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(yi)档综艺做到第十年，会变成什(shi)么样？
4月(yue)21日，东方卫视大型星素结合励志(zhi)体验综艺《极限挑战第十季》（下文简称(cheng)“第十季”）正式开播。
2015年，六位嘉宾斜(xie)展双臂，单腿提膝喊出“这就是命”的口号(hao)开启(qi)《极限挑战第一(yi)季》，创造了(le)综艺史上(shang)诸多名场面。那时，王(wang)海龙还是孙红雷的跟拍导演(yan)，如今，他成为(wei)了(le)这档节目的总导演(yan)，以“村长”的形象活跃在观众口中。
第十季的口号(hao)是“十年挑战，万里同行”。《极限挑战》的十年，也是他从(cong)职场新人变得独当一(yi)面的十年。在去给新一(yi)期节目堪景的路上(shang)，第十季的总导演(yan)王(wang)海龙接受了(le)南都娱乐专访，分享(xiang)了(le)自己和(he)《极限挑战》的同行故事(shi)。
第十年
“想让极限挑战再变成极限挑战”
第十季的口号(hao)是“十年挑战，万里同行”。
“万里”呼应的是第十季节目在选景上(shang)的设置，去到祖国的东、南、西、北，“同行”则(ze)更为(wei)直接。“极挑现在已经是第三代(dai)了(le)，有些观众是一(yi)直跟着的，有些观众已经不关注节目了(le)，无论(lun)是携手十年的观众还是中途加(jia)入的观众，都能跟上(shang)我们的脚步，我们就希望有一(yi)个(ge)同行的概念，让所有的观众跟着我们一(yi)起走完这十年的路。”
在节目内(nei)容上(shang)，第十季比以往能窥见更多初代(dai)《极限挑战》的影子。金(jin)条战是《极限挑战》的经典设置，第三期节目的金(jin)条战中，大家需要乘坐(zuo)自己抽到的交通工具前往指定地点，这一(yi)环节让不少观众梦回(hui)第一(yi)季的第一(yi)次金(jin)条战。
这是王(wang)海龙的一(yi)次尝试。他想知道，当现在的嘉宾去做刷(shua)街的类似环节时，现在的观众看到后会有什(shi)么样的反应。“这是我好奇的点，所以试了(le)一(yi)下。”
从(cong)第一(yi)季开始(shi)，王(wang)海龙就是孙红雷的跟拍导演(yan)，他的职业生涯几乎和(he)《极限挑战》一(yi)起成长，去年，他又回(hui)到《极限挑战》，接过第九季总导演(yan)的重任。他对这档节目的感(gan)情很复杂，接手前也纠结过，担心珠(zhu)玉在前，老观众的嗨点和(he)现在观众的需求不一(yi)样，他难把握(wo)好，另一(yi)方面，他又不舍得这个(ge)节目。“一(yi)个(ge)节目对于创作者来说就像孩子一(yi)样，你希望这个(ge)IP能好，希望这个(ge)IP能够(gou)一(yi)直好下去。”
最后，他说服自己回(hui)归的理由(you)是：“想让《极限挑战》再变成《极限挑战》。”
和(he)他想的一(yi)样，不容易。总导演(yan)的挑战在于随时要面对各(ge)种各(ge)样的问(wen)题，在各(ge)类需要平(ping)衡的需求中，寻找一(yi)些最合适节目的方式。王(wang)海龙顶着巨大的压力，第九季前三期播完，他的头发白(bai)了(le)一(yi)半。“第三期播的那一(yi)周(zhou)里，我知道一(yi)夜(ye)白(bai)头是真的，你眼看着头发变白(bai)，一(yi)夜(ye)看着头发变白(bai)。”他感(gan)到沮丧，原本接手这个(ge)项目时的雄心壮志(zhi)好像被浇灭。
但当第十季的邀约来临，面对《极限挑战》的第十年，他决定再试一(yi)次。“说实话极挑现在的这帮艺人很像兄弟，会让我觉得说有很多放不下的东西。我确实个(ge)人能力有限，只能尽全力去把这个(ge)东西做好。”
他试着做有独立特色的节目，加(jia)入一(yi)些他喜(xi)欢(huan)的无厘头的东西，他归结为(wei)“傻子的快乐”。“打比方说我们当时有一(yi)些策划，本来想做武侠，里边有一(yi)个(ge)武功叫乾(qian)坤大挪移(yi)，但是如果(guo)我做本子，我一(yi)定不会用‘乾(qian)坤大挪移(yi)’，我会改成‘乾(qian)坤挪大姨’，有几个(ge)大姨坐(zuo)在这儿(er)，你要想办法把它(ta)挪走，你就能获(huo)得‘乾(qian)坤挪大姨’的东西，这就是我做的风格。”
在第十季，许(xu)多环节中都能看到这种无厘头。第三期节目中的《极限9+1》实际上(shang)是对经典棚内(nei)综艺的致敬。第一(yi)期的追击战环节因为(wei)天气未(wei)能录制，地点在一(yi)个(ge)基本只有老奶奶留守的村庄，原本的设计中，每位嘉宾都要选一(yi)个(ge)童话角色，选到灰(hui)姑娘的人需要拿着一(yi)只水(shui)晶鞋(xie)，挨家挨户敲开老奶奶的门，让她(ta)们试一(yi)下能不能穿上(shang)。
在还未(wei)播出的第六期中，嘉宾们要化身孙悟空、唐僧等角色，以他们的身份接受《西游(you)人生》的访谈。“你代(dai)入角色的身份面对一(yi)个(ge)现代(dai)的电视台的采访，你会做什(shi)么样的选择？这种解构的东西，无厘头的东西今年会多一(yi)些。”
玩节目
“输赢不重要，出戏最重要”
第三期节目录制当天是贾乃亮的生日。他在一(yi)个(ge)游(you)戏环节中率先取得胜利，有一(yi)次砸金(jin)蛋的机会，摆在他面前的一(yi)百个(ge)金(jin)蛋里有两个(ge)终极大奖，五十分之一(yi)的概率。
当贾乃亮砸出“终极大奖”的那一(yi)刻，全场沸腾(teng)，王(wang)海龙也被震惊到了(le)。节目播出后，观众也在弹幕刷(shua)屏，一(yi)些人感(gan)叹“节目效(xiao)果(guo)爆炸”，也有一(yi)些人质疑是不是节目组设置的剧本。
可除了(le)负责摆放道具的导演(yan)，没人知道终极大奖是哪一(yi)个(ge)。道具组提前给王(wang)海龙发过位置图(tu)，但他担心艺人从(cong)自己的眼神中读到信息，连看都没有看那张图(tu)。
“这个(ge)概率太低了(le)，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(shi)情。”再提到这件事(shi)时，他的语气仍(reng)然兴奋。
录制过程中，让他印象深(shen)刻的“神来之笔”还有黄晓明和(he)黄景瑜(yu)在第一(yi)期的石(shi)头剪刀布。那是他们私底下聚会也会玩的小游(you)戏，黄晓明多数是赢家，但那天却连着输了(le)8次，字面意义上(shang)的“把裤子都输没了(le)”。“很多东西有时候就是综艺之神的眷(juan)顾(gu)。”王(wang)海龙说。
剧本在综艺节目并不鲜见，但这不意味着节目呈现的一(yi)切都是人为(wei)设置的结果(guo)。“90%的时候，都是我设置你们在这玩石(shi)头剪刀布，但你出布还是石(shi)头我们是不设定的。”对王(wang)海龙来说，节目的剧本和(he)剧本杀有相似之处，“剧本杀一(yi)定有一(yi)个(ge)剧本来保证大家能够(gou)把这个(ge)游(you)戏玩得下去，但是每个(ge)人怎(zen)么玩，我们不做剧本设定。”
“输赢不重要，出戏最重要。”王(wang)海龙对于节目的控制有自己的准则(ze)，对他来说，剧本设置中的规则(ze)更多的是玩法而不是限制。“只要在玩法能进行下去的情况下，你爱怎(zen)么着怎(zen)么着。”
当黄景瑜(yu)抽到乘坐(zuo)直升机时，他的解决办法是买一(yi)个(ge)电风扇，用扇叶当作螺旋桨，自己化身为(wei)一(yi)台人形直升飞机，像这样的突发奇想并不被视作违(wei)规。其实节目组预先联系(xi)过，得知在上(shang)海乘坐(zuo)直升机的成本不低，还要提前预定航线(xian)，所以压根(gen)就没想过他真的能坐(zuo)直升机过去。“我们想看嘉宾在极端(duan)情况下的临时反应，怎(zen)么去打破这个(ge)东西。”
当然，有时候综艺之神的眷(juan)顾(gu)也不完全是好事(shi)。第一(yi)期录制地在中国最北端(duan)的漠(mo)河(he)，距离正式录制还有28小时时，王(wang)海龙收到消息，确认飞往漠(mo)河(he)的航班因为(wei)暴雪天气无法起飞。这代(dai)表除了(le)已经到达的黄明昊之外，其余嘉宾都无法按时抵达现场。
“我们做了(le)很多预案，但确实没做过暴风雪飞机飞不到的预案。”在从(cong)堪景到正式录制间隔的三四个(ge)月(yue)中，甚至在东方卫视与大兴安岭合作长达一(yi)年的时间里，这都是从(cong)未(wei)有过的情况。
好在这是一(yi)个(ge)有经验的团队，在当地协(xie)调下，节目组联系(xi)到一(yi)辆绿皮火车，王(wang)海龙很快做了(le)决定，一(yi)部分人留守漠(mo)河(he)，他带队驱车前往哈尔滨，全程跟拍绿皮火车之旅。
“那天晚上(shang)去的时候，”王(wang)海龙短暂地停顿，“还蛮爽的，人生难得的体验。”没人有时间睡觉。每辆车配两个(ge)司机，换着班开，其他人则(ze)在电话里沟通火车上(shang)的具体拍摄内(nei)容。他的朋友圈还记录着飞越雪原的那一(yi)夜(ye)：“开了(le)13个(ge)小时车跨越1200公里，三辆运人的车一(yi)辆报废，另外两辆保险杠飞了(le)。”他们最后也没能开到哈尔滨，而是折道去了(le)齐齐哈尔，从(cong)齐齐哈尔转了(le)高铁(tie)。“因为(wei)后边已经开不过去了(le)。”
节目组将这一(yi)次录制打趣为(wei)“漠(mo)囧”，转危为(wei)机。但实际上(shang)暴雪对内(nei)容的损害不算小。前期因为(wei)机器还在飞机上(shang)，许(xu)多镜头只能用手机录制，节目组精心设计的六个(ge)环节，最后只拍成了(le)两个(ge)。
节目组在短短二十几小时里连轴转，协(xie)调车辆、重新构思拍摄内(nei)容、临时启(qi)动官(guan)宣等等，他们考虑了(le)很多可能发生的情况和(he)应对方案，但从(cong)未(wei)把放弃拍摄纳入选项。
“越是到这种时候，其实越是节目可能会发挥最好效(xiao)果(guo)的时候。我唯一(yi)没想过的就是不拍，拿手机拍也得拍完。”对王(wang)海龙来说，真人秀是大家在遇到危险与挑战的应变，“这是综艺之神赐给你的最好的真人秀的素材。”
观众至上(shang)
“我的成就感(gan)来自于观众的评价”
在第九季的豆瓣短评区，有观众留言：“今天看了(le)第一(yi)期，其实挺治愈的，黄景瑜(yu)说了(le)一(yi)段(duan)话好难忘，别以为(wei)40岁的烦恼一(yi)定比20岁的大，但对心灵的冲撞和(he)打击是一(yi)样的。”
这样看着不起眼的评论(lun)，对王(wang)海龙意义匪浅。他的手机里保存了(le)很多观众的评论(lun)截图(tu)，觉得节目做不下去的时候，他经常翻出这些评论(lun)来看一(yi)看，给自己打个(ge)气。可惜三月(yue)初他弄丢了(le)手机，万幸的是那些评论(lun)不会因此消失。
“作为(wei)一(yi)个(ge)导演(yan)，我的成就感(gan)来自于观众的评价。”一(yi)档综艺的受众群体是庞大的，他时常有种感(gan)觉，节目不是做给自己的。“可能有一(yi)百万人看到了(le)，里边有一(yi)个(ge)人、两个(ge)人受到了(le)感(gan)触，会改变他的一(yi)些东西，你做的这件事(shi)情就是有意义的，你是在做一(yi)个(ge)好的事(shi)情。”
第九季播完，有一(yi)些观众的整体反馈(kui)是“好笑(xiao)”。即使节目没有以他心中最精彩(cai)的样子呈现给观众眼前，他仍(reng)然觉得付出是有回(hui)报的。
也不是没有挨过骂。总导演(yan)是一(yi)档节目主创团队对外的代(dai)表，也是观众发表意见第一(yi)个(ge)会想到的人。王(wang)海龙有自己的微博账号(hao)，容易被找到，被上(shang)头的观众骂EMO是常有的事(shi)，他甚至会被骂到在房间里躺一(yi)天一(yi)夜(ye)，不敢看手机。
但情绪消退，他还是会继续看评论(lun)。“因为(wei)如果(guo)你不去看的话，又会陷(xian)入自己的创作逻辑(ji)里。”他的认知很清(qing)醒，“我做节目是给观众看的，只有观众觉得好才是真正的好。我觉得高级的东西，当观众不认可的时候，这就是一(yi)个(ge)失败的东西。”
避免(mian)陷(xian)入自己的创作逻辑(ji)，是他一(yi)直在做的事(shi)。来自观众的建议，节目组认真考虑，观众留言说想看吃货狼人杀返场，就在五天之后的录制中安排上(shang)，直播时观众说想看鬼屋，后续录制就设计了(le)密室环节。
“观众想看什(shi)么你就给观众什(shi)么，干嘛要跟观众闹(nao)别扭？”在今年录制开始(shi)前，王(wang)海龙收到了(le)几位粉丝写(xie)的建议，他也尽可能地听取和(he)改进。实践证明，很多观众说的是对的，这些建议让节目的录制更顺(shun)畅，录制的效(xiao)果(guo)变得更好，但困扰他的是，节目从(cong)策划、录制到播出是一(yi)个(ge)取舍和(he)平(ping)衡的过程，他决定不了(le)最终呈现的样子。
另一(yi)方面，做到第十季，《极限挑战》的变化不仅是制作团队和(he)嘉宾，还有观众。综艺节目的观众永远是年轻人占大头，当年初出茅庐的王(wang)海龙和(he)观众处于同一(yi)年龄段(duan)，他懂他们喜(xi)欢(huan)什(shi)么，要什(shi)么，但现在的他已经35岁，年龄的增长带来变化。“我正在变成当年我最讨厌的那批不了(le)解年轻人的人。”
“我这个(ge)年龄做起来，可能就会有些，我老想跟你聊点什(shi)么。因为(wei)我觉得我活到这个(ge)年纪(ji)，我有太多感(gan)触了(le)。”王(wang)海龙减少节目说教(jiao)感(gan)的方式是向团队的年轻人学习。他的编剧团队每年都会有年轻人加(jia)入，在工作结束后，他经常和(he)这帮年轻人一(yi)边打麻将一(yi)边聊天，去了(le)解他们的感(gan)受，进入他们的生活。“我的感(gan)触是我的感(gan)触，我埋在心里，你们年轻人感(gan)兴趣的东西，我让嘉宾玩给你们看就好了(le)，就够(gou)了(le)，再多就多了(le)。”
嘉宾团
“以一(yi)个(ge)朋友的身份在录制这档节目”
第十季的常驻嘉宾团由(you)大张伟(wei)、龚俊、黄景瑜(yu)、黄明昊、黄晓明、贾乃亮、严浩翔组成。其中，黄晓明、大张伟(wei)和(he)严浩翔三位新人从(cong)第九季开始(shi)加(jia)入，在配置上(shang)需要完成王(wang)海龙设想的不同任务(wu)。
黄晓明和(he)王(wang)海龙结识于《中国梦之声》，他眼中的黄晓明和(he)以往呈现的综艺霸总形象不同，是“一(yi)个(ge)实诚到有点愣(leng)、有点傻的人”“没那么多心眼”。“我很了(le)解他在现实里是什(shi)么样一(yi)个(ge)人，我们可以用这个(ge)人物(wu)的反差来做一(yi)些出圈的地方。”
大张伟(wei)的加(jia)入源于王(wang)海龙“想聊点什(shi)么”的私心。节目中或(huo)多或(huo)少需要讨论(lun)一(yi)些有深(shen)度的议题，被誉为(wei)“人间清(qing)醒”的大张伟(wei)是他认为(wei)最合适的角色。“大老师(shi)是可能我觉得整个(ge)圈子里的去跟观众聊点什(shi)么，最不让观众讨厌的人。他跟观众聊的东西，观众能听得下去，能听得进去。”
忙内(nei)担当严浩翔不仅是游(you)戏王(wang)，也是初代(dai)《极限挑战》的粉丝。“他对极挑节目整个(ge)的玩法是很清(qing)晰的，同时我们需要有一(yi)些新鲜血液进来，打破原有的人物(wu)关系(xi)。”
重复难免(mian)带来厌倦，新鲜感(gan)对王(wang)海龙很重要。他提出一(yi)个(ge)观点，当1加(jia)1大于2时，除了(le)原本就好的化学反应之外，还有一(yi)部分来自新鲜感(gan)。当新鲜感(gan)的加(jia)成作用消失，1加(jia)1可能就会小于2。从(cong)结果(guo)来看，他很满(man)意目前的阵容。“他们很完美地完成了(le)我的期待(dai)。”
让王(wang)海龙开心的是，经过一(yi)整季节目的磨合，几位常驻嘉宾在第十季里显得更加(jia)亲近和(he)融洽。
黄景瑜(yu)块儿(er)大心细，赢了(le)游(you)戏也会主动将美食分享(xiang)给其他人。“景瑜(yu)因为(wei)一(yi)直是大家心里默认的智力和(he)体力的大哥(ge)，但他其实是一(yi)个(ge)非常细心的人，很会照顾(gu)人的人。”
黄明昊则(ze)是节目组的半个(ge)编剧。在第一(yi)期节目中，提前到达漠(mo)河(he)的他可以对绿皮火车上(shang)的嘉宾们发布任务(wu)。他甚至在凌晨两点、三点、四点和(he)五点都给嘉宾安排了(le)任务(wu)。“如果(guo)顺(shun)着他去玩的话，那天晚上(shang)所有哥(ge)哥(ge)一(yi)晚上(shang)谁都闲不下来。”
继第九季被“贴脸开大”之后，黄晓明在绿皮火车上(shang)重演(yan)了(le)“我不要你觉得”和(he)“闹(nao)太套(tao)”的名场面。“晓明哥(ge)在极挑就是一(yi)个(ge)逐(zhu)渐(jian)打开的过程，放下了(le)自己的很多东西，来接受大家的嘲笑(xiao)哈哈哈。”在节目中，黄晓明承担了(le)一(yi)部分喜(xi)剧性，“其实像金(jin)条战这种玩法他蛮聪明的，但是因为(wei)他太容易相信别人了(le)，所以总是被骗。”王(wang)海龙说。
年纪(ji)最小的严浩翔今年也放开了(le)不少，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做投资人。他在录制时常说的一(yi)句话是：“算了(le)，让他们多玩一(yi)会儿(er)。”王(wang)海龙很多时候都在怀疑：他是不是在同情老哥(ge)哥(ge)们的实力，故意放水(shui)？
龚俊今年也变皮了(le)，变得特别喜(xi)欢(huan)逗别人。“但他又憋不住事(shi)儿(er)，不管(guan)是骗了(le)别人还是逗了(le)别人，一(yi)定要另外找一(yi)个(ge)单独的空间，笑(xiao)够(gou)了(le)才能继续。”贾乃亮是节目的永动机，只要摄像机开着就永远充满(man)激情。“很多原本不出戏的情况，就是因为(wei)他在中间搅和(he)就会变得特别好玩。”大张伟(wei)不负众望，金(jin)句频出。“他会经常说那种一(yi)击毙命的梗，包括(kuo)他的很多接梗，就会让整段(duan)特别搞笑(xiao)。”
“在录制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，导演(yan)组跟艺人之间互(hu)相怼，艺人跟艺人之间互(hu)相怼。”这对王(wang)海龙很重要，“大家互(hu)相适应，在以一(yi)个(ge)朋友的身份在录制这档节目，而不是说大家就这几天凑一(yi)面，私底下关系(xi)也都很好。”
采写(xie)：南都记者 余晓宇 实习生 宋卓欣(xin)