(huan)绕中的片片药田。村庄里，药农(nong)们一派种(zhong)植、晾晒、售卖当归的繁忙景象。
关于当归之名，这里流(liu)传着一个美丽(li)传说。相传古时有(you)一对恩爱夫妻，丈夫进山采药，数载未归。妻子思念心切，忧郁成病，至丈夫归时，已奄奄一息，但(dan)口中仍念“夫君应当归来(lai)”。丈夫遂将所采之药熬(ao)汤给妻子服用。数日后(hou)，妻子痊愈。人们便把这种(zhong)药草称为“当归”。
记(ji)者查阅典籍发现，当归也(ye)是文人墨客争相咏颂的一种(zhong)药材。唐代诗人张说写道：“一雁雪上飞，值我衡阳(yang)道。口衔(xian)离(li)别字，远寄(ji)当归草。”宋代诗人王质称赞：“何(he)药能医肠(chang)九回(hui)，榴莲(lian)不似蜀当归。却(que)簪征(zheng)帽解戎衣(yi)，泪下猿声(sheng)巴峡里。”
因为千年传承，道地药材显现出独特的文化魅力和医学功效，在(zai)中国人的生活中扮演(yan)着不可(ke)或(huo)缺的角色。作家余(yu)秋雨在(zai)《漂泊者们》里记(ji)载着他(ta)在(zai)异(yi)国他(ta)乡的见闻：“身(shen)后(hou)正(zheng)好是一家中药店，才(cai)探(tan)头，一股甘(gan)草、薄荷和其他(ta)种(zhong)种(zhong)药材相交糅的香味扑鼻而来(lai)。这是一种(zhong)再亲切不过的香味……这股气味，把中国人的身(shen)体状况、阴阳(yang)气血，组织成一种(zhong)共通的旋律，在(zai)天涯海角飘(piao)洒得悠悠扬扬”。
一缕(lu)药香跨越古今，一株小草连接世界。近(jin)些年，余(yu)秋雨遇(yu)到的这类中药店在(zai)海外越来(lai)越多。我国大(da)力支持发展中医药，促进中医药文明的传承创新。中医药越来(lai)越获(huo)得国际认(ren)可(ke)，“中国处方”日渐惠及全球，中医药文化在(zai)海外落地生根(gen)，在(zai)世界医学舞台熠熠生辉(hui)。
一方水土(tu)一株苗
走进甘(gan)肃省岷县麻(ma)子川镇大(da)草滩村，2600多米海拔的山腰上，成片的当归枝叶葳蕤，长(chang)势喜人。这块由劲牌有(you)限公(gong)司、甘(gan)肃九州天润公(gong)司共建的当归种(zhong)植基地，连绵上千亩(mu)，把层层梯田铺成“绿毯”，丰收在(zai)望。大(da)草滩村祖祖辈辈种(zhong)植药材，已有(you)上千年的历史。
岷县位于甘(gan)肃南部，地处青藏高原、黄土(tu)高原和西秦岭交会地带(dai)，高寒阴湿的气候环(huan)境为中药材提供了得天独厚的生长(chang)条件，素有(you)“千年药乡”“天然药库”之称。尤以当归、黄芪、党参(can)最为知名。
就是这三种(zhong)药材，在(zai)岷县也(ye)并(bing)非随处可(ke)种(zhong)植。在(zai)离(li)大(da)草滩村仅30公(gong)里的岷县梅川镇车路村就不适宜(yi)种(zhong)植当归。车路村60岁的村民陈龙忠(zhong)种(zhong)了一辈子中药材，但(dan)都以黄芪、党参(can)为主。“前些年，当归价格更高些，许多村民改种(zhong)当归，但(dan)都失败了，只好又改回(hui)种(zhong)黄芪。”陈龙忠(zhong)说。
“当归是喜低温、长(chang)日照(zhao)的作物，喜高寒凉爽气候，只有(you)气候、土(tu)壤、水分等都最佳，才(cai)能种(zhong)出高品质的道地药材。”当地的农(nong)艺师庞凯说，当归育苗选择在(zai)2600米—2800米海拔的熟地，在(zai)年平均(jun)气温5.7—6摄氏度的小坡度黑土(tu)地上种(zhong)植。
在(zai)“进一步是荒漠(mo)、退一步是绿洲”的宁夏中宁县，生长(chang)着这里最广为人知的植物——枸杞。以中宁为核(he)心产(chan)区及周边(bian)地区栽培的枸杞子被列入《道地药材标准汇编(bian)》。
宁夏位于黄土(tu)高原和内蒙古高原交会地区，莽莽苍苍的贺兰山脉，削弱了西伯(bo)利亚高压冷气流(liu)，阻挡了腾格里沙漠(mo)的东侵。宁夏南部的六盘山，阻隔了东南的潮湿空气和雨水。黄河自西向东穿流(liu)而过，与清水河流(liu)域交汇，形成了清水河洪积物和黄河冲积平原。
宁夏枸杞产(chan)业发展中心副主任祁伟说，在(zai)中宁这片褐色山体与浑黄的河水围绕的绿洲里，富含矿物质、弱碱性的肥沃土(tu)壤，为枸杞提供了恰到好处的营养成分，使得这里的枸杞“甘(gan)美异(yi)于他(ta)乡”。
2002年国家自然科学资金项目《中国北方地区枸杞气候适宜(yi)性区划》研究表明，宁夏黄河灌区的中南部地区是北方地区枸杞种(zhong)植最适宜(yi)区域。2001年，“中宁枸杞”被原国家工商局注册为原产(chan)地证明商标。2004年，“宁夏枸杞”获(huo)国家地理标志产(chan)品保护。
“中国枸杞看宁夏，宁夏枸杞看中宁”。走进中宁枸杞交易市场，巨大(da)的横幅标语格外引人注意。早上7点，市场里已是人声(sheng)鼎沸(fei)，往来(lai)商户络(luo)绎不绝。“90后(hou)”商户吴海玲正(zheng)麻(ma)利地将不同(tong)枸杞分别放入标有(you)“宁夏枸杞”“外省枸杞”的筐子中。“你敞眼一看，这枸杞都一样，其实不然。”说话间，她从“宁夏枸杞”筐中抓了一把枸杞，另一手也(ye)从另一筐中抓了一把，然后(hou)展示给记(ji)者看，“不是宁夏的枸杞已经粘(zhan)成一块了，而宁夏枸杞还是松散的。”
精耕细作固根(gen)本
种(zhong)植是中药材业的“第一车间”。在(zai)种(zhong)植环(huan)节(jie)，从育种(zhong)、栽培到采收，时间跨度长(chang)且(qie)程(cheng)序(xu)繁琐，如何(he)科学规范管理，从源头保障药材品质、保证中药材质量安全？
在(zai)岷县麻(ma)子川镇的劲牌九州天润种(zhong)植基地，当归长(chang)势正(zheng)盛(sheng)，生机勃勃。基地技术人员正(zheng)在(zai)地里，将一株株高大(da)粗壮、枝繁叶茂的当归拔掉(diao)。“既担心它长(chang)不好，也(ye)担心它长(chang)得太好。”面对记(ji)者的疑问，基地负责人郝玉东说，当归是根(gen)茎类植物，主要以根(gen)茎为药材，如果枝干太矮小，根(gen)茎也(ye)不可(ke)能长(chang)大(da)；如果枝干太茂盛(sheng)，又过多攫取养分，根(gen)茎也(ye)长(chang)不好。要想(xiang)“根(gen)大(da)树不壮”就要掌(zhang)握好施肥的时机和强度，“这就得靠药农(nong)长(chang)期的种(zhong)植经验，靠眼力判断，像养孩子一般，每天认(ren)真地照(zhao)看”。
为确保中药材的品质，除草也(ye)得靠人工。“我们每次除草就要花费50万元(yuan)。”宁夏玺赞庄园枸杞有(you)限公(gong)司董事长(chang)高贵武告诉记(ji)者，公(gong)司在(zai)中宁县种(zhong)植有(you)1万亩(mu)枸杞，每年至少进行3次除草，每次都要聘请1000名村民，进行5天的人工除草。
采摘枸杞也(ye)是一件“手艺活”。6月份，恰逢枸杞鲜果采摘季，走进劲牌公(gong)司中宁枸杞规范化种(zhong)植基地，一颗颗鲜红欲滴、肥美诱人的枸杞缀满枝头。“这东西叫(jiao)‘薄皮’，很娇气，拿(na)捏力度要刚刚好，稍微(wei)多用点力，它就破皮了，裂开了，将来(lai)会烂；少用点力，又摘不下来(lai)。”正(zheng)在(zai)采摘枸杞的王玉珍操着一口宁夏方言对记(ji)者说，“摘枸杞这事儿看起来(lai)轻巧，小时候，我们父母都不会让我们碰的。只有(you)当了几年茨农(nong)，才(cai)敢下田去摘。”
在(zai)宁夏，枸杞树称为“茨”，所以种(zhong)枸杞的就叫(jiao)茨农(nong)。要想(xiang)当一名合格的茨农(nong)，也(ye)非易事。正(zheng)在(zai)中宁县舟塔乡万亩(mu)枸杞示范园劳作的57岁村民闫(yan)秀兰告诉记(ji)者，他(ta)们家世代都是茨农(nong)，她从小就跟着父母一起种(zhong)枸杞。“春天就开始绞茨，做好病虫害(hai)防治。”
“绞茨就是剪(jian)枝。”见记(ji)者满脸疑惑，在(zai)一旁干活的周学民连忙补充道，“夏季施肥也(ye)很有(you)讲究，多了不行，少了也(ye)不行，还要瞅着个阴天，最好是下午4点钟之后(hou)，拥肥效果最好。”
在(zai)离(li)中宁县200公(gong)里之外的甘(gan)肃省兰州市，百合也(ye)同(tong)样被农(nong)民如此地“宠着”，这也(ye)是400多年传承下来(lai)的耕种(zhong)习俗。从兰州主城区向南出发，沿着国道驶向2000多米海拔的七里河区西果园镇袁家湾村，村口“天下百合第一村”几个大(da)字十分醒目，道路两旁碧玉生烟，郁郁葱葱的百合长(chang)势正(zheng)旺(wang)。
在(zai)村里广场晾晒百合的冯珠兰，眼见记(ji)者走过来(lai)，连忙招手询(xun)问，是不是来(lai)收购百合的。夕阳(yang)下，她一只手拿(na)着小刀，一只手掰着百合瓣，娴熟地分拣清理。“你看这百合有(you)大(da)有(you)小，有(you)好有(you)坏，还是跟种(zhong)植技术有(you)关系。”冯珠兰捧上一捧百合向记(ji)者展示着说，选种(zhong)子要分三个等级，分开种(zhong)，不是每块地都可(ke)以种(zhong)，雨水多的年份要选靠阳(yang)面的地，雨水少的年份选靠阴面的地。“我们村虽然是百合村，但(dan)不是随便就可(ke)以种(zhong)的，我种(zhong)了50多年百合，才(cai)摸清门道。”
作为国家地标产(chan)品，兰州百合色泽(ze)洁白如玉、肉质肥厚香甜，素有(you)“兰州百合甲天下”的美誉。以百合为主业的爽口源科技股份有(you)限公(gong)司技术总监杜清国介(jie)绍，兰州百合种(zhong)植周期长(chang)，生三年、养三年、长(chang)三年。百合生长(chang)需要很多营养，因此不能持续栽种(zhong)，必须(xu)与其他(ta)作物倒茬，让土(tu)地休养生息。
现代技术让“经验”更“科学”
中医药传承数千载，一剂中药方往往包含十几味甚(shen)至几十味中药材，历经了从种(zhong)植、收割、储运到制剂等各个环(huan)节(jie)，涉及流(liu)程(cheng)较多、人员繁杂(za)、地点变换，如何(he)持续把控质量？曾是困扰中药材产(chan)业从业人员的一大(da)问题。
“以前种(zhong)药靠经验，现在(zai)全靠高科技”。走进劲牌公(gong)司中宁枸杞规范化种(zhong)植基地，不少老药农(nong)连发感(gan)叹。基地一角的滑轨式遮雨棚、人工模拟降雨系统、水肥一体化设施、多要素自动(dong)气象站等设施，看上去科技感(gan)十足。宁夏气象科学研究所专家张磊带(dai)领(ling)团队，正(zheng)在(zai)针对枸杞生长(chang)中的气象问题开展观测研究。
“当前，夏季盛(sheng)果期要关注降水对裂果的影响，在(zai)春季萌芽期、花苞期要做好霜冻等防护。”张磊说，通过气象灾害(hai)监测、预警，科学指(zhi)导枸杞田间管理。
走进宁夏玺赞庄园枸杞有(you)限公(gong)司加工车间，只见工人将一筐筐枸杞鲜果倒入水槽，经过自来(lai)水清洗后(hou)，送入传送带(dai)进行喷(pen)淋，然后(hou)，再次进行清洗。工作人员告诉记(ji)者，第一轮(lun)清洗是用自来(lai)水将枸杞表面的泥土(tu)等附着物洗净，喷(pen)淋则是用苏打水将其表层附着的细菌及微(wei)小的灰尘等吸附下来(lai)，最后(hou)再用自来(lai)水将苏打水残留洗净。
接下来(lai)就是烘干环(huan)节(jie)。工人将鲜果经过脱(tuo)蜡处理，再轻轻地均(jun)匀摊铺在(zai)果栈上，果栈再叠放在(zai)平板车上，将平板车和果栈推送到烘道里，开动(dong)风机，将电热(re)风送入烘道进行烘干。“以前，制作枸杞子都是通过自然晾晒，但(dan)少不了蚊虫的侵扰，枸杞子的品质也(ye)有(you)了影响。”公(gong)司负责人马(ma)莉说，电热(re)风烘干，不烧煤，减少二氧化硫对枸杞的影响，确保枸杞子品质纯正(zheng)。公(gong)司生产(chan)的枸杞子作为优(you)质中药材，长(chang)期供应给劲牌公(gong)司作为保健酒和中药的重(zhong)要原料。
药材好，药才(cai)好。为提升中药材质量安全水平，中药材生产(chan)大(da)县甘(gan)肃岷县运用“互(hu)联网(wang)+”技术，构建道地中药材质量全程(cheng)追溯管理体系，中药材基地选种(zhong)、培育、采收、加工、包装、储藏、物流(liu)等各环(huan)节(jie)信息全程(cheng)电子留痕，全程(cheng)溯源一目了然。
宽阔整洁的厂房、先进的控温储库、完善的机械加工流(liu)程(cheng)……这一切在(zai)甘(gan)肃九州天润中药产(chan)业有(you)限公(gong)司一应俱全。走进公(gong)司实验室，从中药材标本到分类提取检验，各类科室和先进设备让人眼前一亮。
公(gong)司负责人赵亮告诉记(ji)者，公(gong)司建有(you)当归、黄芪、党参(can)、甘(gan)草标准化示范基地，分别于2014年5月和2016年1月通过国家GAP认(ren)证，成为劲牌公(gong)司的稳定供应商。近(jin)期，公(gong)司又通过美国FDA认(ren)证，首单价值7035美元(yuan)的中药材正(zheng)在(zai)运输途中，即将运抵美国长(chang)滩市。
在(zai)九州天润公(gong)司生产(chan)车间，一排排打捆的药材，有(you)序(xu)地摆放在(zai)冷冻车间货架(jia)上。赵亮说，过去，为更好地保存中药材，一些药农(nong)会采用硫黄熏蒸，防止生虫发霉(mei)。外观看上去发黄发亮，更好看，但(dan)是会导致二氧化硫残留超标。在(zai)甘(gan)肃农(nong)业大(da)学的帮助下，九州天润获(huo)批拥有(you)《一种(zhong)当归的无硫加工方法》等11项专利。
像劲牌、九州天润一样，一批批企业持续运用创新科技完善中药材种(zhong)植加工流(liu)程(cheng)，成为我国中医药产(chan)业传承精华，守正(zheng)创新，把牢“质量关”的“中流(liu)砥柱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