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场(chang)妙语连珠、金句频出，不断将气氛推向高潮。以下是几(ji)位专(zhuan)家(jia)的对话实录，科工力量获授权整理并发布(bu)：

程华：我想在数字经济(ji)时代的科技创新中，科技领军企业的中流(liu)砥柱的作用(yong)是得到了各位专(zhuan)家(jia)的共识。在今年4月(yue)份中央强调要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，要积极发展风(feng)险投(tou)资，壮(zhuang)大(da)耐心资本，提出了“耐心资本”的概念。

您认为中央为何在当下形势下提出“鼓励风(feng)险资本，壮(zhuang)大(da)耐心资本”这个说法呢？在推动科技创新和(he)产业升级过程中，资本应该如何发挥关键作用(yong)呢？下面请既有(you)实践经验，也有(you)学术(shu)背(bei)景(jing)的孙博(bo)士，先回(hui)答下这个问题。

孙海琳：资本在推动新质生产力的过程中起的作用(yong)不是简单的资源配置上的用(yong)脚投(tou)票，而(er)是进一步去(qu)帮助企业在关键时刻，比如研发、推广、扩大(da)生产这些节点，给予关键的资金支持。

除此之外，投(tou)资者(zhe)通过投(tou)资获取了一定的整体战(zhan)略思维和(he)对市场(chang)的洞察，也可以传授给创业者(zhe)。很多时候我们不能期待创业者(zhe)，尤其是中小企业的创业者(zhe)是全才，一些典型例子，很多投(tou)资人(ren)投(tou)着投(tou)着，把自(zi)己投(tou)进去(qu)了，这是非常好的。比如蔡崇信、马斯克，之前都是财(cai)务投(tou)资人(ren)，渐渐变成(cheng)了管理者(zhe)，甚至还引(yin)起了行(xing)业的变革。

但现在国内的现状是，大(da)多数资本不太(tai)注重投(tou)后管理。经常有(you)投(tou)资人(ren)，投(tou)着投(tou)着，到了某次(ci)开董事会，才发现公司(si)倒闭了，人(ren)去(qu)楼空了。投(tou)后躺着，管杀不管埋，这是对资本的浪费。种种情况下，很多资本寻求快进，再不投(tou)就晚了，也寻求快出。这样的环境非常不利于(yu)原(yuan)创性的颠覆式的创新。

阿里(li)巴巴集(ji)团董事会主席蔡崇信

去(qu)年秋(qiu)天以来，总书记提到颠覆式创新，而(er)这些东西需要有(you)专(zhuan)业的风(feng)投(tou)去(qu)发现和(he)跟进。为什么是这个时间点呢？现在处于(yu)科技革命的关键时点。别看国外超(chao)级公司(si)在进行(xing)创新，纵观过去(qu)几(ji)轮的康波周(zhou)期，超(chao)级公司(si)的存在恰恰是尾声，颠覆式创新通常由小企业“送命式”创新和(he)试错，经过大(da)面积生与(yu)死，去(qu)探索技术(shu)方(fang)向。

美国现在已经做到什么程度呢？最近7月(yue)份要出一本新书，讲五角大(da)楼已经在逐步用(yong)探索未(wei)来战(zhan)争形态(tai)的方(fang)式去(qu)布(bu)局很深远的行(xing)业，但这不一定是适(shi)合(he)我们国家(jia)的方(fang)式，但是在中美竞争的大(da)环境下一定要引(yin)起警(jing)觉。在这个时间点上，党中央提壮(zhuang)大(da)耐心资本，鼓励风(feng)险投(tou)资，我觉得既会推动一个划时代的技术(shu)革命，又有(you)贴近国际形势的意义(yi)。

未(wei)来战(zhan)争中可能用(yong)到的机器狗 图源：观察者(zhe)网

程华：孙博(bo)士是作为市场(chang)主体背(bei)景(jing)视角谈了对这个问题的看法，下面请辛所长和(he)王主任，两位都具有(you)政府机构(gou)背(bei)景(jing)，也谈谈这个话题。

辛勇飞：大(da)家(jia)都知道，资本一直是创新不可或缺的关键要素，刚才几(ji)位老师(shi)谈到了工业革命，工业时代实现了人(ren)类历史上的巨大(da)飞跃，其中最后一个关键因素是资本作为创新要素融入到生产企业中，才实现了工业革命，这一点已经被历史所证明。

现在进入到数字经济(ji)时代，数据成(cheng)为了新的创新要素，同时我们拥有(you)了信息网络，在信息网络的支撑下，我们可以发现资本和(he)数据这两个要素可以依托(tuo)信息网络实现更加快捷的流(liu)动，以及更高效配置，这又使得资本和(he)数据这两个创新要素在数字经济(ji)时代的1+1所带来的效果远远大(da)于(yu)2，这会产生一个很大(da)的聚(ju)变效应。在现在这个时代，要力争抢(qiang)占新一轮科技革命和(he)产业变革的创新高地，资本和(he)数据这两个关键的创新资源我们是必争之地。这是关于(yu)资本的第(di)一个思考。

刚刚主持人(ren)提到，四(si)月(yue)份国家(jia)提出“壮(zhuang)大(da)耐心资本”的重要部(bu)署。简单讲，耐心资本强调的是长期主义(yi)，目前至少在两个方(fang)面有(you)很大(da)的作用(yong)。

图源：pixabay

第(di)一方(fang)面是对于(yu)投(tou)资方(fang)，会激励多元的投(tou)资主体能够更加关注像基础软硬件这样的“长跑”领域的投(tou)资，这样的投(tou)资特(te)别有(you)利于(yu)帮助这些企业通过原(yuan)创性、颠覆性技术(shu)，跨越死亡之谷，这个有(you)很大(da)的作用(yong)。

第(di)二(er)方(fang)面是对科技企业而(er)言，也特(te)别需要有(you)一些长期的资本，能够支撑它们去(qu)坚(jian)定创新的信心。因为创新确实是一个很艰难(nan)的历程，信心和(he)资本两者(zhe)缺一不可。这时候中央提出要壮(zhuang)大(da)耐心资本，无论是我们面临着爬坡过坎突(tu)破卡脖子的关键问题，还是应对客观存在的市场(chang)不确定性，来坚(jian)定科技企业的创新信心，都具有(you)非常重要的作用(yong)。

王建冬(dong)：耐心资本的理解涉及两个关键要素：长期主义(yi)和(he)方(fang)向选择。长期主义(yi)强调在时间周(zhou)期上持续不断的投(tou)资，承担必要的风(feng)险和(he)成(cheng)本。方(fang)向选择则关注于(yu)对看似短期不确定的方(fang)向的长远眼光。我国在新能源汽车领域从十年前开始布(bu)局，政府和(he)产业界的持续投(tou)入取得了显著成(cheng)效，这是长期主义(yi)的一个成(cheng)功案例。

然而(er)，对于(yu)前沿领域，特(te)别是科技创新的无人(ren)区，我们如何选择新的创新点成(cheng)为一个挑战(zhan)。传统的事前规划和(he)立(li)项难(nan)以实现这一目标，因为在这些情况下，我们往往不知道目标在哪里(li)。这就需要资本投(tou)入更加灵活(huo)，更具风(feng)险导向。过去(qu)，我国的融资体系以间接融资为主，强调风(feng)险，这导致我们对很多前沿领域的关注和(he)储备不足。在中美竞争的大(da)背(bei)景(jing)下，我们需要更加思考和(he)突(tu)破这一点，加强这方(fang)面的能力。

以上是我对耐心资本概念的理解，供各位参考。

出海的中国新能源汽车 图源：新华网

程华：王主任说得非常对，科技创新具有(you)大(da)、周(zhou)期长、风(feng)险高和(he)不确定性的特(te)点，政府或任何机构(gou)都很难(nan)在早期判断某一个路径或项目的正确性。从这个角度来看，培育企业家(jia)精(jing)神，和(he)着眼于(yu)长远全局耐心资本的培育非常重要。

大(da)家(jia)还关心政策环境的问题，如何培养(yang)有(you)利于(yu)壮(zhuang)大(da)耐心资本的政策环境？徐教授常年研究数字经济(ji)的宏观层面，特(te)别是政策问题，下面请您谈一谈。

徐翔：如何培育环境？首要的是确立(li)基本政策和(he)原(yuan)则，具体有(you)三点建议供政策制定部(bu)门参考借鉴：

1. 若想资本贯彻长期主义(yi)，我们的政策也需贯彻长期主义(yi)，尤其是在充满未(wei)知和(he)不确定性的环境中，以形成(cheng)持续预期。

2. 政策制定应注重多部(bu)门、多方(fang)面的协调，避免不必要的扰动，如网游新规发布(bu)后股市产生较大(da)波动。新规有(you)很多好的地方(fang)，我们在实施和(he)设计过程中注意多端协调，特(te)别是经济(ji)类和(he)非经济(ji)类政策协调过程非常重要，这里(li)有(you)很深的学问。

3. 政策的实施不能说亦步亦趋，要循序渐进，要考虑到不能让政策冲击和(he)外部(bu)冲击叠加，避免出现不必要的扰动。稍微延展下，在整个过程中，政府发挥的作用(yong)是两点：

（一）、政府应该成(cheng)为企业、资本和(he)社会进行(xing)价值共创的桥梁。

（二(er)）、不断去(qu)提供高水平、可持续的制度供给。

我举一个例子来说明，我个人(ren)很喜欢足球比赛，在足球比赛中，除了众所周(zhou)知的裁判、球员(yuan)和(he)教练等角色(se)外，还有(you)一个鲜为人(ren)知但极其重要的岗位——体育总监。体育总监主要负责球队的外部(bu)事务，如转会、与(yu)裁判的沟通以及处理罚款等。

芬威体育足球CEO迈克尔-爱德华兹（左(zuo)），曾担任英超(chao)球队利物浦体育总监一职，总揽俱乐(le)部(bu)外部(bu)引(yin)援、技术(shu)分析、商务合(he)作等多项重要事务

那么，政府是否应该扮演裁判员(yuan)的角色(se)呢？如果政府希望推动民营企业、民营资本和(he)经济(ji)的发展，那么它应该扮演一个服务性的角色(se)，提供长期制度供给。这一点至关重要。

程华：徐老师(shi)对政府的作用(yong)进行(xing)了阐(chan)述(shu)，也想请问两位来自(zi)政府背(bei)景(jing)研究机构(gou)的王主任和(he)辛所长，对这个话题有(you)什么想法？

王建冬(dong)：我个人(ren)长期支撑相关司(si)局做政策研究。这几(ji)年在产业领域产业政策的作用(yong)和(he)发挥机理的认识在不断深化，我觉得有(you)两方(fang)面体会比较深刻。

首先，提升宏观政策的确定性至关重要。这包(bao)括两个方(fang)面：一是政策方(fang)案的选择，需要避免各部(bu)门政策间的冲突(tu)或协调不足，以减少不必要问题；二(er)是制度的长期性，强调进行(xing)宏观政策取向的一致性评估的必要性。

其次(ci)，对于(yu)新兴领域和(he)新质生产力，政策应学会留白。当对某个行(xing)业的理解尚不明确时，不应急(ji)于(yu)出台政策，因为过早的政策可能会阻碍行(xing)业发展。这是基于(yu)我对宏观政策制定部(bu)门的观察和(he)思考。

辛勇飞：资本的本性是逐利，这是客观的评价。培育建设长期主义(yi)的资本需要理性支撑，而(er)政府政策在此中发挥重要作用(yong)。分类施策是有(you)效方(fang)法。资本分为国际资本和(he)国内资本，国际资本受国际形势影响大(da)，政策难(nan)以解决(jue)。但可以通过高水平对外开放的政策体系化设计，如市场(chang)准入、外汇管制等深层次(ci)改革推进。同时，也需要更进一步的政策设计来处理国际资本的耐心资本培育问题。

图源：中新网

第(di)二(er)类是社会资本，这应该是耐心资本的构(gou)成(cheng)，也是创新资本来源的最主要方(fang)向。主要有(you)两个方(fang)向：

（一）、要从指导思想和(he)法制保障上坚(jian)决(jue)支持做大(da)社会资本盘(pan)子。简单地说，让一部(bu)分人(ren)先富(fu)起来，特(te)别是通过直接或间接参与(yu)科技创新，实现财(cai)富(fu)积累，带动更多的共同富(fu)裕。

（二(er)）、我也赞(zan)同刚刚王主任提到的通过构(gou)建稳定、透明、可预期的政策环境，带给社会资本更多的信心，这样这些社会资本才能有(you)足够的耐心来支持整个长周(zhou)期的科技创新投(tou)入。

第(di)三类是国资（国有(you)资本），国资是我们的制度优势。在现在的大(da)环境下，相当一段(duan)时期来看是一个可用(yong)的资本。在很多长跑领域，比如卡脖子领域，国资已经作为耐心资本存在了。当前环境下，在一些市场(chang)化领域中，现阶段(duan)国资也可以发挥催化剂(ji)作用(yong)，来引(yin)导和(he)激励更多社会资本进入长周(zhou)期领域。

但这需要我们在科学研究基础之上做好精(jing)细化的政策设计。

程华：辛所长谈到国资资本在培养(yang)耐心资本中的作用(yong)，与(yu)此同时这引(yin)起了另外一个大(da)家(jia)非常关心的话题：在中国培养(yang)耐心资本、民营资本过程中，如何破除隐形门槛，提振投(tou)资者(zhe)的信心？您认为在中国当下如何提振民营资本的投(tou)资信心，如何鼓励民营企业安心创业、大(da)胆投(tou)资，在这些方(fang)面您是否有(you)案例介绍给大(da)家(jia)呢？鉴于(yu)孙博(bo)士有(you)过较长时间的私募工作经历，有(you)请孙博(bo)士先来作答。

孙海琳：对比一下中美，美国拥有(you)众多政企和(he)产学研旋转门，这为其咨询公司(si)提供了高质量的人(ren)才。这些人(ren)才可以在政府和(he)顶级咨询公司(si)之间自(zi)由流(liu)动。美国的中小企业和(he)民营私营企业在创新方(fang)面表现突(tu)出，他们可以在大(da)学和(he)企业中进行(xing)颠覆式创新。例如，SpaceX本质是一个集(ji)成(cheng)商，而(er)不是创新者(zhe)。美国在这方(fang)面的优势不仅(jin)仅(jin)体现在政策层面，而(er)是整个生态(tai)系统都强于(yu)其他国家(jia)。

SpaceX星(xing)舰发射 图源：新浪科技

但是我们国家(jia)有(you)很优势的层面。我们既符合(he)莱特(te)定律，也符合(he)摩尔定律。摩尔定律指出技术(shu)会定期进步，而(er)莱特(te)定律则表明前期加大(da)投(tou)资后，后期成(cheng)本会逐渐降低。我们在新的合(he)成(cheng)生物学、新能源和(he)高铁等领域进行(xing)了集(ji)成(cheng)式创新。国家(jia)可以先铺(pu)设基础设施，然后通过公有(you)事业定价来吸引(yin)民营资本和(he)企业的参与(yu)。对于(yu)前期投(tou)入大(da)的项目，我们可以采用(yong)分阶段(duan)的方(fang)式进行(xing)集(ji)成(cheng)式创新。国内在这方(fang)面具有(you)非常强的优势。

第(di)二(er)个是生态(tai)式创新。举例，清华有(you)一个大(da)模型智谱清言，得到了国家(jia)和(he)资本界的大(da)力支持。该模型首先投(tou)资了十家(jia)公司(si)，扩大(da)了GPU，并在上下游之间互相给订单。前期的投(tou)资需要国家(jia)的引(yin)导基金或社会资本，但后期的风(feng)险较小，确定性较强，因为生态(tai)中的公司(si)互相给订单。因此，民营资本的切入点可以分为两类产业：集(ji)成(cheng)模块化和(he)生态(tai)链。整体来说，就是要做好国家(jia)投(tou)资和(he)民营投(tou)资的分工。

智谱AI 图源：量子位

徐翔：纵观中国这么多年数字经济(ji)的发展和(he)科技企业的发展，有(you)不少长期资本投(tou)资的成(cheng)功例子：

第(di)一是京东方(fang)。京东方(fang)是中国LED行(xing)业的领先企业，其技术(shu)水平达(da)到国际标准。得益于(yu)华为的长期投(tou)资和(he)对其物联网发展的鼓励，京东方(fang)在物联网领域取得了显著进展，并与(yu)华为形成(cheng)了互利的生态(tai)系统。

第(di)二(er)是呼应辛所长所提的三类资本：外国资本、国内民营资本和(he)国有(you)资本。许多外国资本通过民营资本投(tou)资中国，例如腾讯的大(da)股东是南非的传媒集(ji)团，这从2001年开始已有(you)23年，并且持续投(tou)资项目，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。

京东方(fang) 图源：中新网

从政府和(he)政策的角度来看，目标有(you)三个：一是构(gou)建基础的制度体系；二(er)是制定一系列的扶持政策、科技政策、发展政策和(he)财(cai)税政策；三是确定实现路径，如发展新生新质生产力和(he)数字经济(ji)。

最后聚(ju)焦三句话：

1.政策方(fang)向需明确，避免急(ji)转急(ji)停(ting)。

2.政策目标应多元化、具可操作性和(he)可参与(yu)性，让企业参与(yu)。

3.政策手段(duan)应创新、接地气，吸引(yin)民营和(he)国外资本成(cheng)为耐心资本。

程华：最后围绕圆桌的中心话题：耐心资本护航新质生产力，我请每一位专(zhuan)家(jia)一分钟时间总结一下自(zi)己的观点。

王建冬(dong)：今天的主题非常有(you)意义(yi)，培育耐心资本政府要做的事，我总结三句话。

1.尽可能多的创造需求，还是要有(you)一个更加明确的预期。

2.破除政策堵点，这是政府自(zi)身改革要做的事。

3.兜牢底线。

辛勇飞：在数字经济(ji)时代，耐心资本显得尤为重要与(yu)珍贵。为了培育和(he)壮(zhuang)大(da)耐心资本，需要有(you)长周(zhou)期主义(yi)的政策作为保障。同时，积极营造一个稳定、透明、可预期的政策环境，以激励数字科技企业在确定性下挽起袖子加油干，从而(er)在培育新质生产力中大(da)显身手。

孙海琳：在当前科技革命和(he)中美竞争的关键时期，确实需要推动颠覆式、原(yuan)创式创新，中央提出耐心资本和(he)鼓励风(feng)险投(tou)资。在这里(li)，科技领军企业可以作为中小颠覆式创新企业的集(ji)成(cheng)商和(he)基础设施，为它们输送人(ren)才。此外，整体的资本导向最终要做到用(yong)大(da)量的长期主义(yi)资本去(qu)供养(yang)大(da)范围的生与(yu)死的颠覆式创新，集(ji)聚(ju)巨大(da)的力量去(qu)推动新质生产力。

徐翔：我们做经济(ji)学研究，从经济(ji)学研究的视角，我们既进行(xing)反(fan)思，也提出呼吁。我们还是要跳(tiao)出现有(you)关于(yu)双边市场(chang)、垄断竞争的观点。如果继续按照这些观点，资本就总是快进快出。

我们要去(qu)思考企业社会、政府、如何共建生态(tai)，从演化角度去(qu)理解技术(shu)和(he)企业、技术(shu)和(he)人(ren)类的价值共创的过程。不断响应数字时代无尽前沿的召唤(huan)，这需要社会、政府、企业同向发力。

程华：谢谢四(si)位专(zhuan)家(jia)的总结，言简意赅，但语重心长、意义(yi)重大(da)，我们的圆桌对话到这里(li)结束(shu)，谢谢四(si)位专(zhuan)家(jia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